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鶴竹愣了一瞬:“所以公主是在和平安吃醋?”
他本以為是公主厭倦他了,又或者是別的什么。
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。
白鶴竹沒忍住,側頭輕笑。
沈念捏捏他的臉:“你還笑。”
白鶴竹握住沈念的手,輕聲道:“平安是公主送給我的,我自然會更喜歡一些,但是十個平安也比不過一個公主啊。”
沒想到公主還有這么幼稚的一面。
因為一只貓吃醋,必定是過于在意他。
“和你生氣歸生氣,傷口裂開了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。”
白鶴竹輕哼一聲:“誰知道公主是因為這種事生氣,我以為公主只是厭倦我,討厭我,不想理我了。所以便想法子把我甩開呢。”
沈念在他屁股上輕拍了一下。
“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呢?”
沈念看桌子上的飯還沒動過,估摸著這人是沒吃。
“一直在等著公主,想和公主一起吃,誰知公主在外面和別人吃過了,我便不吃了吧。”
白鶴竹聲音懨懨,聽得沈念心都揪起來了。
哪怕她覺得他是裝的。
“你吃什么,我去讓人準備。”
“不必了,公主在外面吃過了,我就不吃了。”
白鶴竹掩唇輕咳。
“我沒吃,我吃了兩口就回來了,準備一些我們一起吃好不好?”
白鶴竹情緒依舊低落。
“罷了,我這肩膀?qū)嵲谑翘郏Р黄饋恚筒坏⒄`公主吃飯了。”
沈念都氣笑了。
“好好好,祖宗,我喂你吃。”
白鶴竹聲音這才輕揚:“當真?”
“自然當真。”
沈念扶著他坐起來,又命下人去把飯菜熱一下。
平安邁著步子從外面進來,圓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沈念,又看了看白鶴竹。
最后甩著尾巴跳上床窩進白鶴竹懷里。
白鶴竹撓撓平安的后頸。
“公主可知是什么人想害我們?”
提到這個問題,沈念眸色深了深。
“那人應該是想要害我,但害我不成,便把矛頭指向了你。”
“本來不想和他們計較的,現(xiàn)在害到了你身上,我便不能讓他們好過。”
“可是沈昭?畢竟是他告訴我們公主受贍。”
沈念冷哼一聲。
“沈昭,他哪里有那個腦子。他就是個莽夫,只做得出來當面挑釁的事。”
“我估摸著是蕭氏。但那饒箭法狠戾,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。所以蕭氏應該還有一個幫手,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誰。”
不知怎的,沈念總是覺得這射箭之人與那日他們在皇宮碰到的殺氣有關。
看來她得再去皇宮查查了。
飯熱好以后,沈念只選了一些白鶴竹愛吃的,在榻上撐起桌子。
“來吧,我的白大將軍,我來伺候你吃飯。”
“公主這是的哪里話,本應該是我伺候公主的,奈何我身子實在不濟,委屈公主了。”
話是這么,可白鶴竹的聲音都染上了笑意,并且心安理得的享受沈念的照顧。
沈念喂過去湯,他就乖乖喝湯。
沈念喂過去飯,他就乖乖吃飯。
沈念看著他笑瞇瞇的樣子,心里也跟著開心。
這段時間白鶴竹崩得太緊了,現(xiàn)在能放下心來跟她撒嬌,確實是好事。
等白鶴竹吃飽喝足,平安也窩在他懷里,暖暖和和的便來了困意。
他扯了扯沈念的袖子。
“公主一會兒可還有事?”
沈念哪里還敢有事,今日都惹得這人傷心一回了,有事也得推了。
她反手握住他的手:“沒事,在家陪你好不好。”
“那我有些困了,公主可要一起睡?”
沈念輕笑,褪了外衣上床擁著他。
她避開他的傷口,親了親他的脖頸。
“睡吧,午安。”
哄著他睡下,沈念便又起身。
白鶴竹的仇不能不報。
平安察覺到沈念的動作,歪著脖子輕輕叫了一聲。
沈念手指放在它的鼻尖上,輕聲道:“噓,我很快就回來,你別吵醒你哥哥,讓他好好睡一會兒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平安聽懂了沈念的話,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一下沈念的手指。
沈念笑著拍拍它的頭便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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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了,我不想學,反正我以后也是太子,學不學能怎么樣?”
沈昭呵斥夫子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來。
沈念嗤笑。
還在這兒做白日夢呢?
“殿下,您若是功課不合格,陛下怕是會責罰您啊。”
夫子伸出袖子擦了擦汗。
他怎么就這么倒霉,負責教沈昭。
不僅不學習不,每日除了捉弄他就是呵斥他責罰他。
偏偏這祖宗還得寵,他是不敢一點兒。
若是的多了,沈昭去皇上那告上一狀,他這把老骨頭還真的不一定能受得住。
“父皇才不會責罰我。我只需要和父皇你教的不好就好了。”
沈昭靠在椅子上,瞥了夫子一眼。
“沒事兒別在我面前晃,我一會兒還要出去聽戲呢。”
夫子進退兩難,甚至希望沈昭趕緊和皇上給他換了。
沈念抓到關鍵詞。
「聽戲」
她離開皇宮,直接去戲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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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這是今日的戲單,您看看。”
二點頭哈腰的把戲單遞上去,又給沈昭添上酒水。
沈昭瞄了一眼,點點頭。
“行,就這些吧。”
沈昭抿了一口酒擰了擰眉頭:“換酒了?這酒味道怎么不對。”
“是,不愧是我們殿下。確實是換酒了,這是最近新上的好酒,我們老板想著殿下是我們館里的貴客,便先給您嘗嘗,您喝著怎么樣,用不用給您換回來之前?”
沈昭又抿了一口。
“不用了,這個確實不錯,以后就給我上這個吧。”
二應下以后便退下了,不敢再打擾沈昭看戲。
沈昭看著臺下的戲,手指有節(jié)奏的點著桌面,搖頭晃腦的喝著手中的酒。
不過半晌,他便覺得有些頭暈。
“二,二。”沈昭放下杯子喊著。
二立馬跑上樓,彎腰在沈昭身側候著:“怎么令下?”
“這酒比往常的要烈啊。”
“是,這酒是烈酒。您若是覺得太烈,我給您換上醒酒茶?”
沈昭擺擺手:“不,不用。叫巧兒過來伺候著。”
巧兒是樓里一個唱戲的姑娘。
長得好看,性格又柔,被沈昭盯上。
幾次騷擾不成,沈昭在某一日喝醉了,竟直接強擄了巧兒,霸王硬上弓。
那日以后的巧兒每渾渾噩噩,生不如死。
她想殺了這混蛋,可他是皇室子弟,她只是樓里一個唱戲的戲子。
她那日將白綾吊在房梁上,打算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沈念找到了她,并救下了她。
沈念,會給她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