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注意到一旁那個半死不活的怪人,蒼白的臉色已經變得如同厲鬼般猙獰。
他用一雙眸子怨毒的看著葉清心,緊緊握著拳頭,一下一下錘擊著地面。
那個可惡的雌性拿走了阿雨的石頭,還把它放進火里燒。
阿雨是他最喜歡的雌性,可惜她已經死了,只留下這個石頭給他。
他的阿雨是部落里長得最好看的雌性,死的時候樣子卻很可怕,跟部落里很多人一樣,全身上下剩下皮包著骨頭。
族老說邪神降臨部落,住進了他們的身體,把他們的血和肉吃光以后,人就會死掉。
阿石知道自己也要死了,他跟阿雨生了一樣的病,肚子堅硬,身體一點點的被邪神吃空。
他從部落里跑了出來,沒想到卻闖進了天啟部落的地盤,被那個邪惡的雌性搶走了石頭。
“咕嚕嚕……”
阿石的肚子里響起了饑餓的聲音,隨著身體的抽搐,他肚子里好像有千萬條爬蟲在蠕動,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著他的血肉。???.??Qúbu.net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山洞前的篝火又添了很多柴火,旺旺的燒著。
陶罐里插著一根巨大的脊椎骨,正咕嘟咕嘟的煮著熱湯。
留在山洞繼續干活的人,因為中午吃了一頓骨湯火鍋依然念念不忘,晚上不待葉清心吩咐,已經有人開始煮骨湯了。
濃郁的香味兒彌漫在空氣中,大家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,分工合作很快就準備好了晚飯。
葉清心中間看過怪人兩次,幫他換了頭上的草藥,又切脈診斷,決定今天晚上給他灌藥。
他身體太虛弱了,再餓一頓人都要死了,就不用驅蟲了。
“呵呵……”
怪人發出了微弱的叫聲,聞到食物的香味兒,對食物的渴望讓他喉結上下滾動起來。
“來,把這個喝了。”葉清心看他清醒了一些,便端著早就熬好的草藥過來,“把它喝了,你的病會慢慢好起來的。”
看到搶走阿雨的石頭的那個雌性過來,阿石枯黃的臉上,眉頭緊緊皺了起來,吃力的扭過頭去。
“不喝?那你死了可別怪我!”葉清心挑挑眉道,“你現在是嚴重的營養不良,照這種情況看,再不驅蟲,你活不了一個禮拜。”
怪人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聲,算是回答。
“你肚子里有很多寄生蟲,它們的繁殖力很強,會把你全身的營養吸收殆盡,最終致死……你聽得懂嗎?”葉清心苦口婆心的勸道:
“我可是華國國家認證的中醫師,帝都大學的植物學教授,你的病雖然兇險,但只要你乖乖吃藥,還是可以治好的。”
怪人瘦骨嶙峋的手緊緊的抓著地上的雜草,喉嚨里發出古怪的聲音,就是不肯理她。
如果他沒有生病,別說這個雌性,就連天啟部落的首領啟,也搶不走阿雨的石頭!
葉清心啞然失笑,“喂,我可是好心救你耶,給點面子好不好?”
“心,他還有救嗎?”一旁忙碌的啟早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,走過來問道。
“有救肯定有救,但他說什么也不肯喝藥。”葉清心無奈的搖了搖頭道。
“我來。”啟臉色沉了沉,從葉清心的手中接過陶碗,冷聲問道,“這些草藥水,他都要喝掉嗎?”
“全都喝掉,不然有效成分不夠,蟲子下不來。”葉清心連忙點頭。
“嗯。”
啟一把抓住怪人的臉頰,手指用力將怪人的嘴巴捏開,二話不說便把那碗藥灌了進去。
“咕嘟……咕嘟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帶著青草氣息的苦湯藥,一滴不剩的灌進了他的肚子里,嗆得他連連咳嗽,可是因為身體虛弱,連爬的力氣都沒有,更別說逃走了。
灌完藥,啟將他扔在一邊,拉起葉清心的手,“走,我們去吃燙肉。”
葉清心搖了搖頭,有些訕訕的笑道,“晚飯我就不吃了……不然一會兒也全得吐出來。”
她從小就害怕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蟲子,尤其是學醫以后,第一次在學校標本室看到福爾馬林里泡著的那些光溜溜的寄生蟲,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好幾天沒吃下飯去。
根據怪人的脈象,葉清心這碗藥下了十足的分量,等一會兒藥效起來了,他一定會排泄處很多惡心的蛔蟲。
葉清心不由抿了抿唇,為了防止一會兒大吐特吐,她打算干脆空著肚子。
“為什么?你不舒服嗎,心?”啟眉間閃過一抹緊張,忙問道。
“呃,這個……我中午吃了很多,現在不餓。”葉清心隨便找了借口,總不能現在就跟啟描述寄生蟲那些可怕的場景吧?
“我讓他們給你燙了很多菜,你太瘦弱了,要吃一點東西才行。”啟攬過她盈盈一握的腰,一臉不滿的說。
除了闖進天啟部落領地的怪人,他的雌性是最瘦弱的了,她的腿還沒有啟的一條手臂粗。
雖然又白又直真的很好看,但被其他部落看到了,會嘲笑他啟養不起自己的雌性!
“那、那我少吃一點好了。”被燙肉湯菜的香味兒誘惑,葉清心還是有點沒忍住。
一頓飯的時間,怪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死氣沉沉的躺著。
正在大家忙著收拾陶罐準備睡覺的時候,怪人的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,“嗷……”
所有人都嚇了一跳,還以為那個怪人已經死了,沒想到竟然又活了過來。
藥差不多該起作用了!
葉清心連忙丟下手里的東西,拉著啟跑到那個人的身旁。
那個怪人渾身抽搐,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,一雙手瘋了般的在身上亂抓,驚恐的瞪著眼睛,面目猙獰可怕!
這時,他的口中似乎鉆出來一個蚯蚓般粗細的肉色的蟲子,尖尖的頭上只有一張口器,不停的開合。
那蟲子只露出光溜溜的手指長一截,因為驅蟲藥的刺激,它狂躁的扭擺身體。
終于出來了!
只是怎么先從嘴里出來……葉清心看到蟲子,頭皮驟然一麻,胃里開始有些翻騰起來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怪人大概也看到自己口中那一截蟲體,驚恐的大叫起來。
那蟲子劇烈的掙扎,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,梗在喉嚨里難受極了,怪人一邊驚恐的大叫,一邊用手拉住了蟲子尖尖的頭,硬生生把它從喉嚨里拉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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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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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