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息看葉清心一臉愁苦的樣子,輕輕勸道,“神女,你別擔(dān)心。沒有母奶的嬰孩很多都會這樣……”
“都會怎樣?”葉清心的眉頭跳了跳。
“都會餓死。”阿息嘆氣道。
部落里這樣的事情她看多了,很多被擄來的外族雌性,如果帶著吃奶的嬰孩的話,嬰孩會被直接殺死。
不喂給外族嬰孩喂奶,不止是他們天啟部落的族規(guī),整個森林的部落都是這個樣子。
“我絕對不會,讓這個孩子餓死。”葉清心驀地站起來,將手里的孩子交給阿息,叮囑道,“你給我好好的看著他,先給他喂點水,我出去想辦法。”
說罷,她起身就走。
阿息追了出來,急得問道,“神女,你、你去哪兒?你別亂跑,啟回來找不到你該怎么辦?”
葉清心擺了擺手,毅然決然的向部落外面走去。
就算找不到小麥,她也打算找一些淀粉類的東西回來,磨了漿液給那個小嬰孩吃。
剛剛走出部落,迎面看到幾個雄性打獵回來。
他們手上拖著半死不活的獵物,肩上也扛著幾只體型稍大的家伙,正有說有笑的往里面走。
“神女。”
“神女,你要出去嗎?”
阿柴忙過來跟葉清心打招呼。
畢竟是跟神女一起打造過銅刀的人,他對這個神奇的雌性非常有好感。
“是的,你們打獵回來了。”葉清心漫不經(jīng)心的打招呼,并沒有停住腳步。
“咩……”
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,獵物里好像有一頭羊。
“神女,我剛剛抓到一只小獵物,你看!”阿柴獻(xiàn)寶似的把手里的一只小羊拎起來,“我回去把它烤了給你吃吧,小羊獸的肉很嫩的。”
“咩……”
那只不足阿柴手臂長的小羊呆呆的瞪著大眼睛,無辜的叫了一聲。
“小羊?”葉清心頓住身形,回頭看那只小羊,這么小,應(yīng)該也在吃奶的時候。
驀地,她的心頭燃起一絲希望,一把抓住阿柴的手臂,急急的問,“有沒有抓到母羊?”
她潔白的手抓在阿柴巧克力色的皮膚上,溫?zé)岬氖终谱屗麥喩聿唤魂噾?zhàn)栗。
“母……羊?”阿柴怔了怔,跑到一個雄性的面前抱下一只半死不活的羊獸,拿到葉清心的面前,討好的說,“這個、這個就是。”
葉清心激動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!
這只母羊的肚子上有一排奶頭,一個個鼓脹的像碗那么大,里面肯定有很多奶水!
“咩……咩……”
小羊看到母羊,叫喚的更厲害了,伸長了脖子往母羊的肚子上湊去。
“太好了阿柴!你救了一條命!”葉清心激動的拍了拍阿柴的肩膀,“快,把母羊送到我的木屋前……要活的!要活的!要活的!”
重要的事情重復(fù)三遍!
“是!”阿柴雖然一臉懵,但葉清心說的話,他立刻照辦。
“咩……”
木屋前,前腿手傷的母羊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,小羊趴在她的肚子上歡快的吃奶。
葉清心拿著陶罐,放在母羊的奶頭下,一只手輕輕的攥住奶頭往外擠奶。
“嗞……”
一股黃白色的奶線直接噴了出來。
“寶貝兒,你的奶水有了!”看著罐子里的奶水漸漸多了起來,葉清心激動的手都在抖。
“阿柴,這只母羊你給我留著,誰也不準(zhǔn)殺掉它,知道嗎?”
擠完了奶,葉清心鄭重的吩咐道。
“是,我會好好看著它的。”阿柴連忙點頭。
很快,葉清心就把陶罐里的羊奶熱好了,她用幾個陶碗來回倒著,把羊奶晾涼到體溫的熱度,便端進(jìn)了木屋里。
嬰孩兒已經(jīng)餓得無力哭鬧了,躺在阿息的懷里,一邊嘬著小手一邊抽泣。
一股膻味兒撲來,阿息連忙捂住鼻子,一臉擔(dān)憂的問,“神女,野獸的奶,能吃嗎?”
“怎么不能吃,小羊不就是吃這個長大的?”葉清心用湯勺舀了一點,送到了嬰孩的口邊。
她用勺子輕輕碰了碰孩子柔嫩的嘴唇,故意滴下幾滴奶水到他的嘴巴里。
嬰孩忽然停住吮著自己的小手,張開嘴巴四處尋找奶的味道。
“寶寶乖,嘗一口!”葉清心連忙把勺子里的羊奶倒進(jìn)小嘴巴里,一邊輕聲哄著。
“咕嚕……”
嬰孩迫不及待的吞咽下去,又張開大嘴四處尋找。
葉清心驚喜的眼眶都紅了,孩子不挑食,有了這個羊奶他就能活下去!
很快,一勺、兩勺、三勺……
半碗羊奶喂下去,嬰孩吃奶的速度才漸漸緩了下來。
“嗝……”
小家伙長長的打了個飽嗝,還涌了一口奶上來,葉清心知道他吃飽了,連忙接到懷中,把他豎著抱在肩頭,輕輕的拍嗝。
……
把孩子還給阿若,看著嬰孩熟睡的笑臉,葉清心這才放下心來。
阿若的臉上又驚又怕,嘴巴嚅囁半晌,像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。
“阿若,你想說什么,不妨直接說。”葉清心淡淡道。
“我的孩子……喝了獸奶,以后、以后會不會變成……野獸?”阿若的聲音越來越低,到最后幾乎聽不到。
“你吃了那么多獸肉,你變成野獸了嗎?”葉清心理直氣壯的問道。
阿若惶恐的搖搖頭。
“那孩子喝獸奶,怎么就會變成野獸呢?”葉清心拍拍她的肩,安慰道,“別怕別怕,你忘了我是神女嗎?我不會害你的孩子。你要相信我,知道嗎?”
阿若感激的點點頭,再也不敢問什么了。
原來他們以為喝獸奶就會變成獸人,怪不得阿諾嚇得都快哭了。
吃魚會得罪神明,長出魚鱗,喝獸奶會變成野獸……
跟這些未開化的遠(yuǎn)古野人說話,真是心累,葉清心真想扒開這些人的腦袋看看他們的腦回路,是不是一馬平川。
另一邊。
啟帶著大隊人馬,穿過森林,終于來到了風(fēng)衍部落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就看到風(fēng)衍部落里一片混亂,刀光劍影。
很多人揮舞著石刀石斧到處亂砍,廝殺的難解難分,地上躺著很多渾身是血的人,一片狼藉。??Qúbu.net
雌性和孩子們都從部落里躲了出來,遠(yuǎn)遠(yuǎn)的躲在草叢里,抱成一團(tuán)瑟瑟發(fā)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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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(xí)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(zhèn)魔司,乃是維護(hù)大秦穩(wěn)定的一個機(jī)構(gòu),主要的職責(zé)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(dāng)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(yè)。
可以說。
鎮(zhèn)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(dāng)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(yīng)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(xí)慣了。
鎮(zhèn)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(zhèn)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(qiáng)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(zhì)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(zhèn)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(yè),一為鎮(zhèn)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(jìn)入鎮(zhèn)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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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(zhèn)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(zhèn)魔司中的一個見習(xí)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(zhèn)魔司的環(huán)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(zhèn)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(zhèn)魔司中,呈現(xiàn)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(jìn)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(jìn)去。
進(jìn)入閣樓。
環(huán)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(zhèn)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