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素雅倒抽一口涼氣,對尤逸然這么執(zhí)著徐落,極為震驚。
她真是不懂了,徐落究竟有什么魔力,值得他這樣執(zhí)著?這樣愛?
想不明白的她,便不想了。
也許,這是命吧。
畢竟自己曾經(jīng)也是這樣。
她看著尤逸然,遲疑了一下后,冷聲說道:“逸然!我知道你心意已決,可是,我還是要再勸一下你。”她還是不太放心,“沐少塵可不是一般人。你要和他斗……恐怕會輸?shù)暮軕K。”
“我們尤家!這一次,被沐少塵整的多慘,你應(yīng)該看到了。你又憑什么認(rèn)為你可以斗的過他?奪徐落,你以為真的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嗎?”
“你不要忘記了她本身也不簡單。她是徐家大小姐,身份一點(diǎn)也不比沐少塵差、低……再有,她是從《血獄》出來的人。她的朋友,我曾聽聞有龍門的少主獨(dú)孤邪皇、還有那個北堂家的大小姐。這兩個人也都不簡單。如果徐落出事,你認(rèn)為這兩個人會坐視不管嗎?”
“你將這一些算過了沒有?”
“面對這一些,你還有勇氣和我說你奪徐落時,會保尤家無事。要是你能,那么我也就不再勸你了。”
她光是想到這一些,也有些恐懼。
她不信尤逸然不恐懼。
沐少塵是誰?
徐落又是誰?
獨(dú)孤邪皇和北堂一水,這兩個人又是誰?
層層關(guān)系下,背后的勢力可謂驚人。
面對這樣的勢力,她這個兒子能有什么信心去奪徐落?
還怎么保尤家無事?
尤逸然面色微凝重,這一些,他當(dāng)然想過。
當(dāng)然明白,這一些勢力,也是很可怕的成在。
但是,他對奪回徐落,真的勢在必行……所以,他無所畏懼。
那怕困難重重。
因此,他凝視著在等待她答案的馮素雅,遲疑了一下后,沉聲回道:“我能!我一定會做到得到徐落,又不連累尤家。”
馮素雅咬唇,不曾想尤逸然還真敢這樣回。
那怕她把這一切厲害關(guān)系都分析了給他聽,他也一意孤行……那么她,認(rèn)輸。
這一刻,在她看來,其實(shí),再勸下去,也無意義。
尤逸然,不會聽勸。
任何人的勸,也都無法讓他改變注意。
除非他自己看清。
他自己覺醒。
釋然。
想到這一些,她看著尤逸然,心一衡,妥協(xié)了,柔聲的回道:“好!我這就回云市,把你說的這些話,告訴你爺爺和你哥,讓我們不要擔(dān)心……以后,我們也不再說你什么,阻止你什么。但是,我希望你記住今天對我說的承諾,不要讓我失望。”
她回去后,會和尤古刃、尤逸景說這一些,以讓他們不再擔(dān)心,也不再來煩尤逸然。
她會勸一下他們。
勸他們不要再去干涉尤逸然……雖然,她也沒有什么信心說動他們,但是,她會去試試。
她對尤逸然有虧欠。
既然他真要去奪徐落,非徐落不可,那么,她支持他一下。
就當(dāng)這一些年,她對他的不好,作為補(bǔ)償。
就當(dāng)為當(dāng)年拆散了他和徐落而做和彌補(bǔ)。
尤逸然聽到馮素雅妥協(xié)了,微怔,遲疑了一下后,柔聲的說道:“謝謝。”
謝謝她支持他,也愿意幫他。
這讓他對奪回徐落也就更有了信心起來。
“你是我兒子,不用對我說謝謝……”馮素雅輕笑道,隨即,想到了什么后,柔聲的叮囑尤逸然,“你一個人在洛城!自己照顧好自己。要是有扛不住的事,立刻告訴我們……畢竟是一家人。再怎么樣,也血濃于水。”
他們是親人。
不論怎么,也都不會說見死不救。
要是尤逸然真的出事,他們必然也都會想辦法幫忙,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尤逸然受困難而視若無睹,不幫。
“媽……”這一刻,尤逸然很感動了起來。
這一刻,他也覺得馮素雅有些讓他認(rèn)不出來了。
畢竟以前的她,不會這樣。
不會對他這么好。
不!
說錯了。
其實(shí),在沒有帶徐落回尤家見馮素雅時,她對他還是很好的。
縱然平時很冷漠、不怎么關(guān)心他,可是她對他還是挺好的。
“什么都不要說了。”馮素雅打斷了尤逸然,一臉心疼的看著他,“你要說的,我都懂。所以,你不用向我說對不起之類的話。說起來,是我這個做媽媽的更對不起你……如果當(dāng)年不是我,你和徐落也不會走成今天這個樣子。”此刻,她當(dāng)然也看出來了尤逸然眼中的疑惑,也就繼續(xù)說道,“我也不會向你說對不起。我會阻止你和徐落在一起,不光是因?yàn)樾炖涞氖拢敲靼仔炻洹粚儆谀恪!?br/>
“她的歸屬不是你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尤逸然冷聲反駁。
如果當(dāng)年,她不拆散他們。
現(xiàn)在,他和徐落早就結(jié)婚,生子了。
他根本就不會和徐落分開。
徐落的歸屬,怎么會不屬于他?
