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虐待痕跡

白初瑤確認姜氏斷了氣，摸了摸小金蛇的腦袋，便將它重新收回袖子，聽到身后有風吹樹葉的聲音，猛地向后看去。

眼神犀利，這種聲音并不自然，像是有人故意為之，她審視對面，語氣平淡，“既然來了，干嘛躲躲藏藏的，不如出來一見。”

白初瑤還不清楚對方的來歷，但任由對方躲在暗處，終歸對自己不利。

疾風半蹲在樹枝上，他動作極輕，卻還被這小小的白家二小姐發現，他的輕功在攝政王府的眾多暗衛中絕對是拔群的存在，竟然還被這白家二小姐發現。

他現在懂得，為何傅幻楓會將這個山野丫頭看得如此重要。

疾風見無法再隱藏，從樹上跳下，向白初瑤行了個禮，道明來歷，“白二小姐，屬下是攝政王府暗衛疾風，是王爺派來保護你的。”

“好啊。”白初瑤面色粉嫩，笑得如同雪砌花樹，“陪我演場戲吧。”

還沒等疾風說話，白初瑤就扯著嗓子仰天大喊，“救命啊，救命啊！”

更沒等疾風反應過來，她轉頭就向院門跑去，一邊跑，一邊叫：“來人啊，殺人了，忘憂閣有刺客要殺我啊。”

疾風被白初瑤這一出嚇了一跳，怔在原地，不知如何是好，呆呆地站在原地，不知下一步動作該如何，滿頭黑線望著這個玲瓏的小人兒自顧自地演戲。

白初瑤也沒打算讓疾風配合，沖出了忘憂閣的門，她就看到白如霜和白思遠鬼鬼祟祟地蹲在角落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，她一股腦地沖過去，涕泗橫流，仰天大哭，“忘憂閣里有刺客，他要殺我。”

兩人被她這么一鬧，也嚇了一跳，原本就是兩個小孩子，從小生活在高墻大院里，能見過什么刺客。

白如霜趕緊站起身，轉頭就要跑，嘴里呢喃，“不要殺我啊，不要殺我。”

反倒是白思遠，面色平靜，一味地向院子里觀望，沒有任何動作。

白初瑤一把抓住白如霜的后領，梨花帶雨，用袖口拂去眼淚，聲音里全是委屈，“如霜妹妹，可是姜姨娘她還在里面……”

“白初瑤！你竟然不救我娘！”白如霜怒瞪她，撕心裂肺地大喊：“你快進去就我娘啊！”

白初瑤玩味一笑，“如霜妹妹自己怎么不去？”

“我……”白如霜怎么會說出自己不敢這等話，話到嘴邊全都咽了下去，她既擔心姜氏的安全，可是又不敢貿然前去，娘親的命是命，可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。

“我聽里面沒了聲音，我們快去看看吧。”白初瑤的聲音像是三月春風，她莞爾一笑，不由白如霜分說，就拉著她向忘憂閣里走去。

“我不去，快放開我。”

三人一同進了忘憂閣，疾風還愣在原地沒有離開，聽見三人的腳步聲后，故意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身影后，才發動輕功，從姜氏身邊飛走。

而白如霜進到忘憂閣后，正好看到了疾風離開的影子，她掃了眼姜氏的尸體，轉頭就拽著白初瑤的衣服，向她大喊大叫：“你為什么不救我娘，都是因為你，我娘才死了。”

“如霜妹妹都不去看看自己的娘親嗎？”白初瑤冷漠地掃視姜氏一眼，又向白如霜投去憐憫的眼神。

白如霜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，不停地職責她的不救之責，白初瑤最后忍無可忍，仰天大叫：“啊，刺客又來了。”

這話音剛落，白如霜就一把推開白初瑤，悶頭向門外猛沖，白初瑤在回頭看她時，早已從忘憂閣消失沒影。

“看……看……”是身后的白思遠在說話。

白初瑤轉頭一看，白思遠正將袖子撩起，稚嫩的手臂上滿是猙獰的傷疤，像是一條條血色的蜈蚣盤踞在身，白皙的胳膊被打的皮開肉綻，爛肉夾著血，噗噗向外冒著膿液。

“這是怎么回事！”白初瑤本身就是行醫之人，一眼便看出這是有人故意為之，她細細端詳，反問道：“這是鞭痕？”

白思遠頷首點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