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陶玉賢握住自己女兒的手,看著女兒那悔恨到發(fā)紅的眼睛,心疼地拍了拍那顫抖著的手背。
大兒媳凌娓是個(gè)怎樣的人,她早是心里清楚的很。
雖她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可就憑剛剛大兒媳凌娓那污蔑小清遙的一番話,就足以讓花家的大門永遠(yuǎn)對她關(guān)死了。
芯瀅忽然就是從府里面沖了出來,那滿眼的猙獰似是要?dú)⒘朔肚暹b才解恨。
花月憐見此,嚇得轉(zhuǎn)身就要往外走。
陶玉賢卻是抓著她的手安慰道,“放心吧,小清遙不會受傷的。”
與此同時(shí),沖出府邸的芯瀅,就是張牙舞爪地朝著范清遙撲了過去,“范清遙你這個(gè)小賤蹄子,你放開我娘親!”
大兒媳凌娓趴在地上,不但沒有半分的阻止,更是幸災(zāi)樂禍地看著。
“嗖嗖!”
兩抹身影,從花耀庭所坐的馬車內(nèi)飛竄而出。
都是沖到范清遙面前的芯瀅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出了什么事呢,就是被按倒在地。
“放開我,你們好大的膽子!我可是花家的大小姐!你們敢對我不敬,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就喊人要了你們的狗命!”被按在地上的芯瀅扯著嗓子地罵著。
只是那兩個(gè)人卻沒有半分的驚恐,只是雙雙抬頭朝著范清遙看了去,“凝添,狼牙,見過小姐。”
范清遙看著伸手敏捷,目光堅(jiān)定的二人,心里酸楚地厲害,“回來了就好。”
大兒媳凌娓看著同樣被按在地上的芯瀅,再是怒不可歇地叫罵著,“范清遙,我可是你大舅娘,那是你大舅唯一的女兒,你如此對待我們孤兒寡母,可是對得起你大舅的在天之靈!”
圍繞在花家府邸外的百姓們,看著如此執(zhí)迷不悟的大兒媳凌娓,無不是嘆著氣。
花家這是造了什么孽,怎么就是攤上了如此不堪卻又不自知的兒媳。
范清遙微微垂眸,壓下沸騰的殺氣。
她知道如此做法會愧對大舅,但是她絕不能再準(zhǔn)許這樣的人玷污花家!
“若是父親還在,定會第一個(gè)將你們逐出花家的大門。”一道疲憊卻清朗的聲音,忽然就是響起在了人群之中。
范清遙循聲抬頭,在看見那抹熟悉身影的瞬間,眼中的殺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哥哥……
是哥哥回來了!
耀目的陽光穿透過烏云照亮主城,哪怕范清遙衣衫仍舊皺褶濕透,哪怕碎發(fā)凌亂地粘在面頰,仍舊阻擋不住她此刻那凌厲迫人之氣。
這樣的范清遙,讓人不敢逼視卻也同樣熠熠生輝著。
花豐寧莫名地眼眶發(fā)酸。
他的妹妹有多辛苦地在支撐著這個(gè)家,他就算不知過程卻也能猜到其中的艱辛。
他明明說過,以后他都會陪著她的。
結(jié)果……
他又是失言了。
好在小清遙在等著他。
一直都是在原地等著他的。
范清遙雙唇喏喏了半晌,才是開口道,“哥哥。”
花豐寧喉嚨酸脹地厲害,卻還是對著范清遙露出了一個(gè)溫暖的笑容,“我回來了。”
范清遙眼眶發(fā)酸,也是露出了一個(gè)笑容。
她終于將哥哥找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