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陸之巖在,豈會讓金思繁爆打陸澤宇?
金思繁的拳頭這次連陸澤宇的頭發(fā)絲都沒碰到,就被霸氣的陸爺再次一拳揍倒在地。
看出金思繁的武力值連陸之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,姜白冪連忙上前求情。
“之巖,思繁身子弱,下手別太狠了,他還要工作,找他做造型的名媛貴婦和明星,排隊都排到下個星期了。”
“對對對,過幾天我們就要錄制舞動精靈了,我們公司藝人的造型,也是由他做的。”唐之芯加入了姜白冪的陣營。
畢竟是要長期合作的造型師,況且還是白冪維護的人,但是她倆的話不管用,陸之巖此時看的是陸澤宇的意思。
“啊,你小子下手真重。”陸澤宇捂著額頭半蹲下來,直視著金思繁的雙目道,“豪門世家的婚姻,哪有你說的那么容易。
想娶誰就娶,不想娶就不娶,我要是可以這么任性,早就結(jié)婚生子了,還會單身到現(xiàn)在?”
“你有苦衷?”金思繁問。
“自然是有的,不過,不能告訴你。”陸澤宇還是難以接受傅湘湘偷生他孩子這事,他覺得孩子是無辜的,又不想娶不愛之人。
“不就是有攔路石嗎?我?guī)湍銡⒘怂 苯鹚挤辈患偎妓鞯卣f道。
“殺了她?!”
陸澤宇做出一副被嚇了一大跳的模樣,“兄弟,殺人是要坐牢的,情節(jié)嚴重者,還要判死刑,瘋了嗎你?
為了讓我沒有后顧之憂娶白冪,就去殺人!”
金思繁狠狠地的瞪著陸澤宇說:“白冪沒有你們看到的這么堅強,你如果負她,不娶她,她會絕望、崩潰、活不下去。”
陸澤宇嚇得猛吸了一口涼氣。
他抬眸看向姜白冪,表示懷疑人生:“白冪,我對你,有這么重要嗎?”
姜白冪臉色慘白,尷尬的不行,強顏歡笑道:“沒有,你不要聽思繁瞎說,他早起喝了點酒,醉了。”
“我沒醉!”
“我現(xiàn)在清醒的不能再清醒!”金思繁大喊,“陸澤宇,白冪奶奶父母相繼身亡后,你就是照亮她生命的那道光。
她爸媽去世的時間,和你母親只相差了一個月,當(dāng)時她的人生一片黑暗,是你的安慰照亮了她,是你對她說,沒有了爸媽,還有你。
你會永遠守護她,是你讓她依賴你愛上你的,這些年,她已經(jīng)把嫁給你,當(dāng)成了人生信仰,你現(xiàn)在改變心意,不娶她,她的世界會崩塌的。”
唐之芯這才知道。
原來,白冪這么脆弱。
原來,陸澤宇重新給了她活著的希望和依賴。
原來,這就是姜白冪對陸澤宇矢志不渝的原因。
陸澤宇心頭狠狠一震,他想說,當(dāng)時的白冪實在是太可憐了,他是過來人,他明白喪母之痛,所以才那么安慰姜白冪的。
畢竟,他和姜白冪從小就有婚約。
可那并不是愛情呀……
他張了張嘴,看著姜白冪彷徨的臉,幾次到嘴邊的話,又咽了回去,看著白冪的臉,實在無法說出那不是愛情的話。
陸澤宇拍了拍陸之巖的肩:“放開他吧,他說的對,我是渣男,我不該猶豫不決……”更不該奢望婚姻,還有其他的可能。
“所以,你會娶白冪,對不對?”唐之芯拉住了陸澤宇,她的眼睛里寫滿了擔(dān)心,此刻她是真的害怕陸澤宇以后不會娶姜白冪。
聽了金思繁的話后,她終于明白了,陸澤宇對白冪而言,不是父母之命,不是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是絕望時將她從懸崖邊拽回來的那速光。
那一刻,陸澤宇照亮的白冪的人生,失去陸澤宇,白冪的世界會重新陷入黑暗……
這太危險了。
現(xiàn)在年年都有因為抑郁癥而死去的人,糖糖害怕白冪失去澤宇后,也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人世。
陸澤宇愣愣的看著糖糖緊拽著他的手:“我需要多一點時間,我需要……”
“之芯,放他走。”
姜白冪站出來控局道,“感情的事,不能勉強,我尊重澤宇,無論他最終做何選擇,我對他,都不會有半分怨言。”
聽到這話,唐之芯就更心疼白冪了,她直接對陸澤宇撒潑道:“陸澤宇,你不可以辜負白冪,你若辜負她,你晏伯母就要撮合她和之巖,驅(qū)趕我了!!!”
“什么?!”
陸澤宇驚呆了,“這是什么邏輯,我不娶她,伯母就要拆散你和之巖?誰來給我科普一下,這兩件事間的關(guān)系?”
“……”
陸之巖一臉無語,黑沉著臉沒好氣的瞪了唐之芯一眼:“我們的關(guān)系,堪比502膠水,黏得不行,誰能拆散你我?
盡胡說八道!”
