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看看?!?/p>
柳平說了一句,起身向傳來聲音的方向跑去。
“等等我?!苯帕蘸敛华q豫地站身,跟在柳平身后。
天徹底黑了,有人拿出應急燈,放在病人身邊。
四名男女圍在患者周圍,臉上滿是焦急與不安。
“讓一讓,我是醫(yī)生?!?/p>
柳平走到患者身邊,俯下身檢查患者的脈象。
嘶。
柳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,患者做過肝臟手術,從脈象判斷,是得了中期肝癌,手術并不成功,有復發(fā)的跡象,又受了風寒,再加上山頂氧氣稀薄,致使肝病復發(fā)而昏迷。
“摸脈,是中醫(yī)啊,能行嗎?”
“這么年青的中醫(yī),恐怕醫(yī)術也不會太好?!?/p>
聽到周圍的議論聲,患者身邊的中年女人,越發(fā)焦急,試探著問道:“醫(yī)生,能救醒他嗎?”
“救醒他很容易,只不過他的肝癌復發(fā)了,挺麻煩的?!绷秸Z氣低沉。
“不會吧。”
“僅憑摸脈就能判斷是肝癌復發(fā),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這個年青人,是在吹牛了吧。”
周圍再次傳出議論聲。
中年女人眼里滿是悲涼,聽到柳平如此說話,心里燃起希望,看著柳平,“醫(yī)生,我丈夫確實肝癌復發(fā),你能救他?”
“什么?”
“真是肝癌復發(fā)?!?/p>
“這個年輕人,太神奇了。”
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多。
姜雅琳拿起應急燈,照向柳平的面部,“手機有信號的,可在網上搜一下,這位是華夏聞名的柳平醫(yī)生。”
“柳平醫(yī)生竟然在此?!?/p>
“我查到了,他真是柳平醫(yī)生。”有人拿著手機狂呼。
柳平示意大家保持安靜,扭頭看著姜雅琳,“你給上級打電話,電話接通后,我來說?!?/p>
姜雅琳毫不猶豫地撥通了上級電話,解釋了幾句,把電話交給柳平。
“你好,我是柳平?!绷秸Z氣恭敬。
“柳醫(yī)生,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我會讓姜雅琳給你發(fā)一張藥方,立即熬藥,然后派直升機過來,把病人送到江城柳氏醫(yī)院,也可以送到華夏中醫(yī)藥大學附屬醫(yī)院。”
“我立即安排。”
柳平掛斷電話,用姜雅琳的手機,把藥方和熬制方法都發(fā)過去。
老柴領拎著兩個較大的應急燈跑了過啦。
柳平俯身抱起患者,看著老柴,“柴哥,麻煩你開一個房間,費用算我的。”
“費用就算了,救命要緊?!?/p>
老柴拎著應急燈在前面領路,柳平抱著患者跟在身后,四名患者家屬,滿眼感激,跟在最后。
柳平把患者放在床上,看著患者的夫人,“老嫂子,現在還不能讓患者清醒,山頂缺氧,他昏迷是屬于一種自我保護,等藥送到以后,我再救醒他。”
“柳醫(yī)生,謝謝你。”中年女人給柳平鞠了一躬。
“柴哥,房間溫度太低,能不能弄個炭火盆?我要給病人針灸,防止病情惡化?!?/p>
柳平拿出銀針,邊用火機消毒,邊問道。
“有,我去取,來一個人跟著我。”
老柴與一名中年男子跑了出去。
不一會兒,兩人抬來兩個鐵盆,盆里放著燃著的木炭,房間的溫度逐漸升高。
柳平首先點了患者的昏睡穴,以防止患者意外醒來,然后與中年女子合理脫去患者的衣褲,手一揮,數枚銀針扎進患者的穴位。
隨即施展透心涼針法,內力進入患者體內,慢慢祛除患者體內是濕邪之氣,銀針周圍出現難聞的黑色物質。
“好神奇?!?/p>
患者夫人和其他家屬靜靜地站在不遠處,看到效果,不由得暗暗稱贊。
姜雅琳拿著毛巾,站在柳平身邊,隨時準備給柳平擦汗。
患者身體情況不好,柳平不敢大意,進展緩慢,足足過去了一個小時,才把患者體內的濕邪之氣,全部祛除出去。
呼!
