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他,誰敢來穿這種東西等著被砍死?”阿篤放聲大笑,滿臉嘲諷的說。
“不用別人,我自己穿。”葉清心跟阿篤杠上了,高傲的和他的眼睛對視,“我對我自己做的東西有信心。”
“不行!”啟一把抓住葉清心的手臂,眸子微微瞇了瞇,冷聲道,“我來穿。”
人群立刻騷動起來,竊竊私語。
“那怎么行,他可是咱們天啟部落的首領。”
“啟要是被砍死了,天啟部落該怎么辦呀?”
“啟首領,你不能穿這個……”
……
阿石和阿柴也急了,連忙上前攔住啟。
“啟首領,你不能穿,萬一……”
“那東西一刀就能砍斷,你要是被砍傷了,我們天啟部落就完了。”
啟推開阿石,眸子里露出堅定的神色,“我相信她,我不會受傷的。”
“那也不行……”眼看攔不住啟,阿石他們急得額頭直冒汗。
“我穿!”
突然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來。
阿沉從人群中鉆出來,小小的身子筆直的站在眾人面前,從葉清心手中拿過那塊甲片擋在自己瘦弱的胸前。
他眼神異常堅定,抬頭看向高大的阿篤道,“神女做的盔甲,一定能保護我。阿篤,你砍吧。”
“阿沉,你別這樣。”葉清心忙去搶他手中的盔甲片,卻被阿沉一把推開。
“阿篤,你用力砍,我不怕。”阿沉梗著脖子,一臉傲氣的沖阿篤喊道。
“喲,小東西,你敢跟我叫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阿篤被一個外族小子看不起,氣頓時不打一出來,二話不說舉起了銅刀,照著阿沉的胸口砍了過去。
這個小東西跟神女親近,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面兒挑釁他,阿篤自然不會手下留情,好讓他嘗嘗自己的厲害!
“不行!”葉清心眼看著阿篤的銅刀劈了過去,嚇得大叫一聲,卻根本來不及阻止。
“砰”
一聲悶響,阿沉瘦小的身體瞬間被震飛了出去,重重的跌在地上。
阿篤唇邊挑起一抹得意的冷笑,小子,把你砍成兩段可別怪我阿篤手下不留情!
只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臉上,一雙黝黑的眸子滿眼都是驚愕。
盔甲從阿沉的身上跌落在地,阿沉滿臉痛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,搖搖晃晃的走到阿篤面前,喘著粗氣道:
“看、看到了嗎?我沒有死。你的銅、銅刀也沒有砍斷……盔甲!”
說著,他口中“噗”的涌出一股鮮血,身體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。
“阿沉!”葉清心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,撲到了阿沉的身邊。
鮮血從阿沉的口中涌了出來,他看到葉清心那張急切的臉,唇邊卻露出一個勝利般的笑容:
“神、神女,盔甲沒有、沒有斷……我就知道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阿沉兩眼一黑就暈死了過去。
“阿沉,你這個傻孩子!誰要你來做試驗的!”
葉清心心疼的心都要碎了,眼淚劈里啪啦的掉了下來,趕緊給他檢查身體。
銅刀不會砍斷柔韌結實的甲片,但是阿篤那么大的力氣砍下去,巨大的力量會震傷阿沉的瘦弱身體。
果然,葉清心摸到他的肋骨斷了兩根,連忙給他切脈,還好內臟并沒有什么損傷。
葉清心暗暗松了一口氣,只要內臟沒有挫傷出血,阿沉就還有救。
一旁,有人拿起那個甲片檢查,驚訝的發現,被狠狠砍了一刀的甲片,上面只有一道深深的印子,并沒有被砍斷。
阿沉倒下的一瞬間,啟的臉色驟然變得冰冷異常。
整個部落的空氣驟然冷了下來,人們感受到從啟身上散發出的巨大的冷意,不由心頭發顫。
“啪”毣趣閱
葉清心起身,狠狠的給了阿篤一個耳光,滿臉怒氣的罵道:
“阿篤,你對我有意見,為什么要這樣對阿沉!他還是個孩子,你怎么忍心用那么大的力氣砍!要是他死了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阿篤眼珠子一瞪,手臂上的肌肉立刻繃了起來,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,你還想打她?”啟冰冷的聲音,仿佛重錘一般砸到阿篤的耳膜上。
“不,不敢。”阿篤渾身一凜,知道啟動怒了,繃緊的手臂立刻松了下來,卻還是滿臉的不服。
“你想說什么,說!”啟冷厲的眸光劃過阿篤的臉,喝道。
阿篤癟了癟嘴,梗著脖子說,“啟,是你讓我說的。你的雌性,讓我的雌性給外族的嬰孩喂奶,奶都給了那個嬰孩,我的嬰孩吃什么!
族老們說,阿母的奶水給了外族的孩子,獵物也都會跑到外族那里的,她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餓死嗎?
她仗著你的寵愛,不潔之身不去那邊的木屋躲著,還天天纏著你,會給你帶來厄運的你知不知道?我們就要攻打孟野部落了,你要是死掉,天啟部落該怎么辦!”
“我說過,她的話就是我的話,她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做的事情。”啟的臉色格外威嚴冷峻,“你再記不住的話,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
“啟,這是你的天啟部落!”阿篤咬牙切齒的,指著葉清心的鼻子喊道:
“現在天啟部落都快成這個雌性的了!她到現在都沒有給你繁衍一個后代,你卻不要其他的雌性,你不怕以后都沒有孩子嗎?”
“砰”
一聲悶響,啟的腳狠狠的踹在了阿篤的肚子上。
阿篤悶哼一聲,被踹出老遠撲倒在地。
他捂著肚子,竟有咬牙爬起來,痛的額頭上都是冷汗,咬牙道,“啟,你是我最崇拜的首領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這個雌性……”
阿柴嚇得臉都青了,趕緊捂住阿篤的嘴巴,急得直冒冷汗,“阿篤你別說了,你沒看到啟生氣了嗎?”
阿篤拿開阿柴的手,憤憤的說,“啟,你就是砍掉我的腦袋,我也要說。自從這個雌性來了天啟部落,你什么都聽她的,快要把我們的天啟部落都送給她了……”
“阿篤,回你的木屋去,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!”啟的臉色黑如墨染,“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,我真的會親手砍掉你的腦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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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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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