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倆人就快要離婚了,反倒體貼起來,"要不要我?guī)湍惴畔丛杷?左思抬頭看了她一眼,"不用,我現(xiàn)在不洗澡。"他還要辦公,也從未在十二點以前睡過覺。鐘筆因為他的拒絕,怔了一下,"嗯,那好,我上去了。"她因為強迫左學十點前睡覺,所以不得不以身作則,每天早早就寢。
她剛上樓,左學便推開房門跑了過來,仰起頭問:"你們談的怎么樣了?"很有幾分緊張以及幸災樂禍,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孩。見母親神情無恙,撇了撇嘴,看來是和平解決。這樣最好。
鐘筆心情不大好,見兒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她,頓時把從左思那兒受的氣遷怒到他頭上,"看什么看,再看就打你,還不快回去睡覺!"
左思抱頭鼠竄溜回自己房間。得,看來是撞到槍口上了,和平解決?別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吧!
鐘筆一晚上沒睡好,那個離婚申請書,尤其是女性方面單方面提出離婚,其變態(tài)程度,簡直不敢想象,條件對她十分不利。她有些擔心,她不要左思的贍養(yǎng)費,沒有任何經(jīng)濟基礎,法官不會不考慮到這一點而放心的將左學的撫養(yǎng)權判給她。
她一個頭兩個大,恨不得不離算了。
第二天揉著酸疼的眼睛下樓,荷包蛋的香味令她精神一振。原來阿姨回來了,正在給他們做早餐。
她不知道左思還在不在,于是問:"先生呢?"阿姨放下盤子,擦了擦手說:"先生一大早就走了。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。"遞給她一個牛皮紙袋。
她接過來一看,里面是她的手機、護照、各種證件,另外還有厚厚一疊港幣。他考慮的如此周到,甚至想到她來不及去銀行換錢。
她身上確實只有幾百港幣,其他的全是人民幣。
不由得唏噓,把錢收好。她用他的錢并不過分,左學也是他的兒子,衣食住行難道不要錢?更何況要在香港離婚,沒有錢寸步難行。
吃完飯,她繼續(xù)趴在餐桌上填寫離婚申請書,看見上面的條條框框,頭痛欲裂,為什么香港離婚這么困難?
她不想把事情鬧大,所以沒有請律師代勞,決定親自去一趟法院,只希望左思不要為難她。離婚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何必弄的人盡皆知?她以為左思同意離婚,希望倆人私下解決,不必通過官司。
她招手叫來左學,一本正經(jīng)問他:"對于我跟左思的離婚,你有什么想法?"她怕倆人的離婚會對年幼的他造成心理陰影,決定事先好好溝通一番。哪知左學一點都不在乎,"沒有什么想法。"他們離不離婚有什么不一樣?反正他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們同房。
鐘筆以為他沒聽懂,小心翼翼說:"我的意思是,一旦離婚,你必須在我們倆人中間選擇一個。你是想跟著左思,還是我?"雖然這樣的選擇對孩子來說有點殘酷,但是她不得不事先征詢一下他的意見。
左學反問:"這有什么不同?"
鐘筆盡量解釋給他聽,"如果你跟著左思,我們有可能就要被迫分開。"希望這小子不要答出令她不快的話來。
左學想了想,問:"如果我跟著你,還能不能繼承左思的遺產(chǎn)?"報紙上到處是爭奪遺產(chǎn)的官司,電視劇也熱衷于此類題材,耳濡目染,怨不得他這樣想。
鐘筆氣得臉都綠了,"你——給我滾過來!"
因為樓上的裝修,李李覺得得了精神衰弱,狀態(tài)非常之差。
想回家,那里空氣清新、湖面澄凈、環(huán)境安靜,最重要的是,每餐都有可口的熱飯熱菜吃,不必洗碗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