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剛剛來稟報的嬤嬤就是匆匆地跟了上來,“啟稟清瑤小姐,今兒個一早大姑奶奶給了我一定銀子和一封信,讓我半個時辰后送到一家酒樓去。”
范清遙不動聲色地停了下腳步,“按照大舅娘交代的去送信就是。”
“可是需要老奴送完信暗中盯著?”
“無需。”
那個人既能夠隱藏在大舅娘背后這么久,就必定是個小心謹(jǐn)慎的。
她自是犯不著現(xiàn)在就打草驚蛇。
嬤嬤點了點頭,就是匆匆地出了門。
凝涵卻是不死心地道,“小姐,若是不讓那嬤嬤盯著,咱們何時知道那個是誰?”
范清遙迎著涼風(fēng),微微瞇起眼睛,“送信就自然有回信,有來往就必定有陰謀,捉賊要捉贓,這一次既要抓就要人贓并獲一個都跑不了。”
凝涵了然地點了點頭跟著范清遙進(jìn)了院子。
范清遙也是不閑著,回到屋子里提筆寫下了一個藥方交給了凝涵,“送去青囊齋,讓月落照著這藥方每日熬上三副,每日三餐之前派人送到府上來,切記走后門莫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。”
賊要捉,虎視眈眈的人同樣要防。
算起來再過三日,淮上的將士們就要抵達(dá)主城。
只怕皇宮里的那個人也要有所為才是……
好在,時間還來得及。
出了西郊府邸的嬤嬤,按照范清遙的交代,將大兒媳凌娓的信送到了酒樓。
只是等在院子里的大兒媳凌娓,卻是遲遲沒有等到任何的回信。
屋子里,大兒媳凌娓坐立難安地,連喘口氣都是能夠哆嗦出聲來。
芯瀅被煩的不行,就是擰眉道,“娘你究竟是在怕什么啊?那呂家都是已經(jīng)被抓進(jìn)縣衙里去了,這事兒早就是完了,唔……”
大兒媳凌娓捂著芯瀅的嘴,朝著窗外看了看,見沒人才是松了口氣,“我的小祖宗,你可是小點聲吧,真的要弄到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推了笑顏你才開心?”
芯瀅翻了個白眼,“我推她怎么了?根本就是她活該,只怕她自己也是知道自己錯了,才是不敢跟范清遙那個小賤人嚼舌根。”
大兒媳凌娓聽著這話,就是更加的提心吊膽了。
就算呂家人真的是被衙門的人嚇到了慌了神,忘記了將芯瀅給供出來,但是笑顏是絕對不會不知道究竟是誰推了她的。
可是一晃笑顏都是醒了幾日了,府里面卻仍舊是太平的。
若是這花家現(xiàn)在還是老夫人當(dāng)家,她自然是不怕更是有辦法糊弄過去的,但是一想到那個雙眼鋒利如刀,根本揉不進(jìn)去一粒沙子的范清遙,大兒媳凌娓就是害怕到肝膽俱顫。
大兒媳凌娓看著芯瀅那張臉,就是能夠響起當(dāng)初范清遙甩下來的巴掌有多狠。
所以這一次她一定要先發(fā)制人,絕對不能再讓范清遙牽著她們母女走!
一封信,忽然從窗欞飄進(jìn)了屋子里。
大兒媳凌娓趕緊四下打探了一下,正好就是見一抹黑影竄出了院子。
大兒媳凌娓嚇得好一陣哆嗦,才是慌亂地打開了手中的信。
半晌,她才是將信扔進(jìn)了燭臺里,本驚慌的眼底閃爍出了一抹塵埃落定的陰狠。
范清遙……
這次我看你還不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