柳平呼出一口長氣,接過毛巾,擦了擦汗。
“柳醫(yī)生,針灸結束了?”中年女人滿臉激動,問道。
“還沒有,剛才是祛除患者體內的濕邪之氣,接下來我要用銀針溫養(yǎng)患者受損的臟器。你們不用擔心。”柳平笑著解釋。
老柴滿眼敬佩,端來熱水,遞給柳平,“柳醫(yī)生,喝點水,休息一會兒?!?/p>
“不累?!?/p>
柳平笑著點頭,喝了幾口水,施展燒火山針法,繼續(xù)進行針灸。
患者受損的臟器慢慢恢復,臉上出現血色,呼吸越發(fā)平穩(wěn)。
柳平不時檢查患者的脈象,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中年女人一直不錯眼珠地盯著柳平,看到柳平的笑容,懸著的心放下了。
鈴。
姜雅琳掏出手機,看了一眼號碼,立即接通,耳機里傳出硬朗的聲音,“姜隊長,直升機立即起飛,半小時后抵達觀景臺上空,請?zhí)崆扒謇沓鼋德涞膱龅??!?/p>
“謝謝,我立即安排。”
姜雅琳掛斷電話,看著老柴,“柴哥,需要在觀景臺中央,清理出一塊場地,供直升機降落。再準備兩個應急燈,為直升機提供引導?!?/p>
“好?!?/p>
老柴應了一聲,快步走了出去。
嗡嗡……
直升機的轟鳴聲,由遠而近。
老柴站在空地上,不停地揮舞手里的應急燈,直升機慢慢降落。
柳平的針灸即將結束,看了一眼姜雅琳,“你去把藥拿過來,讓患者服藥。”
“明白?!?/p>
姜雅琳應了一聲,快步奔了出去。
直升機關閉馬達,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(yī)生,走下直升機。
“請問,哪位是姜隊長?”年紀稍長的醫(yī)生大聲問道。
“我是?!?/p>
姜雅琳快步跑了過來,大聲回答。
“姜隊長,這是柳醫(yī)生需要的中藥,是按照柳平醫(yī)生的要求熬制的?!蹦觊L的醫(yī)生把手里的藥袋遞給姜雅琳。
“謝謝。請跟我來。”
姜雅琳接過藥袋,轉身帶著兩名醫(yī)生,向酒店走去。
柳平的針灸剛剛結束,接過藥袋,打開密封口聞了聞,笑著說道:“不錯,麻煩你們了。”
年長醫(yī)生快步走到柳平身前,臉上掛著激動,緊緊握住柳平的雙手,自我介紹,“柳醫(yī)生,我是渝州中醫(yī)院的趙儉,這位是我的徒弟秦煥。我們渝州中醫(yī)院,已經加入了中醫(yī)發(fā)展聯(lián)盟,現在使用的藥材,都是柳氏集團提供的?!?/p>
“辛苦了?!绷叫χf道。
“不辛苦。”趙儉就忙客氣地回了一句,語氣恭敬,“沒想到能與偶像在山頂相遇,我太激動了?!?/p>
柳平看了一眼時間,解開患者的昏睡穴,又用銀針扎進患者的人中穴。
幾秒鐘后,患者慢慢睜開眼睛,掃了一眼周圍的人,目光落在愛人是身上,“老婆,我這是在哪里?”
中年女人急忙解釋,“你昏迷了,幸好遇到了柳平醫(yī)生,我們山頂的酒店房間?!?/p>
柳平臉色平靜,扭頭看著趙儉,“趙醫(yī)生,等他服藥以后,把他送到柳氏醫(yī)院,我會給醫(yī)院打電話?!?/p>
“好?!壁w儉恭敬地應了一聲。
“山頂缺氧,你不能動。”
患者意圖起身感謝,被柳平按住,把藥袋遞給患者,“把藥喝下,再不會昏迷了?!?/p>
患者看到愛人不停地點頭,也沒客氣,仰脖把藥喝了下去。
幾分鐘后。
柳平俯身抱起患者,邁步走出房間,向直升機走去。
嗡嗡!
直升機轟鳴著,飛入高空,逐漸消失。
“柳平,你累了,我們回去休息吧?!苯帕胀熘降母觳?,眼里滿是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