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檸抬頭瞅瞅天。
夜空已黑,傭人們聽令都回房休息了。
偌大別墅,一片靜悄悄。
溫泉池邊只有一盞玉蘭花式的路燈,散發(fā)著暈黃的光,照亮整個(gè)湯池。
附近還有幾盞,想必照不到這里。
林檸眼珠一轉(zhuǎn),主意上來了。
她抬手指指那盞燈,趴到秦陸耳邊,小聲對(duì)他說:“你把那盞路燈打碎,咱倆就可以在溫泉池里做了
秦陸覺得這小丫頭是真野!
他就夠野了。
硬是沒野過她。
秦陸道:“泉水不干凈,你老實(shí)點(diǎn),撐一會(huì)兒,咱們?nèi)シ块g做
林檸抓著他勁硬的手臂,大眼睛濕漉漉的,帶著潮濕的蠱惑,軟聲說:“這里平時(shí)很少有人來,泉水每天都是從地下新涌出來的。溫泉里有硫磺,硫磺本就殺菌,水很干凈
秦陸喉音開始發(fā)沉,“這么饞嗎?”
林檸小手不安分地?fù)崦趬痉置鞯男丶。皼]辦法,秀色可餐嘛
秦陸伸手抓住她往下滑的手。
軟玉溫香在懷,不摸都受不了。
這么摸,誰能受得住?
秦陸游到池邊,抓起幾粒石子,朝路燈擲去。
“啪啪啪啪!”
四聲脆響之后,附近幾盞路燈全部熄滅!
夜色漆黑,靜得只能聽到細(xì)小蟲鳴。
林檸鼓掌叫好,“好厲害!那么遠(yuǎn)的路燈,你都能擊中!”
秦陸拿一雙黑沉沉的夜視眼,瞅著她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,覺得好笑。
打幾盞路燈,就厲害了?
他的本事,千分之一都沒使出來。
他握著林檸的腰,把她拉到自己身下。
溫泉水有浮力。
像一雙溫暖的大手托著二人。
他拽掉自己的泳褲,將她的泳衣扯到一邊……
下一秒,秦陸只覺心頭一片灼燙,剎那間如入仙境。
泉水劇烈晃動(dòng),水波紋蕩漾,起伏。
水聲嘩嘩如潮涌,如海浪拍打海岸。
他猛烈撞擊她……
黑夜和陌生的環(huán)境,能將人的感官和欲望刺激到極致。
秦陸只覺渾身血脈賁張,心臟狂跳,呼吸不暢,渾身刺激到近乎窒息。
林檸是懂生活的。
在這里遠(yuǎn)比在床上更熱烈,更刺激。
不知過了多久,身下的林檸,雙腿踢蹭的頻率漸次減緩。
兩條雪白手臂軟噠噠地?fù)е仃懙难?br/>
秋風(fēng)中,池邊樹木枝葉婆挲,春色旖旎。
欲波一浪一浪劈頭蓋腦地壓向秦陸,讓他欲仙欲死。
許久之后,秦陸松開林檸。
林檸已經(jīng)軟成一汪水,柳枝一樣漂浮在泉水上,身上緋紅,小臉酡紅,大眼睛水汪汪的。
不知是激動(dòng)的,還是累的。
秦陸穿好泳褲,也幫她穿好。
他抱起她綿軟的身子,朝池邊游去,低聲問:“舒服嗎?”
林檸聲音軟得不像話,小聲咕噥:“舒服死了,你呢?”
秦陸嗓音濃重,“你說呢?”
林檸垂下眼簾,少有的羞澀。
以前總想睡了他,得到他之后,再甩了他。
如今才知道,那時(shí)的想法太蠢了!
得到之后,哪里還舍得甩他?
初次感覺其實(shí)不算好,疼痛居多,多做幾次便入佳境,如今越來越上癮,恨不得天天纏著他,搞那檔子事。
食色性也。
老祖宗,誠不欺我!
秦陸抱著林檸游到池壁邊坐下。
讓她坐到自己大腿上。
林檸摟著他勁挺的腰,孩子一樣趴在他結(jié)實(shí)的胸膛上,聽著他雄渾有力的心跳聲,低聲呢喃:“阿陸,我愛你
秦陸揉揉她的后腦勺,“愛我,還是愛我的身體?”
“都愛
“愛多久
“愛到你死我亡
秦陸英朗的眸子里笑意深濃,不愧是小黃鼠狼,情話都說得這么咬牙切齒。
二人稍作休息,上岸。
秦陸幫林檸擦干凈身上的水,拿大浴巾裹住她。
她黏在他身上,朝房間走去。
邊走,林檸邊給此處管事的傭人打電話,吩咐道:“溫泉池邊的路燈壞了,壞了四盞,你們明天把燈泡換一下
傭人在房間里看到路燈壞了,裝沒看到,佯裝被吵醒的聲音含糊地說:“好的,檸小姐,我們都早早睡下了,明天一定換
“我爸沒來吧?”
“沒有。他打過電話,我說你在,他說知道了,別的沒說什么
“算他識(shí)趣!”
