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孩子沒爹沒媽的,又是一個“奴隸”的身份,以后還是要多照顧他一些才好。
葉清心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一塊烤肉認了一個弟弟,還是滿劃算的。
第二天一早,啟就不見了。
葉清心似醒非醒的摸了摸獸皮床的另一邊是空的,也沒在意,翻了個身又繼續睡。
昨晚失眠了半個晚上,聽著啟均勻的呼吸聲,她倒忽然有點懷念他的折騰了。
一直睡到快中午,除了阿息進來看了她兩次,也沒人管她賴床不賴床,睡就是了。
阿季要到晚上才換藥,葉清心沒事可做,吃飽了肚子就坐在木屋前,托著下巴呆呆的等啟打獵回來,帶人去鹽泉那里取水。
等熬多了鹽,就讓啟拿去其他的部落換東西,葉清心敢保證其他部落吃了加鹽的烤肉,會贊不絕口,到時候他們天氣部落還不是想要什么就換什么!
發財夢一直做到下午,按說啟早就應該回來了,直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人影。毣趣閱
這個討厭的啟,明明答應了她今天早點去給她取鹽鹵水的,怎么還不回來!
再等一會兒太陽都快下山了,天一黑就更別想出去了,豈不是又把她的發財夢推遲一天?
……
越等越沒底,不知道為什么,葉清心的心里頭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。
“啟回來了!”
坐立不安的又待了好一會兒,阿沉從部落外面跑了回來,直奔葉清心過來,一路高喊道,“神女,啟受傷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葉清心噌的一下站了起來,臉色猙獰的問,“啟受傷了?他傷到哪兒了?厲不厲害?”
一邊說著,腳步已經控制不住的往外面跑出去。
“啟的手臂受傷了。”阿沉跟在葉清心的身后,追著她道。
“怎么會受傷!”葉清心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。
啟可是部落里最強壯的男人,葉清心親眼見他身手矯捷殺死一頭巨齒豕的,難道森林里還有更厲害的野物,啟不是它的對手?
“心!”
看到葉清心遠遠的從部落里迎出來,啟大手一揮,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和期待,“你要的鹽水泉,我給你搶過來了。”
“阿沉說你受傷了?你到底傷到哪兒了?手臂嗎……呀,你的傷口在流血!”葉清心飛撲過去,拉著啟的手臂左看右看,果然發現他左前臂,有一個跟阿季類似的刀砍式開放性傷口,只不過小了一半兒,如同小孩嘴般張開口子,露出里面鮮紅色的血肉。
葉清心的心都快疼死了,抓著他的手臂眼淚噗嚕嚕的掉下來,埋怨的嘟囔道,“怎么這么不小心!痛不痛啊?”
“這點小傷沒事的。”
啟唇邊勾起一抹笑意,一把拉住葉清心的手向外面走去,“走,我帶你去看那個鹽水泉!”
“去什么鹽水泉?都受傷了你還到處亂跑什么!”葉清心急得掙脫他的手道,“還不跟我回部落里治療……等等,你說什么?鹽水泉怎么了?”
她這才回過神兒來,瞪大一雙美麗的眼睛看著啟,臉色訝異極了。
“我把你要的鹽水泉搶過來了,現在鹽水泉是你的,誰都不能碰。”啟濃郁的眉毛微微挑了起來,“我派了幾個雄性在那里看著,現在可以帶人去取水了。”
葉清心一臉懵逼,“干嘛要搶……那個鹽水泉以前是有主的?”
啟的臉上波瀾不起,似乎像去菜市場買了一趟菜似的,“那一塊屬于孟野部落,那個水源偷偷洗澡可以,但是取很多水的話就會被發現。”
“所以呢?”葉清心滿臉黑線。
當時你怎么不說啊,要早知道這樣,她就不會嘰嘰喳喳的吵著要啟派人去取水了。
啟皺起眉頭,“我早上帶人多打了一倍的野獸,拿去孟野部落換那口不能喝的泉水,可是孟野部落的首領狄不交換。”
“然后呢?”葉清心的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。
“他們不要獵物,還嘲笑你,我就跟他們打了一架。”啟一臉的淡然。
“結果呢?”葉清心看著啟手臂上的傷口,有氣無力的說。
“我殺了孟野部落的幾個人,然后他們交出那口泉,我把一半的獵物扔給他們算是換的。現在鹽水泉可以讓你隨便取水了。”啟挑眉道,“你還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你的意思是,這片魚塘……額不是,這口鹽水泉就這么被我承包了?”
葉清心差點笑哭,“原來你這一大天不著家,就是偷偷跑出去為我搶魚塘……鹽水泉去了?”
啟一臉正色道,“怎么你不喜歡嗎?”
葉清心捂著額頭,“喜歡,當然喜歡……那你也不能去拼命啊,兄臺!”
啟眨了眨眼睛,“孟野部落不交換,就要搶。”
“好吧……算你狠。”葉清心無奈極了。
遠古野人的思維還真是夠直接,要么以物換物,要么硬搶,誰牛逼算誰的!
不過啟并不只是靠蠻力,他起碼先帶著東西去交換的,這叫先禮后兵。
人家不肯換他才以武力解決問題,而且搶完了,還按照交換的條件丟下獵物才走,好歹也算仁至義盡。
雖然遠古野人們的價值觀葉清心并不敢茍同,但是她對啟,忽然有一種識別三日,另眼相看的感覺。
他并不是一個純粹以武力解決問題的莽夫,只有在商量不成的時候,才爆發原始人的本性……
葉清心滿眼心疼的看著啟,深深的嘆了口氣道,“你要是早說那個鹽水泉是有主的,我才不會讓你去冒險呢!”
“你想要。”啟伸手摸著她柔嫩的臉頰,湊過去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,“我說過,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著給你,就算搶。”
“跟我回去處理傷口!”葉清心的鼻子瞬間酸了一下,她吸了吸鼻子,拉住他的手往部落里拽,一邊囔囔的問道,“除了你還有誰受傷了?正好過來一起處理傷口,沒處理好傷口之前,誰也不準給我亂跑!”
話音甫落,后面趕上來幾個胳膊腿兒流著血的男人,笑嘻嘻的跟在啟的身后,讓葉清心給他們處理傷口。
雖然處理傷口時一個個疼的呲牙咧嘴,但這些野人早就習慣了受傷,消毒敷藥以后立刻就跟沒事人似的活蹦亂跳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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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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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