姜白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也是尷尬的不行,她垂下眼瞼,整理了一下頭發(fā),聲音低低道:“對不起澤宇,這件事,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。
我只是覺得無關(guān)緊要,所以就沒告訴你,其實晏伯母這么做,都是為了討好老爺子,老爺子當(dāng)初極力撮合我和之巖。
也是心疼我。
不想我繼續(xù)為你等待下去,畢竟那會兒醫(yī)生常說,你醒來的機會,只有百分之0.1,所以陸爺爺就,然后晏伯母就跟著……”
陸澤宇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,一雙黑漆漆的眼眸,頓時在陸之巖臉上骨碌碌的轉(zhuǎn),陸之巖濃眉一挑,怒問他道。
“你看我干什么?都是你昏迷那會兒的事,如今你醒了,你的女人你負責(zé),我的女人我會往死里寵,誰也分不開我們。
誰也休想再硬塞女人給我!”
做事果斷的陸爺,僅一句話,就表明了態(tài)度和立場。
一如既往的霸氣,唐之芯寬慰的看著他。
有夫如此,夫復(fù)何求?
她知足了。
心底的那絲微弱的不安,頓時煙消云散。
聽了陸之巖的話,陸澤宇卻是笑了起來:“別把話說的這么滿,形勢一天一個樣,誰知道明天會發(fā)生什么。”
“懶得理你,老婆我們走。”
陸之巖強行拽走了唐之芯,唐之芯從陸澤宇身側(cè)經(jīng)過時,給他留了句話:“白冪這兩天好像被人欺負了,你開導(dǎo)開導(dǎo)她,就當(dāng)是入職風(fēng)暴傳媒以后,我派給你的第一份工作。”
“第一份工作?陪未婚妻?!”陸澤宇一臉詫異的看著唐之芯的背影問,“這是什么路子?腦回路也太奇葩了吧?”
金思繁從地上爬起來,直奔大廳外,并威脅陸澤宇說:“管家,給我拿把刀來,今天誰要是敢翹班,我就砍了誰的腿。”
“……”
陸澤宇一臉無語,“還帶這樣的?白冪,哥昏迷這些年,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,一個強迫我陪你,一個拿刀門口守著不準我走。
就不能找?guī)讉€正常人做朋友?!”
“如果你怕思繁,可以翻窗。”姜白冪給他支招。
“翻窗以后呢?被他提著刀追的滿大街跑嗎?”陸澤宇覺得畫面太美,不敢看。
“西面有個狗洞,你偷爬出去,他不會知道的。”姜白冪說。
“……爬狗洞?呵呵……”
陸澤宇說,“那我選擇留下。”
說罷,就徑直轉(zhuǎn)身,直接上了二樓:“白冪,我很久沒有檢查過你的作業(yè),上來,讓我看看你最近都收藏了些什么寶貝。”
姜家是靠倒賣古董起的家,雖然姜白冪這些年涉獵了不少其他行業(yè),但古董是老祖宗留下的基業(yè),不會丟。
陸澤宇所謂的檢查作業(yè),就是想知道姜白冪近幾年,倒賣的古董,都有些什么新鮮玩意。
“今年市場不景氣,沒賣出什么大貨,就之巖剛把糖糖帶回家那段時間,為了幫之芯報仇,從我們姜家弄個玉佛頭去博物館拍賣,狠狠的敲詐了陸曼欣三十億,然后分了幾億給我。”
“陸曼欣?哪個陸曼欣?那個比我大十歲的老阿姨大侄女?!”陸澤宇邊走邊問,昏迷了六年,對陸曼欣的記憶明顯變得很遙遠了。
“對,就是那個老阿姨大侄女,她和之芯的前男友暗度陳倉,在之芯和前男友準備結(jié)婚的前夕,搶走了宋文彬,糖糖在遭遇未婚夫背叛拋棄的時候,被之巖擄回了山莊。
然后,兩個人好像達成了什么協(xié)議,報復(fù)你大侄女和宋文彬就是其中一條,再之后,你大侄女就被之巖和糖糖整的公司破產(chǎn),名聲掃地,然后背著一身債卷款攜逃了。”
“這事我知道,宋文彬好像改過自新了,在風(fēng)暴傳媒,曼欣從云端跌入地獄,你覺得她會甘心認輸待在國外東藏西躲,永遠不回來嗎?”
姜白冪搖頭:“按理說不會,所以澤宇,你是在擔(dān)心,她會偷跑回來,殺之巖和糖糖一個措手不及嗎?”
陸澤宇駕輕就熟,走在前頭,徑直推開一扇門。
是個儲物間,各種名貴的稀有古董,在案臺上擺的琳瑯滿目。
“看來,我昏迷這六年,老祖宗們傳給你的本事,一天都沒有荒廢過,他們?nèi)绻谔煊徐`,一定會感到欣慰的。”
陸澤宇笑著拿起了一個玉瓶,細細的觀賞了起來。
姜白冪把玉器從他手上一把奪了下來:“先別岔開話題,你還沒有回答,你是不是在擔(dān)心,陸曼欣會殺回國來對付之巖和糖糖呢。”
“是。”
陸澤宇點頭,“我們陸家人,你又不是不了解,大多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,陸曼欣遲早會回來的,你派人盯著點,別讓她傷了三弟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房門隔絕了一切,如果此間室外有人,聽到了陸澤宇和姜白冪的對話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二人,除了婚約,還有另外一層不為人知的關(guān)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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