二人返回房間。
進(jìn)浴室沖澡,分別進(jìn)了不同浴室。
同浴,年輕火熱的身體容易擦出火,林檸的身體吃不消。
洗漱過后,二人躺到柔軟的大床上。
這間臥室裝修以淡粉色為主,無疑是林檸的閨房。
看樣子,無論是在元家,還是在林家,她的地位都不容置疑。
可惜再多的錢再高的地位,都比不上來自父母的愛。
小孩子要的其實(shí)并不多,只想要父母的關(guān)愛而已。
秦陸將手臂伸到林檸頸下。
她柔軟的小身子光溜溜地貼在他身上,如剛出生的嬰兒。
二人正欲有睡意時(shí),林檸的手機(jī)忽然響了。
公事用的手機(jī)已關(guān)機(jī),私人手機(jī),只有家人知道。
林檸從秦陸懷里爬起來,套上睡衣,下床,走到壁柜前拿起手機(jī)。
掃一眼來電顯示,是梅淺淺打來的。
剛要掛斷,想到梅媽媽,林檸按了接通。
手機(jī)里傳來梅淺淺醉醺醺的聲音,“小檸,救我!快救救我!”
林檸擰起眉頭,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我來酒吧喝酒,被人糾纏。我躲到衛(wèi)生間里,現(xiàn)在那人正在砸衛(wèi)生間的門,很快就能沖進(jìn)來,他們是一伙人,好幾個(gè)。小檸,我好怕!我孤身一人來京都,只有你能依靠,快來幫幫我好嗎?”
“酒吧有保安,也可以報(bào)警,你確定非讓我過去?”
“我喊保安了,可糾纏我的那幫人是酒吧里的常客,有些來頭,保安們偏袒他們。報(bào)警的話,事情就鬧大了,我不想鬧大,對(duì)我的名聲不好
“地址發(fā)來
梅淺淺立馬甩過來一個(gè)地址。
林檸開始穿衣服。
秦陸道:“你累了,喊幾個(gè)保鏢過去吧
“我今天不去,這事以后還會(huì)發(fā)生,我去給她上一課
二人坐車,來到梅淺淺所說的酒吧。
是一家還算高檔的酒吧。
酒吧里燈紅酒綠,群魔亂舞,樂聲震耳欲聾。
林檸雖然叛逆,卻很少來這種地方玩,嫌亂。
來這里的絕大部分是來釣凱子的,要么當(dāng)凱子被人釣。
因著父親和哥哥的原因,林檸頂討厭這種隨隨便便的性,牲口一樣,初見面一兩杯酒下肚,就能摟到一起啪。
有的去賓館都等不及,躲到衛(wèi)生間里,褲子往下一拽,就開始啪。
也不怕得病。
找到梅淺淺所說的衛(wèi)生間。
果然有一幫人正堵在門口,砸隔斷的門。
秦陸上前,都沒用動(dòng)手,幾腳下去,所有人全都躺到了地上,抱著頭痛苦哀嚎。
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
保安們沖過來,想維持秩序,見是秦陸,顧氏集團(tuán)的公子,是他們?nèi)遣黄鸬慕巧娂娡撕螅苋フ医?jīng)理了。
林檸沖隔斷里的梅淺淺喊道:“出來吧
“啪嗒
梅淺淺拉開隔斷的門走出來,身子一搖三晃,面色醉紅,眼神迷離,眼里全是淚水和驚慌的神色。
林檸道:“出去說,臟
梅淺淺走不穩(wěn),朝林檸身邊靠,想讓她扶自己一把。
林檸嫌她臟,閃身躲開。
梅淺淺想往秦陸身上靠,想了想打消了念頭,有那個(gè)賊心,沒那個(gè)賊膽。
出了酒吧門。
外面稍微清靜一點(diǎn),空氣也好得多。
林檸盯著一身白裙,精致淡妝,扮得嫵媚又清純的梅淺淺,道:“為什么來酒吧喝酒?梅媽媽知道了,得多生氣,自己沒數(shù)嗎?”
梅淺淺垂著頭,大著舌頭委委屈屈地說:“小檸,我真不知道,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,讓你那么討厭我。顧逸風(fēng)顧總,離異,是單身狀態(tài),我對(duì)他有好感,人之常情。如果因?yàn)檫@個(gè),你就開除我,被我媽知道了,得多難過?”
“所以為了追到顧逸風(fēng),你就花我的錢,去讀一萬塊一節(jié)課的名媛培訓(xùn)班?”
梅淺淺一愣,抬起頭,“你怎么知道?”
林檸冷笑,“我在皇城根下長(zhǎng)大,想打聽點(diǎn)事,不要太容易
梅淺淺捂住臉哽咽著說:“我只是想嫁得好一點(diǎn),我沒做錯(cuò)。人只有三次逆天改命的機(jī)會(huì),要么投胎,要么嫁人,要么創(chuàng)業(yè)。我沒投好胎,創(chuàng)業(yè)太艱難,只能拼嫁人
林檸道:“挺聰明,可惜聰明沒用在正道上。你可以問我要資源,要人脈,可你偏偏不要,非得用這些小事來消耗我的熱情。在京都沒背景,想成為人上人,上再貴的名媛培訓(xùn)班都沒用,吃苦也沒用,得吃人。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幫你,明天你回蘇城吧!”
猶如萬丈高樓,一腳踏空!
梅淺淺怔怔瞅著林檸,失望地說:“小檸,你對(duì)我媽那么好,為什么對(duì)我這么絕情?”
林檸被氣笑了,“我絕情?你們?nèi)页晕业暮任业模磕闵砩系拿埔路缟系母呱莅樕喜恋姆鄣祝际俏业腻X買的,我絕情?”
“小檸我……”
林檸沖她擺手,“滾!滾吧你!滾回你們老家去!我再也不想看到你!”
扔下這句話,她轉(zhuǎn)身朝車子走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