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好。總之,這是我的觀點(diǎn)。”馮素雅看到尤逸然生氣了,失笑,急忙解釋。
她說這樣的話,也不是要尤逸然認(rèn)同。
這就只是她的觀點(diǎn)。
她以過來人的觀點(diǎn)來看待這一件事情。
人生!
無常。
誰也不能夠保證誰會一輩子屬于誰?
也許,當(dāng)年,他和徐落是很相愛……可是,誰又知道后面的幾年,徐落會怎樣?
他們還會不會這么相愛?
還會不會這么堅信他們會在一起?
尤逸然點(diǎn)頭,表示知道了,不再激,動,也不再反駁什么。
馮素雅也不再繼續(xù)解釋。
她看著尤逸然,想了想后,還是決定再說一些,畢竟兩母子難得敞開心扉,說一些話。
“現(xiàn)在,我如此,你一定疑惑。其實(shí),我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。這樣的平和,親切,是因?yàn)檫@些日子,我想了很多……才有今天這樣的感悟,還有心態(tài)上的轉(zhuǎn)變。可能真是歲月不饒人,許多事情,慢慢的也就看開了。如果,換作以前的我,根本不可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你說這一些話。在你如此不聽我勸告時,我早就幾耳光扇你了?”
現(xiàn)在的她,真的看開了很多。
對徐冷和燕傾城也都不再恨了。
當(dāng)年的事,她也能夠重提而不再感到難堪了、難以取齒了。
“嗯!這一點(diǎn),我相信。”
尤逸然想到之前參加完了徐落的生日宴會后,被馮素雅怒罵和扇耳光的事情。
馮素雅點(diǎn)頭,以作回應(yīng)。
她也想到了以前種種對尤逸然很過分的事情。
她略歉意的看向尤逸然,輕扯紅唇,繼續(xù)說道:“雖然,我對你苛刻,也嚴(yán)厲了一些,可是,我始終都是為了你好。盡管這一些好,你并不認(rèn)同。對于這一些,你不認(rèn)為是為你好的事情,我也不會向你道歉。即便真是我錯了。”她不會向尤逸然道歉,“我想,許多事情,等你經(jīng)歷了或是老了,就會明白。明白父母的話,很多都是對的。”
“你會理解我。”
“也或許要等到你為人父母時,才懂……”唉,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么一天?
她想到尤逸然這么愛徐落,不禁有些不確定。
不確定尤逸然會不會娶妻生子?
尤逸然安靜的聽著,沒有出聲說什么。
沒有說什么的他,明白,從這一刻起,他們母子之間的隔閡,算是抹去了。
他們算是和好了。
“本來,這一次,是你大哥要來的。”這一件事情,馮素雅準(zhǔn)備說給尤逸然聽,“不過,我茅推自薦。也就我過來了。因?yàn)椋@些時日,有所感悟,所以決定過來找你談?wù)劇!?br/>
“從徐落的事情后,我們母子的關(guān)系一直很僵……我們之間的隔閡,也越來越深。既然這一件事情,緣于我,終我也該是我。所以我來了。不單單是因?yàn)槟銥榱藠Z回徐落,害得我們尤家跟著受了牽連,我們對于這樣的事情很擔(dān)心和憤怒,我才過來。”
“我過來,最為主要的,也是想和你好好談?wù)劇1舜诵钠綒夂偷恼勔幌隆!?br/>
尤逸然聽著,點(diǎn)頭,表示知道了。
對于馮素雅是自己過來的,剛才他也猜測到了,只不過,不太確定。
現(xiàn)在聽到馮素雅說了,他便明白這一次過來,真是她自己過來的,而不是因?yàn)橛裙湃泻陀纫菥暗膭裾f,才過來的。
被迫過來的。
“好了!該說的,我都說完了。”馮素雅把要說完的話,說完后,這么和尤逸然說了一句,“我走了。”
尤逸然點(diǎn)頭,表示知道了: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!司機(jī)就在門口等著……他會送我去機(jī)場。你黑眸中的紅血絲很多、你看起來,也很累的樣子。去洗個澡,休息吧。”馮素雅拒絕了尤逸然送,反而關(guān)心的叮囑他去休息。
尤逸然輕點(diǎn)頭,表示好的。
馮素雅見此,也就放心了,也就轉(zhuǎn)身,離開了,準(zhǔn)備去機(jī)場,回云市。
在馮素雅離開了后,尤逸然沒有聽馮素雅的話,去洗個澡,然后休息,而是拿出手機(jī)撥打了徐落的電話,準(zhǔn)備告訴她,沐少塵和裴語娜的事……
他決定對徐落說這一件事情。
可是,不想撥打了徐落的電話后,卻聽到手機(jī)里傳來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,請稍后再撥。
聽著這樣的提示音,他臉一沉,將手機(jī)從耳邊放下,決定等會兒,再打。
這時,他也不由的想徐落在和誰聊電話?
沐少塵?
還是花無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