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如何不讓他們郁悶到老臉發青!
“沒想到范清遙這小丫頭片子倒是個能折騰的,難怪連攛掇自己爹娘和離這種事情都是做的出來。”
“不過就是運氣好罷了,一個黃毛丫頭能成什么氣候?”
“就算再怎么折騰,花家都是玩完了,只是不知道遠在鄉下的花耀庭要是知道,自己的寶貝孫女連他的棺材本都是給租了出去,會不會直接氣死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茶樓上的大賈豪族們毫不避忌地冷嘲熱諷著。
似乎只有這樣才是能夠撫平了他們那一張張發青的老臉。
剛巧這些話,就是被那些往馬車邊走去的紈绔們給聽了個清楚。
紈绔們駐足而望,一個個氣的摩拳擦掌。
更是有些脾氣不好的,當即就是要上樓理論。
百年間,若非不是花家誓死捍衛西涼,又哪里輪的到你們這些老不死的坐在這里說著風涼話,做著這落井下石的事?
紀宇澤伸手將眾人攔下,“不可惹是生非。”
此番站在他們背后的人是太子,而站在太子背后的人則是皇上。
雖上面的那些大賈豪族們委實可惡,可現在并非是正面沖突的好時機。
一旦此事當真鬧到不可收場惹怒龍威震怒,別說他們要惹一身的麻煩,只怕就是花家都要跟著遭殃。
另一邊,程義捧著賬本走到了范清遙的面前,樂呵呵地道,“清瑤小姐,此番一共拍了一百七十萬兩……”
一百七十萬兩啊!
就是花家的這些鋪子按年租怕也是十年賺出這么多銀子的。
范清遙看著那上面的數目卻是目光發沉。
花家傾囊所賺取的這一百七十萬兩……
不過才是僅僅拉回了哥哥的半條命而以。
程義見自家清瑤小姐臉上不見絲毫的笑容,正是詫異著呢,結果就是看見范清遙轉身走到了花家鋪子的前面。
于眾目睽睽之中,范清遙敲響了剛剛拍賣所用的銅鑼。
“咣——!”
瞬間,所有人的視線就是再次聚集在了范清遙的身上。
“花家能得主城百姓擁護,是花家百年收獲的最大之榮譽,若祖父現在還在主城,聽聞鮮卑再次欺辱我西涼百姓,定當怒發沖冠親自請戰前往,我花家女兒雖無緣上戰場同花家男兒一同奔赴戰場碎身糜骨,但我花家愿以最大的能力為此番前往淮上的將士們做足后援支撐!”
范清遙說著,就是高高舉起了手中的賬本,“此番花家所有商鋪所拍的一百七十萬兩白銀,花家愿如數捐獻朝廷!兵馬未動,糧草先行,我花家盼淮上一戰旗開得勝!我花家愿前往淮上的將士們凱旋而歸!”
范清遙一席話,響徹西街,振耳發聵。
西街上所有的百姓和商戶們頓時滿腔激昂,喉嚨梗塞。
那些都是眼看著一條腿邁上了馬車的紈绔們,驚得險些沒是當場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