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,姐姐可是為你好,怎得......”沈凌雪的臉上頓時露出受傷的表情,委屈的說道。
“是啊,我的‘好姐姐’,只是您的好意,本小姐、不屑。”沈凌薇一字一句的說道,尖細的聲音里有些明顯的不屑和冷漠。
“妹妹、妹妹......”
“沈二小姐?”寂心大師不滿的說道,但是眼里卻悄悄的閃過一絲好奇。
只是不知寂心大師不滿的是為了沈凌薇的不知禮、冒犯?還是單純的為了沈凌雪?
“寂心大師可有何看法?”沈凌薇反而淡定的對著寂心大師說道,完全沒有剛回沈府的單蠢和無知。
“沈小姐是您的長姐,長姐如母,不可對長姐如此無禮。”但是寂心大師被沒有被沈凌薇給恐嚇道,一臉認真的說道
“有何不可?”沈凌薇無所謂的說著,又說:“凌薇不覺得有何不妥。”
“既然沈二小姐要測姻緣......”寂心大師不想和這個不講禮的沈家小姐繼續(xù)討論這個問題,完全沒有任何意義。
于是換了個沈凌薇感興趣的話。
“大師可有何發(fā)現(xiàn)?”沈凌薇輕易的被轉移了注意力,期待的問著寂心大師。
“這?只是寂心不知該不該講......”寂心大師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好的勾起了沈凌薇的好奇心。
“講,有何不可講!”沈凌薇講的無所畏懼。
有了皇帝陛下的愛護,沈凌薇對什么事情都不害怕、擔憂。
“好吧。”寂心大師停頓了片刻,還是嘆了口氣,妥協(xié)了。
“講。”沈凌薇集中注意力,聽的很認真。沈凌雪在背后笑得意味深長。
“沈二小姐,您或許不能如愿進宮了。”寂心大師直接挑明了說。
“什么?胡言亂語!”沈凌薇也不好奇寂心大師是如何得知她的愿望,只震驚的反問道。
“施主,請不要懷疑寂心的預測。”寂心大師嚴肅的駁問道,眼里是對沈凌薇不相信自己的憤怒。
“哼,你這個滿口謊話的和尚,真是、真是......”沈凌薇怒火中燒的說道,顯的非常生氣。
沈凌雪在一旁看著兩人的唇槍舌戰(zhàn),眼含笑意,卻不上去阻止。
星柳更是低眉順眼,一句話不說,默默的站在角落。
“施主,寂心秉承上天的旨意,沒有任何不公,施主要心敬才會有好結果。”寂心大師神棍的說道,神神秘秘的。
“上天的旨意?”沈凌薇嘴里念叨著。
“那皇帝陛下的旨意呢?”
“兩者當然不能相提并論,施主要懂得輕重緩急。”寂心大師理所應當的說道。皇帝陛下秉承上天的旨意,來統(tǒng)治江山,兩者怎么可能相提并論?
“是嗎?”沈凌薇不相信,話里有話。
“此事是最確切不過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本小姐便是那天定的皇后,怎可讓一無名之輩虛占其位?”
“天定皇后乃是皇帝陛下的旨意所定,秉承天意。沈二小姐怕是......”寂心大師沒想到這兩位小姐來找自己是為了皇后一位,但是占卜的兩位小姐卻都不是天定的皇后?
“皇帝陛下的旨意是為本小姐頒發(fā)的,所以不論是否秉承天意,本小姐都是天定皇后!”
沈凌雪不懂沈凌薇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自信,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怎么會喜歡上一位寂寂無名的旁支女子?費盡心力的帶進奢侈華美的皇宮,萬千寵愛,甚至成為萬人之上的皇后呢?
“施主,寂心無話可說,請回吧。”寂心大師被沈凌薇膽大包天的話震驚到了,果斷的請沈凌薇回去。
沈凌薇看著寂心大師伸出手趕自己走,哼了一聲,也不看沈凌雪,拂袖而去。
沈凌雪在一旁看著寂心大師無奈愧疚等等復雜的情緒,終于不再抿著嘴角,笑出了聲,聲聲清脆,悅耳動聽。
“沈小姐?”寂心大師同樣放下板著的面孔,柔和起來,仿佛換了個人似的。
“凌雪謝過大師。”沈凌雪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“呵呵,能幫得上小姐便可。”寂心大師不在意的擺擺手,認為沒什么,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,不是嗎?
“大師說的可是實話?”沈凌雪記起寂心大師剛剛對沈凌薇的問題而疑問道。
沈凌薇不是皇后嗎?那前世怎么回事?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還有更大的隱秘?沈凌雪思忖道。
“是,出家人不打誑語。”寂心大師沒有忘記答應沈凌雪的要求,還有自己的身份。
“是,沈二小姐確實不是天定的皇后......”寂心大師實話實說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天定皇后為何人也?”沈凌雪直接問道,不知道寂心大師能否給自己一些內幕?
“這?”寂心大師猶猶豫豫的,說:“沈小姐,天機不可泄露啊!”
“那就不為難大師了,凌雪謝過大師,就此拜別。”沈凌雪一福身子,對于寂心大師的識時務者為俊杰很滿意,也謝過大師的舉手之勞?
