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諭,暮煙退下!我花家家訓(xùn)云,言出必行,行之必果,諾不輕許,許之必做,如今主城的這些百姓都是我花家男兒一代一代以鮮血所保衛(wèi),你們?nèi)绱嗽诨忆佔娱T外與其爭吵像什么樣子!”
一直坐在一旁的范清遙拍案而起,面前的茶盞被震動的‘嗡嗡’作響著。
天諭不死心地嘀咕著,“三姐,他們根本不值得我花家男兒以命相護!”
范清遙聲音不變,字字清晰,“只要是我西涼的百姓,便值讓花家付出性命相護,花家列祖列宗對百姓的珍惜和捍衛(wèi),豈能是我們小輩所置啄!還不趕緊退下!”
天諭紅著一雙眼睛,終是委屈地低下了頭的。
范清遙則是示意程義和鵬鯨讓出鋪子前的一條路,看向竇寇城和那些商賈們又道,“凡是租憑或來我花家鋪子謀差之人,均要站在門口對花家鋪子三鞠躬,以表示對我花家列祖列宗的敬重,還請幾位能遵循我花家百年規(guī)矩。”
竇寇城一想到給花家彎腰,一股濃濃的厭惡就是涌上了心頭的。
剛巧這個時候,范清遙就是又讓程義和鵬鯨將租憑地契拿了出來。
看著那即將到手的租憑地契,竇寇城就是對著身后的商賈們點了點頭。
不過就是彎幾下腰而已,又死不了人,地契到手還是主要的。
幾個商賈見此,就是連同前面兩個高價拍下花家鋪子的商戶門一起,分別站在了自己所拍下的鋪子前面。
竇寇城當(dāng)先上前一步,就是對著花家的鋪子開口道,“今我竇寇城明堂正道拍下花家鋪子,日后定盡心照顧好花家的鋪子,以告慰花家列祖列宗保衛(wèi)西涼的在天之靈。”
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?
不過就是一群早已爛死在地里的死人骨頭,怎么可能聽得見。
竇寇城不在意地想著,就是當(dāng)著所有百姓以及其他商戶的面,對著花家的鋪子緩緩彎下了自己的腰。
一,二,三……
三鞠躬完畢,就在竇寇城直起身子的瞬間,但聞‘咔嚓!’一聲的脆響。
只見那原本端端正正掛在花家鋪子上的牌匾應(yīng)聲就是碎成了兩半!
“牌匾碎了!”
“好端端的牌匾怎么說碎就是碎了?”
“這是花家的列祖列祖在天顯靈,不受他的拜啊!”
百姓們的驚呼驟然炸起,隨之而來的議論之聲登時充斥了整個西街。
竇寇城看著那在自己面前碎成兩半的牌匾,好懸沒是閃著了自己的老腰。
耳邊百姓們的議論聲愈發(fā)激烈,竇寇城再是一看那腳尖前的牌匾在夕陽下泛著血紅的光芒,嚇得當(dāng)即就是后退了數(shù)步。
此番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誆騙花家的鋪子,更是為了占盡花家的便宜,如今好端端的牌匾就是這么碎了,本就是心虛的他如何能不怕!
還站在其他鋪子前的商賈們見此,臉色也是白得厲害。
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,難道真的是鬧鬼了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