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尤妺!”阿篤著著實實嚇了一跳。
小銅刀插在尤妺的肚子上,鮮血汩汩的冒出來。
阿篤把她抱起來時,尤妺已經昏死過去。
“啟,她、她是自己撲上來的,跟我沒關系。”阿篤的臉色變了變,連忙澄清。
誰都知道,尤妺死了,風衍部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天啟部落倒不是怕風衍部落,只是為了一個解釋不清的誤會再打一仗,實在有點冤的慌。
啟的眉頭擰成兩條麻花,伸手在尤妺的鼻子下探了探道,“還有氣,找神女救她。”
……
木屋,葉清心看著昏迷不醒的尤妺,倒吸一口冷氣。
銅刀插在她的左上腹,插了大約七八個厘米左右,尤妺的脈象虛弱,玄浮之像,心脈感覺越來越弱,手切頸動脈,跳動感明顯減慢。
葉清心也迷惑了,這柄銅刀扎進去的部位,根本不至于讓人立刻斃命,尤妺為什么會出現心跳減弱甚至可能驟停的反應?
“神女,怎么辦?”阿篤看葉清心臉色凝重,有點心虛的問。
葉清心狠狠瞪了啟和阿篤一眼,“讓你們送她回去,不是讓你往地府送她,OK?怎么還下手了呢?她好歹也是一個姑娘……”
阿篤趕緊搖頭擺手道,“不是我不是我,是她自己搶了銅刀,往我銅刀上撞的。”
啟沉著臉道,“尤妺,還能活下來嗎?”
“情況很危險,我沒有把握。”
葉清心實話實說,有點無奈。
“等等,你說她是自殺?”
葉清心忽然蹙眉想了想,再給尤妺切脈,瞬間明白了尤妺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,引發了高度房室傳導阻滯和病竇性綜合征,才導致心跳減弱,極有可能驟停。
要救她,就需要立刻做心肺復蘇。
但尤妺的肚子上還插著一把刀子,一旦用力按壓胸腔,規律而強烈的震動會讓傷口大量出血,死得更快。
而且不知道銅刀有沒有傷及她的腸道,如果刺傷了腸道,胸口按壓帶來的壓力,甚至會讓她腸道崩裂,等于橫豎都是死。
葉清心的腦袋里飛速旋轉,一個個治療方案從腦海中閃過,又被一一否決。
短暫的十幾秒,她已經想出了三條辦法,但是沒有一個是有把握的。
看葉清心沉默,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刻著手救人,阿篤有點沉不住氣了,忙問,“神女,她肚子上的銅刀,是不是要先拔了出來?”
“想她死就立刻拔。”葉清心冷哼一聲,擺擺手道,“別吵,我正在想辦法。”毣趣閱
啟沉聲道,“尤妺是不是沒救了?如果救不了,我也不怕跟風衍部落再打一仗。”
阿篤連忙點頭,自我安慰似的說,“就是,風衍部落就是人多,不過我們有銅刀,他們也不見得是我們的對手。”
葉清心翻了個白眼兒,救命的黃金4分鐘不是這么浪費的。
“你們兩個給我出去!我在想辦法,不要打擾我!阿息!”
阿息早就在門口候著,一聽到叫聲立刻答應,“神女,我在。”
“去木屋外掛著的樹葉包里,給我拿封喉草過來,快!”葉清心吩咐道。
亂世用重典,重疾用猛藥。
情急之下,葉清心的腦袋里突然想起封喉草雖然劇毒無比,但是用法適量,就是一味絕佳的強心劑。
“是!”阿息早已經習慣了做她的助手,立刻拿來了封喉草。
葉清心掂了掂封喉草的分量,拿了其中一棵讓阿息砸碎,顧不得找勺子出來,隨手折了一塊芭蕉葉,挖了一點封喉草送到尤妺的嘴邊。
沒有稱,沒有量杯,她挖的這一點劇毒的封喉草完全是憑感覺。
喂下去究竟是能讓尤妺恢復心跳,還是凝固她的血液,葉清心也不知道。
平心而論,她只是討厭尤妺對啟的糾纏不休,但是根本沒有想讓她死掉。
而且作為一個中醫師,在她自己的時代雖然沒有懸壺濟世,但醫者父母心,葉清心也希望把尤妺的命救回來。
人命在前,任何恩怨都不值一提。
反復斟酌了一下封喉草的計量,葉清心還是下定決心,把米粒大小的封喉草泥,喂進了尤妺的口中。
“給她灌水。”葉清心吩咐道。
“是!”阿息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。
那個封喉草不是有毒的嗎?
一頭狼獸沾了那個汁液,身上的血都會凝固成塊,那種情形實在可怕。
尤妺不是已經快死了嗎,神女要是想殺她,把她放在一邊不管就好了,為什么要給她喂這個?
氣氛凝重下,她也不敢開口問什么,立刻按照神女的吩咐去做。
給尤妺灌了兩口水,才把小小的一塊藥泥沖了下去,阿息看著尤妺那張青白色的面孔,不覺有些膽戰心驚。
葉清心一直切著尤妺的脈象,漫長的一分鐘過去,她的心脈竟然沒有絲毫的起色。
難道劑量不夠?
葉清心在大腦里翻著曾經辛苦背下來的方劑書中,有關封喉草的劑量,應該不會錯啊……
神明爸爸,你顯顯靈行不行?
尤妺是我的情敵沒錯,可她沒害過我,而且喜歡一個人又罪不致死,求你大發慈悲救救她吧!
……
肅殺、緊張的氣氛中,又過去了漫長的一分鐘。
葉清心從來沒感覺到一分鐘這么難熬,簡直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,這是復蘇心臟黃金時間里的最后一分鐘,要是還不管用,尤妺就真的回天乏術了。
木屋外,氣氛同樣緊張詭異。
死了一個雌性并不重要,但尤妺死了,天啟部落和風衍部落從此就結下梁子了。
“喂,神女剛才是不是讓阿息拿封喉草?”
“好像是……那不是毒草嗎!神女不會是要、要殺了尤妺吧?”
“殺了尤妺,天啟部落和風衍部落就要打仗了!”
“怕什么,我們有神女做的銅刀,打風衍部落還不容易?”
“誰叫她總纏著啟首領,神女不高興了。”
“得罪了神女,尤妺還能活著嗎?”
……
門外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,聽到葉清心要封喉草,就斷定神女是怕尤妺不會死,要用毒草凝固她身上的血液,把她毒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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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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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