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涼的主營地門前。
花家?guī)讉€男兒連同所剩不多的將士們,攥緊了雙手,繃緊著身體。
可哪怕他們一個個都是咬死了牙關,眼睛卻還是止不住地泛著紅光。
他們西涼的百姓,何時輪得到鮮卑如此放肆!
淮上主城內。
潮濕陰暗的水牢里,一名西涼的副將正是被捆綁著四肢,懸掛在半空之中。
在他的腳下,是一波接著一波翻涌而起的刺骨涼水。
無情的冷水,不斷淹沒著百里他的四肢,胸口……
直到徹底將他全部吞噬,那冷水才是會緩緩退下,繼而再繼續(xù)升起。
反反復復,沒有盡頭。
水牢外的婁乾欣賞了片刻,才是扭頭對身邊的士兵道,“將消息傳出去,就說西涼七皇子承受不住水牢的酷刑,怕是要很快就不行了。”
士兵點了點頭,領命離去。
婁乾隨后又是讓士兵繼續(xù)押來了幾個淮上城內的百姓,指著那副將卻謊稱是七皇子,更是讓這些百姓親眼看著那副將是如何一遍遍被冷水吞沒的,才是又讓士兵們將人帶走,集體拖去淮上城門上斬殺。
一切安排妥當,婁乾這才是出了水牢。
淮上主城一家酒樓的上等房里,本是應該在水牢里受盡折磨的百里駱濟,此刻卻是坐在房間里大吃二喝著。
在他的身邊沒有什么酷刑和拷打,有的不過只是美女靡靡,觴酒豆肉。
婁乾推門而入,看著百里駱濟就是似笑非笑著,“消息已經(jīng)放出去,現(xiàn)在那些花家人權當在水牢里受刑的是西涼的七殿下,不過我倒是很好奇,若是讓花家人知道他們心心念念的七殿下,現(xiàn)在卻是算計著如此分割自己的土地,不知道是要作何感想。”
百里駱濟聽著這話,就是捏緊了摟在懷里的女子肩膀。
“啊——!”女子疼的失聲尖叫。
百里駱濟卻只是雙目噴火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婁乾,“我警告你鮮卑賊子,莫不要得意忘形,我?guī)湍阕鰬虿贿^是你與我達成協(xié)議,只要花家人簽下條款,你就放我平安離開,我乃西涼七皇子,又怎會與你鮮卑賊子沆瀣一氣!”
那水牢,他并不是沒去過。
正是因為他被抓來后就是被婁乾扔去了水牢,受不得那水牢的苦楚,才會同意跟婁乾做戲,并親自想了這么一出的苦肉計。
別說是西涼為了他割出幾個城池,就是成百上千個,那也是應當?shù)模?br/>
誰叫他生來就是西涼的七皇子!
誰叫他是父皇最為疼愛的兒子!
婁乾面對百里駱濟的輕蔑,也不見聲音,只是笑著又道,“西涼七殿下無需這般生氣,我也是希望此事能夠跟西涼和平解決,只是我見那些花家的男兒可都是頂天立地之人,怕是不會如此輕易答應我鮮卑的條款才是。”
百里駱濟對于婁乾的話不屑一顧,布滿陰騭的眼睛更是諷刺至極,“花家不過只是我們西涼養(yǎng)的一條看門狗而已,我說往東他們自是不敢往西。”
答應了婁乾的條款,保命是其一,其二是如此才能夠正大光明的除掉那些花家狗。
只要鮮卑一旦放他出去,他便是可以直接將所有的事情推卸道花家人的頭上。
僅憑一條擅自做主簽訂條款,花家那些人就是死有余辜。
如此,不單單是這些花家男兒會命喪淮上,就是主城的花家也會成為西涼之恥!
那么花家……
將會徹底被西涼百姓所唾棄!
什么百年將門,什么西涼人心中的戰(zhàn)神……
統(tǒng)統(tǒng)都會變成讓花家永世不得翻身的罵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