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桑也沒想到,成澈竟然會說的這么迫不及待,總感覺,他似乎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似的。
可自己都問出口了,又不好反悔,便道:“那你說來聽聽。”
成澈立刻開口:“我第一個心愿是,想讓你以后改口叫我老公,我喜歡聽你這么叫我。”
云桑盯著他,有些無語,這算什么心愿?
她爽快的應(yīng)道: “好。”
成澈唇角微揚(yáng):“第二個心愿是,我想讓你給我一個承諾,不管別的男人怎么引誘你,你都永遠(yuǎn)不離開我。”
這話,讓云桑心里莫名有些愧疚,他會這樣,應(yīng)該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吧。
也是,自從認(rèn)識成澈以來,她的確沒有給過成澈什么安全感。
她道:“只要你不放棄,后半生……我也不想再改變什么了。”
成澈心下一喜,“那你這就算是答應(yīng)我了,我不離你不棄?”
云桑一臉認(rèn)真的看著他,唇角染著笑意,“嗯,只要你不觸及我的底線,那么,你不離,我不棄。”
成澈激動的一把將她緊緊的摟進(jìn)了懷里。
“桑桑,我太高興、太幸福了,你知道嗎?”
云桑見他興奮的像個小孩子一樣,不覺將臉靠在他的胸前,唇上也終于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,聲音低柔的問道:“你都不問問我底線是什么嗎?”
“是什么?”
云桑溫聲道:“我討厭被欺騙,所以,你不要騙我。”
成澈原本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忽然頓住,臉色也僵了一下。
很早之前,他就知道,桑桑最討厭別人不信任她和欺騙她。
他都是知道。
可是,任何事情跟夜靖寒相比,桑桑更無法接受的應(yīng)該都是夜靖寒。
而他無法接受的,是失去她。
所以……
他要安安靜靜的做一輩子成澈。
云桑揚(yáng)頭看了他一眼:“怎么不說話了?”
“因?yàn)榈玫搅四愕某兄Z,太高興了,”成澈收斂了臉上的表情,輕輕撫摸著她的發(fā),避開了云桑剛剛的問題:“一會兒,你想好怎么跟薄南征說了嗎?”
提起這事兒,云桑的注意力迅速被轉(zhuǎn)移。
她嘆口氣,其實(shí)……沒想好!
車子行到薄南征家別墅門口,幾人下車。
薄老夫人親自將兩人請進(jìn)了別墅。
薄老夫人邊上樓邊回頭望向成澈,試探性的問道:“成先生,一會兒,可以讓桑桑單獨(dú)跟南征談?wù)剢幔磕险魃眢w虛弱,也不可能對桑桑做什么,你要是還不放心,可以就坐在門口等著。”
還不等成澈開口,云桑就對他道:“你就在門口等我吧。”
成澈低聲道:“那你若是察覺不對勁就喊我。”
云桑應(yīng)下。
三人來到薄南征房門口,薄老夫人敲了敲門,里面沒有人應(yīng)聲。
薄老夫人低聲道:“南征,桑桑來看你了,媽媽可以請她進(jìn)去嗎?”
她話音才落,就聽到房間里傳來一聲有些嘶啞的聲音:“快請進(jìn)。”
薄老夫人看向云桑,滿眸期許的低聲道:“桑桑,拜托你了。”
云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推開門走了進(jìn)去。
房間里的大床上,薄南征費(fèi)力的坐起身,一張憔悴又蒼白的臉上,黯淡無光的眸子,落在了身旁云桑的臉上,聲音嘶啞的道:“桑桑,你身體好一些了嗎?對不起,那天……我……”
云桑緩步走到了床旁站定,聲音很溫和:“薄先生,那天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,所以不能怪你,你也別再自責(zé)的折磨自己了,我不怪你,今天阿姨找我來,其實(shí)是想讓我?guī)兔駝衲愕摹!?br/>
“勸我什么?”薄南征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:“勸我放棄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