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蘇瑾瑜下班回到蘇家小區,瞧著自家黑暗的房間,他的心有一瞬間窒息和不祥之感。
他下車連忙打開門,靜寂的院內漆黑的令人害怕,他進屋,冰冷的風朝他臉上襲來,很涼很冰,刺骨。
“橋兒。”
“夏寶。”
“橋兒!”他使勁喊了一聲,回應他的除了無聲還是無聲。
蘇瑾瑜慌了神,不會的,棧橋現在都答應嫁給自己了,她不會離開的!
他掏出手機,顫抖的手指在按鍵上摸索了幾次才打開電話錄。
撥打過去,無人接聽,直到撥打了數次,才有人接通。
蘇瑾瑜一喜,“棧橋!你在哪兒?”
“咦?這誰的手機啊,怎么仍在垃圾桶里,多好的手機啊,值個幾千塊吧?”電話對頭的聲音讓蘇瑾瑜終于意識到了夏棧橋離開了!
他沖出門外,看見不遠處夏棧橋常開的車停在那里,心里存在一絲僥幸,或許在陸少川家。
他使勁的拍著對面的門,陸少川打開門,笑的跟朵花似的,“干什么這么急啊?我這不是來了嗎?”
蘇瑾瑜沒工夫和他鬧,臉色灰白的不行,抓著陸少川的衣領就問,“棧橋和夏寶在這嗎?”
“不在啊,怎么了?”
“那她的車怎么在你家門口?”
“哦,今天是嫂子打電話讓惠兒去機場開回來的,還以為你們一家三口旅行去了呢?你沒去啊?”
蘇瑾瑜咒罵,“去你媽個頭!棧橋可能帶著孩子走了!”
“什么?!走了?”陸少川不敢置信的驚呼,“怎么可能呢?你倆現在不是挺好的嗎?今天早上我還聽惠兒叔說今天是姍姍回門的日子,她帶著孩子回你們老宅了。”
蘇瑾瑜靠在門上,身子有些站不住,六神無主的說,“她早上對我說了。”
“那你還不趕緊回老宅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了?嫂子不會無緣無故的走的。”陸少川連忙換鞋,“走,我們一起去。”
車子在蘇家老宅停下來,里面的歡聲笑語讓蘇瑾瑜皺眉,進門,看見蘇家奶奶和方敏在說著什么,很開心的樣子。
蘇母見他回來,以為他為夏棧橋的事興師問罪,便將他拉到一邊,“瑾瑜啊,你奶奶今天說的話你讓小橋不要放在心上,你奶奶也是一時氣急才這么說的,其實,并沒惡意,你也不要怪你奶奶哈。”
蘇瑾瑜疑惑,“說了什么話?”
蘇母悠悠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。
蘇瑾瑜聽完她的話,倒退一步,繼而拳頭狠狠地砸向旁邊的玻璃大門。
頓時玻璃四分五裂的碎裂了一地,蘇瑾瑜的手血肉模糊。
蘇母嚇得連連驚呼不已,“天吶!這該怎么辦啊?張媽張媽,趕緊把藥箱拿來,先簡單包扎一下啊,這得去醫院。”
陸少川心情沉重的看著蘇瑾瑜手上滴著的鮮血,說不出什么。
“瑾瑜!你這是干什么?!”蘇家奶奶站起身,敲了敲手上的拐杖,凌厲的喝止。
蘇瑾瑜走近她,眼神里沒有了以往的尊敬,只有憤怒。
“奶奶,你說我要干什么?你逼走我的老婆和孩子,你想干什么,既然你這么不喜歡我老婆和孩子回來,那好啊,我以后也絕不會回來!”他扭頭抬步就走。
蘇家奶奶急了,她走下來,同樣恨鐵不成鋼的說,“以前因為溫玉蓮,現在因為夏棧橋,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女人!你何曾想過你爸你媽,你就是這么報答他們的?”
“那還不是拜奶奶你所賜!奶奶,我們兄妹的婚姻大事,我媽都沒怎么管,你為什么要管這么多,你不是曾經放言說不再干涉我的事情了嗎?現在看來,你不禁毀了蘇黎,毀了珊珊,你也毀了我!”他不再回頭,開車急速離開蘇家老宅。
蘇家奶奶幾欲昏厥,方敏連忙扶住她,她老淚縱橫道,“這個家到底是怎么了呀?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啊!這是為什么啊!”
蘇母并未扶她,直言冷道,“媽,你身為我婆婆,我從來都是尊敬你,服從你,可你是怎么對待我的呢!你逼走了我三個孩子,你自己就孤苦終老吧!”
蘇家奶奶迷茫的看著外面的夜色,她真的做錯了嗎?
蘇瑾瑜猛踩著油門前往機場,他要去把夏棧橋給抓回來,然后,好好的懲罰她,為什么都不告訴他,是不相信自己能處理這件事情嗎?
陸少川擔心的心肝撲通撲通直跳,“蘇少,你慢點啊,我都快嚇死了!”
“你丫閉嘴!”
車子停在l市第二機場,他到處去查詢夏棧橋的蹤跡,卻怎么也查不到。
上次夏棧橋跑路就是什么也查不到,這次又是這樣。
機場人員看他那么堅持,最后只得說,“這是我們老板吩咐的,你查不到的。”
老板?
夏棧橋?絕不可能,她沒有那么大的能力。
最后,工作人員忍不住說,“蘇總,你雖然是l市巨頭,卻沒有聞名全世界的那個能力,所以,等你的能力大過我們老板了,收購了我們這個機場,我們絕對服從你。”
蘇瑾瑜臉色暴怒的被壓下,他最終悻悻而歸。
回到家,他沉默的坐在沙發上。
陸少川有些擔心的說,“蘇少,你沒事吧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
“你-----你別想不開自殺啊!”
他扭頭大吼,“陸少川!”
“好好!兄弟,我錯了,那個,你不是還沒吃飯嗎?去我家嗎?你手上的傷口也得包扎不是?”
“少川。”
“嗯?”
“去給我拿醫藥箱和繃帶,給我叫一份快餐。”
陸少川照做。
蘇瑾瑜躺在沙發上,眼皮疲憊的抬不起,他仿佛還能看見夏棧橋領著孩子在院子里嬉戲的場景,還能看見昨晚蘇夏寶的淘氣,還能聽見他黏黏的聲音,“不準欺負我媽媽!”
棧橋,你回來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