“慢走不送。”寂心大師松了口氣,終于將人送走了,心下頓時輕快不少。
但是沈凌雪走后,寂心大師還沒有休息片刻,又有一位妙齡女子翩翩而來,身姿優(yōu)雅輕盈,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家能夠教養(yǎng)出來的子女。
寂心大師心中雖然有些疲累,但是那嚴肅的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奈煩悶,端正表情,認真的看著迎面走來的妙齡少女。
那名妙齡少女便是郝云婷。
郝云婷只身一人來到這里,沒有帶來小丫鬟香末。
“見過大師。”郝云婷盈盈一福身,向寂心大師行禮。
“郝施主不必如此。”寂心大師掩去了眼里的疲憊,淡淡的說道。
“大師,不知小女可否打聽剛剛的兩位是何人也?”郝云婷問道,看剛剛兩位小姐一位氣質高雅,一位氣質粗俗,著實讓人好奇?到底發(fā)生何事?
“剛剛的兩位施主是沈府千金。”寂心大師聞言停頓片刻,沉吟道。
“沈府?看來也是個有趣的地方啊。”郝云婷喃喃自語道,眼里略含興味。
“施主,請回吧。”寂心大師做了幾人的姻緣測,有些累了。
“多謝大師。”郝云婷也能夠看出來寂心大師眼底的疲累,也就不再滯留,告辭道。
“施主,慢走不送。”寂心大師擺擺手就閉上眼睛,閉目養(yǎng)神起來。
郝云婷轉過身子,慢慢走出寂心大師的視線范圍,消失不見。
“看來,這異世也不算無趣嘛?”郝云婷在回去的路上悠悠的說道。
原來今日郝云婷是偷偷跑出來,誰也沒有告訴,意外來到寂心寺,緊接著就發(fā)現(xiàn)了沈凌雪和沈凌薇,這兩個人對于現(xiàn)在的郝云婷來說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。
郝云婷無論是對于沈凌雪,還是沈凌薇,都是很有興趣的,
郝云婷是在沈凌雪之前來到清心寺的,一來是為了拜訪名享流云朝的寂心大師,傳說大師只見有緣人,郝云婷沒想到還真能見到,二來順便為之后的計劃做一些提前準備。
郝云婷對于今天的清心寺一行很是滿意,發(fā)現(xiàn)一些有趣的東西。當然碰到沈府兩千金只是個意外而已,但是也算是個足夠驚喜的意外?
看來,有人不想讓自己當上皇后啊?可以啊,正好她也不想做呢!郝云婷心中冷笑道。
郝云婷對于沈家的印象僅限于“聽說”,沈父為禮部尚書,官居要職,注重禮節(jié)......但怎會養(yǎng)出這樣不知羞的女兒?或者說是膽大妄為的女兒?
不過這樣事情才有趣嘛,既然已經來了這異世,郝云婷就沒打算平淡一生。
“施主,天意不可違!”寂心大師面容嚴肅,對著郝云婷遠走的背影喃喃自語道,也不管郝云婷是否能聽得見?
寂心大師心中略有不安,不知是郝云婷的緣故?還是沈凌雪的緣故?亦是說與兩人都有關?
或許這世間將不再平靜了呢!風云突變,又該何去何從?
寂心大師嘆了口氣,不再為之擔憂,該來的總會來,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
路上,沈凌雪和沈凌薇在馬車上對坐,相顧無言。不是沈凌薇不想說話,而是沈凌雪從上車就開始閉目養(yǎng)神,一直到回到沈府。
沈凌雪下了馬車,后面的沈凌薇亦步亦趨。
“雪兒,去哪了?怎的才回來!”沈父沉著臉不悅的問道,像是極為擔心沈凌雪的安危。
而沈凌雪后面跟著的沈凌薇則是被沈父忽略的很是徹底。
沈凌雪心里冷笑道:“父親,您擔心的人不該是本小姐,而是您剛剛接回府,‘萬般寵愛’的二妹妹沈凌薇吧?”
但是沈凌雪面上卻不顯露分毫,只歉疚的看著沈父,糯糯的撒嬌:“父親,雪兒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,府里太過怠悶,難道父親忍心雪兒郁郁不樂?”
“好了,就知道你的鬼主意多,下次可不能如此,讓為父好一陣擔心。”沈父聽著沈凌雪撒嬌的話,面色略略緩和,但還是語氣嚴肅的說道。
后面的沈凌薇看著沈凌雪和沈父的父女情深,冷笑出來,“真是虛偽!”
沈父這時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另一個女兒也在這里,果然是太過擔憂雪兒了嗎?
沈父皺眉:“凌薇,你怎的也在這里?難道?”
“不行?‘父親’,‘姐姐’帶本小姐去了清心寺,拜訪寂心大師。”沈凌薇眼睛一轉,不知道在想什么,重重的聲音,不知在強調什么。
“寂心大師?”沈父一愣,沒想到只見有緣人的寂心大師會接見自己的兩個女兒,難道?
“為父知道了,凌薇,以后可要多多親近你的姐姐,雪兒可是為父親自教導出來的流云朝第一才女。”沈父這時略帶自豪的說道。
“父親。”沈凌雪一跺腳,佯裝害羞的跑遠了。
“這孩子。”沈父無奈的笑道,寵溺的眼神讓沈凌薇不屑,但也嫉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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