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景和傅湘湘一樣,都是高干子弟。
大一和韋安陸之巖在同一所大學(xué)念過書,是室友。
因此楚景和韋安一樣,從認(rèn)識陸之巖的第一天開始,就被陸之巖各種剝削壓榨。
以至于楚景很長一段時間的目標(biāo)和夢想,都是陸之巖親自掏腰包請他吃飯。
無奈游戲里贏不了陸之巖,現(xiàn)實生活中打賭總也是輸?shù)哪且环健?br/>
就連平時引以為傲的拳腳功夫,也不是陸之巖的對手。
所以,從大一入學(xué)第一天開始,到大二轉(zhuǎn)學(xué)去軍校,讓陸之巖請吃飯這個偉大的夢想,楚景始終未曾實現(xiàn)過。
自那以后,一別數(shù)年,楚景和陸之巖很少再見到面。
即使見面,也是在別人的宴會的,酒水全免,菜品隨便吃,就算讓陸之巖請他吃飯,陸之巖也不會花錢。
總之,讓陸之巖花錢請吃飯,是楚景多年的夙愿。
今天還不容易讓陸之巖欠下了一個人情,非把這個夙愿了結(jié)了不成。
翌日,唐之芯在溫暖的被窩中醒來。
睜眼,身邊空空如已。
某人高大挺拔的身姿,已然在梳妝鏡前正衣冠。
唐之芯莞爾一笑,抱著枕頭揶揄他道:“起的這么早,看來某人是真的很想請楚先生吃飯呀。”
“原本是不想請的,可是你都已經(jīng)應(yīng)下了,我能怎么辦呢,總不能讓你落下一個言而無信的壞名聲吧?”
“嘖嘖,瞧瞧這傲嬌的德行,明明就很在意那幫兄弟,卻非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,要是我早氣走了。
真不知道你給他們下了什么蠱。
對他們態(tài)度這么惡劣,還要這般死心塌地的對你。”
男人間的友情,唐之芯看不懂,也猜不透。
因為沒有參與過他們的友情歲月,也不知道他們那些深厚的友情是從何而來。
面對唐之芯的吐槽,陸之巖表情很淡,只是淺淺的笑了笑,并未多做解釋。
為了方便,陸之巖把聚餐地點就定在了樓下餐廳。
谷遼派來報復(fù)的人還在附近,好在有楚景的人震懾著,沒亂來,卻也沒撤走。
所以唐之芯下樓時,酒店外邊的場景,依然劍拔弩張互相僵持著。
見狀,唐之芯心里咯噔了下,眉頭下意識的就緊皺了起來。
“之巖,我這次好像真的闖禍了。”
這種場面陸之巖早就司空見慣了,唐之芯頭一回遇見,心生膽怯再所難免,故而,牽起她的手,道:“沒事,有我。”
說著,就把唐之芯領(lǐng)到了餐桌跟前。
“喲喲喲,兄弟們,快看看誰來了?巖哥!我們的千年死鬼,萬年鐵公雞,他帶著嫂子來請我們吃飯了。”
一靠近餐桌,陸之巖就遭到了刁侃。
唐之芯笑看著那人說:“景哥別這樣,我們家之巖臉皮薄,他會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臥槽,朋友們,我聽到了什么?”
楚景一臉興奮加激動的表情問,“陸之巖臉皮薄?特么的,他臉皮厚到每個季度的貼身衣物,都要咱們給他買,嫂子居然說他臉皮薄?
今天的太陽確定不是從嫂子眼眶里蹦出來的嗎?”
“為何這么說?”
唐之芯一臉好奇的看著楚景。
心想這搭嘎嗎?
“即便我說的不對,你覺得不可能,也應(yīng)該說太陽是從西方升起來的,怎么就從我眼睛里蹦出來了呢?”
“嫂子,你這就OUT了吧,那太陽地表溫度多高呀,從你眼睛蹦出來,還不得把你眼睛燙瞎呀?”
“……”
原來是拐在彎罵她眼瞎。
嘴這么毒,怪不得陸之巖昨晚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他。
“楚景,差不多就得了,咱們這嫂子和他男人一樣,都是超級護(hù)短之人,當(dāng)心她一會兒把你剁來吃了。”寧琛在旁提醒道。
“不會吧,嫂子,你這么小氣?”楚景繼續(xù)作死。
“……”
唐之芯心里無語的一筆,尷尬的笑了笑:“不會,你說的很對,我的確是眼瞎了才會把你們眼中的缺點,都當(dāng)成之巖的優(yōu)點。
沒辦法,誰叫我愛他呢。”
“嘔……”
楚景直接做了個聽吐的表情,繼而把手搭在韋安的手背上,一副超級受傷的表情道,“韋安,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不想來了。
這特么簡直就是大型虐狗現(xiàn)場,狗糧直接一桶一痛的往咱們嘴里灌,這特么誰還吃得下飯吶?”
大律師韋安冷冷的斜了他一眼:“把你的狗爪子從我的手上拿開,沒見過世面嗎?丟人現(xiàn)眼。”
“嗚……,巖巖,安安罵我……”
楚景癟著嘴向陸之巖告狀,委屈的像個三歲小孩,這樣子讓唐之芯很難把他軍官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她有些吃驚地彎身坐下。
“楚先生,恕我冒昧的問一句,您真的是外面那些特種兵戰(zhàn)士的頭嗎?”
