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里有好多菟絲子耶!一年生寄生草本植物,具有補腎益精,養肝明目,固態止瀉的作用,不過陰虛火旺的人不宜食用。”
“這是馬尾杉,阿息,這個可以幫助女人縮宮,有很好的催產作用哦。”
“通草?哈哈這個跟馬尾杉倒是挺配的,一個催生,一個催奶。阿息,部落里生孩子的人多不多?多的話就都采一點回去備著。”
……
葉清心一路喋喋不休的給阿息講解藥用植物,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。
雖然是植物學家,但因為家里世代是中醫的關系,她還考了中醫科的雙學歷。
只不過葉清心不喜歡做醫生,只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的植物,才專注研究植物的藥用價值。
看著茂密的植物瘋長的原始森林,葉清心由衷的發出一聲贊嘆。
不愧是沒有受過任何污染,森林里的植物種類繁多,長得還特別大,估計藥用價值也會比自己那個時空里人工種植的草藥,要高的多。
身后的阿息一直緊緊跟著葉清心,一方面是啟的吩咐,另一方面,她現在很信任葉清心。
自從葉清心用隨地可見的臭草,治好了身體里的邪火,阿息幾乎把葉清心當作半個神明來看。
所以無論她指著哪個葉子跟自己說話,阿息都默不作聲的采上一堆,很快獸皮袋子里就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樹葉。
中午時分,頭頂上的太陽開始火辣起來,兩人采夠了植物,肚子也餓了,便回沿路返回部落。
還沒走到部落的木屋圈子,葉清心便聽到里面傳來一陣陣女人撕心裂肺的喊聲。
阿息突然頓住腳步,豎起耳朵聽了聽,臉色驟然大變,“是阿梳!阿梳在生孩子!”
“怎么了,是誰?”葉清心看她臉色緊張,忙問道。
“阿梳的肚子很大了,一定是她在生孩子。”阿息給葉清心做了一個大肚子和接孩子的動作,神色慌張的要命。
阿梳是她的姐姐,她們是一個阿母生的孩子。
阿梳平時對阿息可好了,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給她吃,后來她成了阿篤的雌性,就有了一個大肚子。
阿息緊張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所有部落的女人生孩子,都是一件十分危險而可怕的事情。
女人會流好多血出來,痛的死去活來就算了,有些女人的孩子會憋在肚子里出不來,直到女人的血流干,母子便一起死去。
還有的女人生完孩子,血怎么也止不住,然后整個人的皮膚就會變得蒼白,連嘴唇都是白的,熬不了一個晚上就會死去。
阿息拉住葉清心就往木屋圈跑,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阿篤和阿梳住的木屋前,推開圍著的人一頭鉆了進去。
“啊……好痛……”
阿梳躺在獸皮床上,抱著大肚子掙扎哭號。
獸皮床上到處都是鮮血,甚至還流到了木屋的地上,她雙腿間更是血肉模糊,鮮血不斷噴涌出來,卻根本看不到孩子的頭。
“用力啊!”阿母在一旁急得大叫,一邊用手推阿梳的肚子。???.??Qúbu.net
每推一下,阿梳都痛到死去活來。
“阿梳!你流了好多血啊,這可怎么辦?”阿息驚叫一聲撲過去,抓住阿梳在空中胡亂揮動的手,看她痛的面如金紙,嚇得大哭起來。
葉清心連忙上前看產婦的情況,不由心頭一驚。
產婦的宮口大概開到七八指,因為流血過多疼痛劇烈,產婦體力有些不濟,看樣子無法自行推動胎兒產出。
而此時,阿母推動肚子的動作根本不規范,只能增加產婦的痛苦。
葉清心立刻上前,推開阿母,伸手在阿梳的肚子上方、左右兩側感受胎動和肚子收縮的情況。
果然不出所料,產婦的肚子收縮力太弱了,根本不足以推動胎兒完全進入產道,如果時間久了不但胎兒會發生窒息,產婦也會失血過多而死。
葉清心是植物學和中醫雙料博士,曾經在醫院實習過一年,就算沒親手接生過孩子,起碼也知道接生的知識。
“你要干什么,她再不生出孩子來,會死的!”阿母被葉清心推開,臉色頓時黑了下來。
她認為這個瘦弱不堪的女人是在搗亂,立刻破口大罵。
“你躲開!”葉清心回頭大叫,臉色認真而嚴厲的看著阿母道,“不想讓她死,就給我上一邊兒去,別妨礙我救人!”
阿母被她的吼聲嚇得一怔,瞬間住口。
一直覺得這個雌性是個弱不禁風的沒用的草桿子,沒想到也有像野獸一樣兇狠的時候,讓她救人,行不行啊?
……
“阿梳,你別亂用力,深呼吸……呼、呼、吸!”葉清心知道產婦聽不懂,還是努力的做出呼吸的樣子來讓阿梳跟著學。
調整了呼吸之后,阿梳的情緒總算平靜了很多,但依然痛的全身都在發抖,幾次用力都因虛弱無法擠出孩子。
“這樣不行!她的肚子收縮力太小了,必須促進宮縮輔助催產!”葉清心急得滿頭是汗,一把抓住早已哭得天昏地暗的阿息大叫,“別哭了,阿息!我們采的草藥呢?馬尾杉在哪里?”
阿息怔了一下,把身上背的獸皮袋拿出來,弱弱的問,“是、要這個嗎?”
葉清心一頭扎進袋子翻了一氣,抓了一把馬尾松出來塞給阿息,“去吧它煮了!”
怕她不懂,又做了個手指向上火燒的姿勢和喝水的動作,阿息瞬間明白,抓著草藥跑出了木屋。
看她跑出去煮藥,葉清心輕輕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語言不通,但幸好她和阿息建立了一些默契。
……
空地上,葉清心之前架起的石鍋下還有一些微弱的炭火。
阿息舀了水進去,從別的火堆里拿了很多木柴放下去燒,很快便將馬尾松煮開了鍋。
樹葉舀水太燙,阿息靈機一動,用小石鍋盛了了一鍋散發著松油香氣的水,急急忙忙的端到了木屋里。
正在竭力安撫產婦情緒的葉清心立刻大叫,“給她喂下去,阿息!”
阿息用樹葉舀了湯,正要給阿梳喂的時候,一旁的阿季突然一掌把樹葉打翻,瞪著眼睛大叫,“不能喝。”
救命的水被打翻,阿息急得哇哇大叫,“你為什么要打翻我的湯!這個可以救阿梳的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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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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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