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說,他的雌性起床很久了。
她不好好睡覺,一大清早跑到哪兒去了?
昨晚葉清心使勁渾身解數,帶啟攀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新鮮和刺激,啟第一次知道原來享樂還可以有這種花樣。
葉清心告訴啟,這叫做“情人間的趣味”,是別的雌性沒有的,只有她會,而且,除了啟她不會給別人。
看著她揚起小臉兒,秋水般的眸子癡癡的望著他,雙頰含羞的樣子,啟的心頭瞬間涌出萬般的愛戀。
……
“心,你在這里做什么?”
走出木屋,啟一眼就看到坐在炭火堆前的葉清心。
她腳邊放著很多樹枝,手里不知道在忙著什么,讓啟瞬間皺起眉頭的是,她修長潔白的腿上枕著一個小腦袋。
竟然敢睡在他的雌性的腿上,神女的大腿也是你能枕的嗎?這個阿沉實在大膽!
“你睡醒啦。”看到啟,葉清心手上忙著編織甲片,隨口道,“你先去吃東西,我還要忙一會兒。”
“神女……”睡夢中的阿沉愜意的枕著葉清心的腿,連做夢叫的都是神女。
啟的臉色頓時黑了一下,伸手提起了阿沉的手臂,將他從葉清心的腿上拎了起來。
“放開我,放開我!”阿沉從睡夢中驚醒,看到自己身體懸空,一陣拳打腳踢。
“啟,快放下阿沉,他還沒有睡醒呢。”葉清心忙道。
“阿沉,回屋去睡。”啟把他放下來,臉色不悅的哼了一聲。
“去吧去吧,外面睡會著涼的。”葉清心看到啟眸子里閃過一抹怒意,趕緊打岔。
“哦。”阿沉呆呆的點了點頭,轉身離開。
啟冷著臉坐在葉清心的身旁,盯著火炭堆不說話。
氣氛有那么一絲絲的尷尬。
葉清心停下手里的活計,用胳膊肘碰碰他,一臉曖昧的問,“昨晚睡得很好吧?”??Qúbu.net
“嗯。”啟悶悶的哼了一聲。
“那你今晚還要不要?”葉清心知道他吃醋了,故意逗他說話。
“嗯。”啟還是從鼻子里哼了一下。
她可是他一個人的雌性!
她那么美的身體,絕不允許其他雄性接近!
盡管知道阿沉還是個小家伙,但啟看到他枕著自己雌性的腿睡覺時,心里還是格外的不爽。
“怎么了嘛,干嘛那么不高興?”葉清心無奈的解釋:
“他陪了我干了一個晚上的活兒,睡在地上不舒服,是我把他的頭放在我的腿上枕著的。你要生氣就氣我好了。”
“你晚上干活為什么不叫我陪你?”啟的臉色更郁悶了。
葉清心滿臉黑線,這家伙又開始進入鋼鐵直男模式了。
跟鋼鐵直男沒有道理可講,她只好無奈的說,“你累了嘛,況且阿沉還是小孩子……”
“他不小了,再等等就可以去打獵了。”啟冷著臉道,“反正我不喜歡別的雄性靠著你。”
阿沉毛都沒長全呢,也算雄性?
算了,跟吃醋的鋼鐵直男,根本沒有道理可講,葉清心選擇放棄辯駁,進入撒嬌模式:
“好嘛好嘛!我以后再也不會讓他靠著我了好不好……哎呀!好疼!”
編藤條的手指忽然被戳了一下,葉清心不由低呼。
“怎么了?我看看!”
聽她喊痛,啟也顧不著吃醋了,連忙把她的手抓過來,放在手心里仔細看。
“疼,要哄哄才會好那種……”葉清心湊到他的面前,眉目彎彎,一臉嬌笑的逗他。
“……”
啟高冷的哼了一聲,眸子里還是掩飾不住的流露出一抹疼惜,“你在這里干了一晚上的活兒?”
“可不是嘛!原本還以為這東西好弄,誰知道一點都不簡單,累死老娘了!”
葉清心撅起嘴巴,一臉“委屈”的說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啟看著她手中編織的藤甲,好奇的問道。
“盔甲啊!”葉清心興奮的說,“我跟你說過,要送你一件盔甲的,你忘記啦?”
啟怔了怔,她似乎是說過這樣的話,但是因為腦袋里對“盔甲”這種東西沒有概念,所以跟眼前這個東西根本聯系不上。
“你一晚上沒睡,就是為了做它?……它有什么用?”啟看著葉清心略顯憔悴的臉,心疼的問道。
“你很快就要去打仗了,這個盔甲可以穿在身上,用來保護你的!”
葉清心加快了手里的速度,抓緊把一張座墊般大小的甲片進行收尾。
樹枝又細又小,用樹枝變成的東西穿在身上保護他?
真不知道這個雌性的小腦袋里,怎么會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。
很快,葉清心就把一張編的坑坑洼洼不甚均勻的甲片遞到了啟的面前,一臉興奮的說:
“好了!這個是護前胸的,等下再做個護后背的,然后用獸皮繩穿起來就可以了。”
“啪”
旁邊一聲脆響,吸引了兩人的注意。
清早起來的阿母們,正在劈樹枝做柴,“劈里啪啦”的響聲不絕于耳。
啟看著阿母們手中鋒利的銅刀很利落的砍斷手腕粗的樹枝,又瞅了瞅面前那張黑乎乎的散發著油脂味道的甲片,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那么粗的樹干都能砍斷,這張薄薄的東西能擋住刀斧的砍殺?
“啟,神女,你們這么早就睡醒了?”
阿篤、阿石、阿柴、土力幾個人過來打招呼。
“啟,這是什么東西?”土力看到那張散發著油脂氣味兒的甲片,好奇的湊過來。
他伸手拿過那張甲片,放在鼻子底下使勁兒聞了聞,嘖嘖道,“真香,這是什么食物?好吃嘛?”
說罷,不等葉清心解釋,這家伙就張開大嘴一口咬了上去。
“喀”一聲脆響,土力的眉毛立刻擰的跟麻花似,從口中吐了出來。
牙齒硌得生疼,這黑乎乎的東西上卻連個牙印兒都沒有,是不把他土力放在眼里嗎?
一只只烏鴉從葉清心的頭頂飛過,這可是辛辛苦苦一個晚上才弄成的盔甲!
雖然味道有點像很好吃的樣子……
“還給我啦!這個是盔甲,是保護身體不被刀斧砍傷的東西,又不是吃的!”
葉清心從土力手里奪過寶貝甲片,一臉嫌棄的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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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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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