“咳咳……”
楚景以為唐之芯被他的帥氣吸引到了,立即端正坐姿清了兩下嗓子,然后一本正經(jīng)的夸自己:“嫂子,雖然我長得很帥。
又很有背景。
還有一身從骨子里散發(fā)出來的男子氣概,人見人愛。
可你畢竟……是我兄弟的女人。
這樣直接當(dāng)著巖巖的面移情別戀愛上我,有點不大好吧?”
楚景在部下跟前,一直都是冷酷無情的鐵血閻王,唯有和陸之巖韋安寧琛這幾個人相處時,才會變得這么活潑。
有一種非常可愛的反差萌,韋安卻是最看不慣他這副德行。
待楚景話一說完,立馬就不留情面的Diss他。
“看上你,嫂子瞎了眼愛上巖哥已經(jīng)夠可憐了,你還要她再瞎一次嗎?”
楚景不甘示弱,哼了一聲,晃了晃杯中的紅酒,回?fù)舻溃骸耙脖瓤瓷夏愫茫遣攀钦娴南沽搜郏婵蓱z。”
韋安,國內(nèi)知名度最高的金牌律師,名下的律師事務(wù)所,更是案子接到手軟,家中是做房地產(chǎn)的,有上千億的資產(chǎn)。
作為唯一的繼承者,死也不肯繼承家業(yè),他爸媽沒辦法,就想另外再培養(yǎng)一個繼承者,無奈年紀(jì)大生不出,就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韋安身上。
于是,在七年前,韋安二十歲那年開始,他父母每隔一段時間,就會往他的住處送個女人。
韋安是個性情冷談且手段異常毒辣之人。
那些被送來的女人最后全都被他送回了他父親的床上。
有一次還被他母親誤會,以為他父親真的愛上了那些小妖精,一度要去民政局離婚。
從此,韋安就被人冠上了無情無義六親不認(rèn)薄情寡義唯利是圖狠起來連父母都坑的壞名聲。
這些年,喜歡他的女人有很多,卻都害怕變成他的小媽,從而對他望而止步。
也算是富二代里最大的一個奇葩了。
唐之芯也是因為今天要聚餐,所以在昨晚特地做了功課,這才知道韋安還有個不近女色的毛病。
她不由得同八卦的眼神打量了韋安幾眼。
“韋安,我瞧你這氣質(zhì),也不像是喜歡同類的款呀,你該不會真的有什么隱疾吧?”
“隱疾?”
楚景和寧琛對視了一眼,立刻異口同聲的大笑道:“嫂子,你也太厲害了吧?這都被你看出來了,哈哈哈!”
“幼稚。”
韋安一如既往的高冷。
“他不是有隱疾,他只是覺得談戀愛很浪費時間,不想談罷了。”陸之巖優(yōu)雅的翹起了二郎腿,也加入了這群老友的群聊。
“沒有隱疾就好。”
唐之芯看著對面的韋安,突然就想起了姜白冪,頓時就開始亂點鴛鴦譜,“對了,韋安,我有個閨蜜,你應(yīng)該也認(rèn)識。
她叫姜白冪,現(xiàn)在也單著,而且她性格和你有點像,都喜歡安靜,我覺得你們無論是出身背景,還是相貌,都很般配,不如你們……?”
“噗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楚景一聽這話,剛喝進(jìn)嘴里的酒就噴了出來,他下意識的看向陸之巖,問,“巖哥,你沒告訴嫂子白冪喜歡你大哥嗎?”
“知道又怎樣?”
陸之巖始終和唐之芯站在一邊,冷傲的眼神斜睨著楚景說,“我大哥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,白冪喜歡他,他未必喜歡白冪。
與其讓白冪在我大哥這棵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來的樹上吊死,不如讓她移情別戀早日脫離等待的苦海,韋安就不錯,我相信她的眼光。”
便在這時,一向少言寡語的韋安,突然問道:“你大哥還沒醒嗎?上個月,我就聽說他有蘇醒的跡象了,怎么還沒動靜?”
這個問題信息含量有點大,就連全程嬉皮笑臉的楚景都瞬間變的嚴(yán)肅了起來,他擰著眉下意識的往窗外瞥了一眼。
只見窗外的街道上,谷家的人和他的人依舊寸步不讓的僵持著,頓時微微的瞇了下眼睛,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。
“巖巖,吃了這頓,你就立刻回A城,我派直升機(jī)護(hù)送你,你大哥,多半已經(jīng)醒了。”
“醒了?”
唐之芯不解地問: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寧琛笑道:“谷家和澤宇舅舅私交甚好,我?guī)r哥到底是陸氏集團(tuán)的掌舵人,如果不是有人撐腰,谷家怎敢冒著得罪楚家、韋家、寧家、和陸家四大財閥集團(tuán)的風(fēng)險,在外邊等著圍剿小嫂子。”
“……”
唐之芯明了,谷家的人表面是沖著她來,實際上是沖著陸之巖來的,如果陸之巖死在S城,那么,在A城醒來的陸澤宇,未來就會一絲阻礙都沒有。
見大伙神色凝重,陸之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:“不要疑神疑鬼了,我相信我大哥的為人,玩骰子吧?輸?shù)娜撕染疲鹊淖疃嗟娜速I單。”
楚景如遭雷擊,眼睛一秒瞪的銅鈴般大:“臥槽,你個鐵公雞壞的很,勞資中了你的邪,才會相信你會買單!”
不想,暴擊還在后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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