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香第一次知道,原來樹干里面的汁液也能喝,而且還甜甜的。
植物可以煮水治療傷口,也可以拿來填包肚子。
雌性可以跟雄性那么兇的說話,甚至還可以……反抗裔。
當然,全部落也只有這個不怕死的雌性,才敢拒絕裔首領,換做任何一個人,腦袋早就被砍下來掛在部落的欄桿上了。
自從這個雌性來到孟野部落,真的讓阿香大開眼界。
以后,她一定要跟著這個雌性,跟著她可以學到很多東西。???.??Qúbu.net
“雌性,我還想喝。”喝完了樹干里的水,阿香舔舔嘴唇,意猶未盡的說。
“別說話……”
突然間,啟的眉頭皺了起來,側耳對遠方仔細的聽著。
阿香嚇得水也不要了,趕緊躲到葉清心的身邊。
森林里實在太靜謐了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,鳥叫聲、蟲鳴聲都消失了……
看似一切都很正常,但啟敏銳的察覺到了些什么。
“裔應該很快就能追上來,走。”
看著葉清心緊張的小臉,啟伸手要把她抱進懷中。
“你抱著我跑很累,我自己可以跑一會兒。”葉清心輕輕搖頭。
“不行,我不累。”啟搖頭拒絕,還是把她抱了起來,疼惜的目光挪到她纖細潔白的雙足上,“森林里很多草有刺,會扎傷你的腳。”
說罷,他邁開雙腿,飛快的奔跑起來。
阿香羨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,在孟野部落,她從未見過雄性這樣疼愛雌性。
……
“裔,這里有砍斷的樹干。”
孟野部落的一個雄性,將他們吸過水的樹干撿起來遞給裔,“那些人在這里停留過。奇怪,他們砍這些樹干什么?”
這不但是那個雄性的疑問,也是裔的疑問。
一定是那個雌性做的。
她格外的與眾不同,尤其是不怕他。
雖然瘦弱不堪,卻很倔強,她是孟野部落第一個敢反抗他的雌性。
這個雌性身上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,比如會用有毒的植物給人治傷。
又比如為了懲罰她不給她食物,她竟然一點都不害怕,用那些植物充饑,用雉雞的羽毛做奇怪的東西接那些不潔的血……
怪不得那個衍寧愿被也狼獸咬死,也要保護她。
如果不是想在這個雌性的肚子里種自己的骨血,裔甚至有種想把她的頭砍下來的沖動,看看她的頭究竟哪里長得跟其他雌性不同。
“追上他們,就知道了。”裔冷哼一聲,帶人沿著草叢被踩過的痕跡,繼續向前追去。
抓到他們,他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雌性,讓她知道反抗、逃走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。
孟野部落里,有幾種專門懲罰雌性的方法,任何雌性看到都會瑟瑟發抖。
最讓人害怕的一種是,他們會砍掉受懲罰的雌性的手和腳,只剩下她的半截手臂和半截腿,如果這個雌性流血不死還能活下來,以后只能像野獸一樣在地上爬。
不過,他的這個雌性身體長得很好看,她的手和腳纖細潔白,所以裔不會砍掉她所有的手腳,但是會用另一種懲罰。
有人在石頭上刻下孟野部落崇拜的圖騰,然后他們把石頭放進火堆里燒,燒的滾燙后,用樹枝叉起來,然后按在雌性的身體上。
皮肉會被燙得吱吱作響,散發出一股股燒焦的臭味兒,等石頭涼了再從身體上揭下去,圖騰就印在了那個雌性的皮膚上。
等抓回那個雌性,裔打算在她的手臂上烙下孟野部落的圖騰,讓她時時刻刻都能看到,記住她必須老老實實做他裔首領的雌性。
另一邊。
“他們快追上來了。”啟喘著氣停下來,豎著耳朵仔細聽身后的動靜。
遠處隱約有鳥獸驚飛的動靜,啟的臉色不由沉了沉。
“森林這么大,他們怎么會追上來的?”阿香已經快要跑不動了,扶著樹干喘得不成樣子,一臉絕望的問。
“我們踩過的草叢,草會折斷。”啟微微皺起眉頭,想了想道:
“遠處的動靜很大,裔應該帶了很多人,如果他們追上我們,我想我打不了那么多人。心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葉清心眉頭一跳,忙道,“啟,你別想丟下我引開他們,讓我一個人活下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啟臉色一凜,幽怨的看著葉清心。
他的話還沒說出口,她怎么就知道了?
葉清心一把拉住啟的手,眸子里泛起點點星光,咬牙道:
“我們說好了,要逃一起逃,要死也就一起死。啟,你讓我自己活下來,我不干!我寧愿和你一起被裔砍掉頭。”
“雌性,裔抓住你,肯定不會砍掉你的頭。”阿香戰戰兢兢的說:
“不過在孟野部落,逃走的雌性會被砍斷手腳,就算活下來也只能在地上爬。
還、還有一種,就是用燒燙的石頭,在你的身體上燙下孟野部落的圖騰,我、我小時候見過這個,那個女人……叫的很慘,皮肉都被燙爛了。”
越說越害怕,阿香忍不住艱難的咽了口口水,嚇得嗚嗚哭了起來。
她也是逃走的人,相比葉清心,她一定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。
一想到手腳被活生生的砍斷,從此以后被人嘲笑,被雄性肆意拖進草叢享樂,阿香就忍不住渾身發抖。
葉清心的臉色變了變,從啟隨身的獸皮帶里拿出一把小石刀插在自己的獸皮裙后,抬頭冷冷的看著啟道:
“啟,我們約定好了,要是被裔抓到,他砍掉你腦袋的同時,我就用這把石刀插在自己的心口。我絕不在孟野部落受辱,沒有你,我也絕不獨活。”
“心,你不能這樣。”
啟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,他伸手摸著葉清心的腦袋,滿眼都是心疼,“如果你跟裔投降,他一定不會對你怎樣……”
“住口!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!”葉清心臉色一厲,狠狠的推了啟一把,眼淚忍不住傾瀉下來:
“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唯一的雌性?難道你的雌性就是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嗎?啟,你也太小看我了!”
“不是,不是……心,我不是那個意思,你不要哭。”看到葉清心發脾氣,啟有些手足無措,一把抱住她低聲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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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,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。
可以說。
鎮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。
鎮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,一為鎮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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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,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