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端著粥進(jìn)來,白鶴竹依舊紅著臉。
他乖乖巧巧的坐在床上,看見沈念進(jìn)來了眼睛亮了一下又垂下睫毛。
活脫脫一副害羞媳婦兒樣。
沈念瞧著他可愛,把粥放在桌子上,笑著走過去揉揉他的頭:“怎么還在害羞。”
白鶴竹紅著臉搖頭。
被妻主親了一下就害羞到現(xiàn)在,也太丟人了。
沈念不再逗他,牽著他的手腕把他帶到桌子前。
“我也不會做別的,只會做粥,應(yīng)該也不太好吃,你今日難受,就湊活湊活吃點兒吧。”
[不難吃,好吃的。]
白鶴竹趕忙搖頭。
雖然他晚上吃的太快,沒嘗出來是什么味道,但一定是好吃的。
這可是粗米煮出來的粥,還是妻主親手煮的!
一定好吃!
白鶴竹看著眼前的粥,自責(zé)的低下頭,就怪他身子不爭氣,還要妻主給他做飯。
妻主辛苦一整了,回來連口熱乎飯都吃不到,還要伺候他哄他,他都替妻主不值。
娶個哥兒就是為了省心,結(jié)果他日日讓妻主操心。
沈念看著家伙情緒低落,毫不留情的伸出手在他頭上彈了一下。
“不許胡思亂想,趕緊吃飯。”
白鶴竹猝不及防地被彈了一下,雙手捂著額頭委屈巴巴的看著沈念。
其實…也沒有多疼。
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,下意識的就在和妻主撒嬌。
沈念知道自己的力度,根本不會疼,可看著家伙這樣,她還是心疼。
“好了好了,妻主給揉揉。”
沈念幫他揉著額頭,還湊上去吹吹,像哄孩子一樣的語氣:“痛痛飛走咯。”
白鶴竹本來就是撒個嬌,現(xiàn)在被沈念哄的面上發(fā)熱。
他也沒想到沈念居然會這么哄他,這是把他當(dāng)孩兒了。
[妻主,我已經(jīng)十八歲了。]
白鶴竹義正“言”辭。
雖然他很喜歡妻主把他當(dāng)成孩子哄,可他已經(jīng)不是孩子了,好多哥兒這個時候已經(jīng)生孩子了。
“十八歲怎么了,十八歲就不怕疼了嗎。明明是個被彈一下都會紅了眼睛的嬌氣包。”
沈念笑話他。
白鶴竹撇撇嘴,這話他真的沒辦法反駁。
不知道為什么,他和妻主在一起就下意識的想撒嬌。
就像是做了幾萬次一樣熟練。
他很想知道妻主以前的身份。
妻主以前也是人嗎,還是上的仙女。
要不今晚問問吧…
妻主應(yīng)該會告訴他的吧。
若是不告訴他,他就撒撒嬌,妻主肯定就會了。
想好了辦法,白鶴竹拿起筷子吃飯。
沈念不知道家伙心里想什么呢,只知道他思索了一會兒然后有了什么鬼點子一樣,眼珠賊溜溜的轉(zhuǎn)了一圈兒,隨即偷笑。
像是偷到了糖果的孩兒。
她在心中笑笑,也沒戳穿他。
自己家孩兒,開心就行了,管那么多呢。
沈念這次不敢做太多,勉強夠兩個人吃飽。
白鶴竹口口喝著粥。
上一次他喝的太急了,都沒嘗出來是什么味道。
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嘗嘗。
吃粥的速度慢了下來,他抬眼看了一眼沈念。
……
妻主沒騙他,真的不好吃。
他的妻主是怎么做到把粥都能煮的這么難吃的!!
又硬又苦。
比窩窩頭還難吃。
白鶴竹欲哭無淚。
沈念這邊也吃不進(jìn)去。
這粗米煮出來的粥更難吃了,比白米還難吃。
而且她不太會生火,掌握不好火候,煮出來的還有點硬。
白鶴竹和沈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最后兩個人一起放下筷子。
[妻主,我看廚房里有面,不然我去下面吃吧。]
白鶴竹試探著在沈念手上寫到。
沈念猶豫了一下。
她做的粥確實很難吃,可是她家白身子太弱,不知道做飯會不會累到。
“你身子可以嗎,不難受嗎?”
如果她家白難受,她寧愿餓一頓。
沈念不知道的是,以前白鶴竹有的時候一兩都吃不上一頓飯,只能撿一些剩湯喝。
營養(yǎng)不良導(dǎo)致抵抗力下降,經(jīng)常感冒發(fā)燒,但還得撐著身子起來給白家做飯。
有一次他發(fā)著燒做飯,眼前一黑就暈在廚房了,等他再醒來的時候,他還躺在地上,飯已經(jīng)糊了。
他又挨了一頓打。
現(xiàn)在只不過是吃撐了吐了一頓,哪里就那么嬌氣了。
他搖搖頭,隨即握上沈念的手。
[不難受的。]
只有妻主這么關(guān)心他。
他應(yīng)該為妻主做些什么的。
…當(dāng)然也有沈念做飯實在是太難吃這個原因。
沈念給他披上衣裳,又環(huán)著他的腰把腰帶系好。
白鶴竹的下巴剛到沈念的肩膀,沈念抱過來的時候,他聞著沈念身上的香氣,也不知道是腦子壞了還是怎么樣,居然把下巴搭到沈念的肩膀上蹭了蹭。
兩個人都因為這個動作頓住。
沈念摟著饒胳膊緊了緊。
白鶴竹反應(yīng)過來,想要推開沈念,結(jié)果又被沈念抓著胳膊摟進(jìn)懷里。
現(xiàn)在兩個人可以是零距離,白鶴竹甚至感覺到了沈念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畔。
沈念清了清嗓,懲罰似的捏了一把白鶴竹的腰。
“是不是告訴你了,不許再勾引我。”
這家伙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嗎。
他什么都不用做,就委委屈屈的瞧著她,她心都能化了。
何況現(xiàn)在還三番兩次的做這些動作勾引她。
他身子又不好,只能看不能吃,她急死了!!
白鶴竹又將下巴搭在沈念的肩膀上,不服氣地撇撇嘴。
妻主總他勾引她,他哪櫻
明明他什么也沒做,是妻主自己把持不住。
這么一想,看起來他對妻主應(yīng)該有很大的吸引力吧。
沒準(zhǔn)兒妻主會喜歡他久一點兒,就不會那么快去找別人了。
不過這話他不敢當(dāng)著沈念的面,他怕沈念真的會當(dāng)場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扔到床上狠狠教育一頓。
想想那個場景他就身下燥熱。
沈念揉著白鶴竹的后頸,腦子里都是一些不能播的東西。
吃不到肉她真的很難受。
她稍微用力咬了一下白鶴竹的耳垂。
“等你身子好聊,我不讓你哭著求饒我都不叫沈念。”
白鶴竹抓著沈念的袖子晃了晃,掛上他已經(jīng)比較熟練的討好的笑。
[妻主,餓了。]
沈念白了他一眼,牽著他的手就往廚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