薄南征趕到醫(yī)院的時候,成澈正一個人焦躁的在手術(shù)室門口來回踱步。
見薄南征過來,他快步過去,拎住薄南征的衣領(lǐng),就給了他一拳:“混蛋,你怎么敢動桑桑!”
薄南征被打的踉蹌了兩步,撞在了墻上,可他并沒有還手,只是急迫的問道:“桑桑情況怎么樣?”
一想到剛剛醫(yī)生說,云桑這是先兆流產(chǎn),成澈就上前,又給了薄南征一拳。
他其實更恨的,是自己。
是他混賬,上一世,一查出桑桑懷孕了,就將桑桑給控制了起來。
他沒有陪伴桑桑的孕期,所以并不知道,原來女人懷孕,除了能吃和孕吐外,還會嗜睡。
所以這幾天,桑桑那么能睡覺,他竟然沒有想過,桑桑是懷孕了。
他實在是太糊涂了!該死至極!
薄南征抬手,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漬,面色凝重的問道:“桑桑她……是不是懷孕了?”
成澈推了薄南征一把,墨硯般深邃的黑眸中,猶如灌進了萬年不化的寒冰,聲音也冷厲如刀般:“如果桑桑和我們的孩子有任何閃失,薄南征,我要你償命!”
薄南征咬牙,往日里的溫潤,被心頭燃燒的烈火取代,他清冽的望向成澈:“你碰了她?”
成澈冷眼睨著對方:“我與我的妻子如何,輪的到你管?”
薄南征伸手也拉扯住成澈的衣領(lǐng),怒斥一聲:“桑桑是怎么成為你妻子的,你心知肚明,可你竟然趁著她失去記憶,就趁人之危?成澈,你簡直卑鄙至極。”
成澈一個反手,直接跟薄南征打了起來。
若不是黑承曄及時趕到,將兩人拉開,只怕兩人今天,是要不死不休了。
黑承曄這幾天第一天上班,剛做完一臺手術(shù),就聽到了成澈帶著云桑來醫(yī)院的消息,結(jié)果一趕來就看到了這一幕。
他伸手按住了成澈,對兩人沉聲道:“這里是醫(yī)院,你們兩個干什么呢,三歲孩子嗎?”
成澈手指向薄南征,聲音里帶著警告:“薄南征,你以為,桑??床怀瞿愕男乃?,旁人也看不出你趁著桑桑跟夜靖寒有矛盾之際,就趁人之危的詭計?我告訴你,別踩著道德線指責(zé)別人,以后給我離桑桑有多遠(yuǎn)滾多遠(yuǎn),滾!”
薄南征一副義憤的模樣,正要開口說什么的時候,黑承曄已經(jīng)先一步開口道:“薄總,你也看到了現(xiàn)在的情況,成澈跟桑桑是法定夫妻,他的確是最有資格留在這里的,不如,你先回去吧?!?br/>
薄南征睨向成澈,眼底帶著憤然。
成澈又何嘗不是滿心想要殺了他的沖動。
黑承曄又道:“如果你們再打起來,我做為院方代表,會報警,到時候薄總,恐怕倒霉的是你,畢竟,你跟桑桑沒有任何法律上的監(jiān)護關(guān)系?!?br/>
成澈手指向薄南征:“滾!”
薄南征握拳,看了手術(shù)室的門片刻后,終于冷靜下來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五年了,他第一次對一個人動情。
他也猶豫過,掙扎過,可當(dāng)確定,自己是真的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云桑這個人的時候,他就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了云桑。
他用心守護了云桑這么久,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搶走?
當(dāng)然不會!
他比成澈跟云桑認(rèn)識更早,他才是最有資格留在云桑身邊的人。
所以,他一定要將云桑,搶回來!
云桑醒來的時候,人已經(jīng)在病房里了。
旁側(cè),成澈起身擋住了她看向頭頂輸液袋的視線,緊張的一手握住了她的手,一手輕撫著她的臉頰:“桑桑,你醒了?肚子還疼嗎?”
云桑緩緩的搖了搖頭,有些無力的問道:“我是不是懷孕了?孩子,還在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