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葉清心感覺到一股暖意鋪面而來,她驀地睜開了眼睛。
“你醒了?”
啟伸出寬厚有力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臉頰。
眼前跳動的火苗,讓葉清心以為自己還在做夢。
她好像夢見了火堆,但是面前這堆篝火也太真實了吧?
啟把她扶起來,抱在腿上,“有火了,還冷不冷?”
葉清心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啟,又看了看那堆火,有點傻眼……她到底睡醒了沒有?
“啟,你捏捏我的臉?!彼櫭己每吹拿济?,傻乎乎的看著啟。
“怎么了?”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。
葉清心干脆把啟的手抓起來放在臉上,“你捏一下,捏一下嘛!”
啟無奈的捏了一下,根本沒有用力。
“不疼,我就說是在做夢嘛!”葉清心沮喪的說,長長的打了個哈切,有氣無力的依偎在啟的懷里閉目養神。
“呀,你怎么了……”
不經意間,她看到啟的手臂上竟然有巴掌大的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,正在不停的溢血。
啟回頭看看手臂,絲毫沒有在意,“沒事,剛才爬上去的時候擦了破了?!?br/>
實際上,他攀到弧形的洞壁時,身體驟然下墜,要不是及時抓住了一塊突出的巖石,整個人就會從二十多米高的洞壁上掉下來。
啟不想讓他的雌性擔心,所以這種事情他才不會說,只是說擦傷。
“這么大一塊傷口,還說沒事!”葉清心心疼的瞪了他一眼,有些手足無措;“是不是很痛?怎么辦,這里什么都沒有,我沒辦法幫你處理傷口……”
等等,他剛才說什么爬上去?
葉清心愕然的看著面前的火堆,伸手使勁兒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,一陣痛感襲來。
我的老天,她不是在做夢!
“啟,你別告訴我你爬到上面去砍樹,回來給我生火!”
葉清心總算明白過來,大呼小叫的沖著啟喊道。
“你睡覺的時候一直在說冷,我怕你生病,所以爬上去砍樹。”啟輕描淡寫的說。
“神經啊你!”葉清心突然暴走。
大半夜怎么會去爬那么危險的洞壁,就為了給她生一堆火?!
他是傻子嗎?
一晚上沒有火她又不會冷死,可萬一他要是掉下來……
葉清心一陣后怕,緊緊的閉上眼睛,心里又急又氣。
“沒事的,我……”啟寵溺的看著葉清心那雙好看的眸子,淡淡笑道。
葉清心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,她狠狠的在他的腿上拍了一巴掌,沖他大吼起來:
“你知不知道那上面很高,爬上去有多危險!萬一掉下來摔死,你讓我以后怎么辦!”
啟看她發火,非但沒有生氣,心頭反而涌起一抹濃濃的甜意。M.??Qúbu.net
他伸手摟過葉清心的腰,把她強行按在自己的腿上,柔聲哄道,“不怕,我從小就會爬山,不會掉下去的?!?br/>
“那也不行!以后沒有我的同意,你再也不準為我做這種危險的事情,聽到沒有!你聽到沒有啊……”
葉清心對著他又是一通河東獅吼,一陣小拳拳咚咚咚的落在他的肩頭
“好,我答應你,不哭了?!眴⑽兆∷氖郑旁诖竭呡p輕了吻了一下,“我砍了很多樹枝扔下來,這樣你就不會冷了?!?br/>
“嗚嗚……”葉清心撲進他的懷里,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遠古野人啊,他簡直是曠古爍金四海八荒第一好老公,真讓人上頭。
被自己的狗糧齁了一把,依偎在男人的懷里,前面是溫暖的跳動的火苗,葉清心忽然覺得人世間的幸福好像也不過如此。
有了火,啟抱著她一起甜甜的睡了一覺。
葉清心醒來的時候,天色已經大亮。
身旁,啟還在睡著,他那張胡子拉碴略顯滄桑的臉,真是越看越帥。
“哇,我們有火了!”剛剛睡醒的阿香,揉著眼睛起來,就被眼前的火堆嚇了一跳。
她活蹦亂跳的圍著火堆轉了幾圈,好奇的要命,“這些樹枝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?”
天上掉下來?
你給我掉一個看看!
“噓,別那么大聲,他還睡著呢?!比~清心趕緊給阿香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小聲點。
“呀……”
突然間,葉清心趕緊自己被抱了起來,整個人翻到了啟的身上。
啟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,用滿臉的胡茬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,問道,“肚子餓了嗎?我去烤肉給你吃。”
葉清心摸著他的胡茬,笑嘻嘻的說,“不用,為了感謝你幫我砍樹生火,我親手做香噴噴的葉氏烤魚給你吃。”
從啟的身上爬起來,她跑去河邊的回字陣里抓魚。
抓魚的時候,葉清心在清澈的河底看到幾枚盤子大小的河蚌,不由喜出望外。
有河蚌,她就有了東西煮熱水喝!
這時候葉清心也顧不上姨媽疼了,往河里走了幾步,一個猛子扎了進去,潛到水底撈了一個大大的河蚌出來。
看葉清心濕淋淋的浮出水面,手里抓著一個奇怪的東西,啟連忙把她拉來,皺眉問道,“水很冷的,你又下去干什么?”
“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好東西,河蚌耶!”葉清跑到火堆邊兒烤火,舉著河蚌興致勃勃的給他看。
“這個東西叫河蚌?”啟不解的看著石頭一樣的河蚌,好奇的問,“這么硬,能吃?”
“當然能吃啊,還很好吃的!”葉清心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一會兒等我做出來,你就知道了?!?br/>
烤干了身體,她讓啟收拾魚,自己用石刀處理河蚌。
吃力的撬開河蚌的殼,露出里面黃黃白白肥嫩的蚌肉,葉清心把先是掰了一邊兒的河蚌殼拿去洗了洗,里面盛上河水放在炭火上煮。
清理好河蚌的肉,她把肉片放進燒著的蚌殼里汆燙,很快,一陣鮮香的味道從蚌殼中傳來。
阿香拖著樹枝過來添柴,聞著那個香味兒差點流哈喇子,“心,石頭里長的肉,怎么這么香??!”
葉清心摸了摸她的腦袋,笑嘻嘻的說,“這東西不是石頭,叫做河蚌,我們老家那個地方經常用河蚌肉煮湯,非常鮮美呢……等下,你手上拿的是什么?”
“樹枝啊?!卑⑾惆岩桓鶟M是綠葉的樹枝送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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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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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