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時間改變不了她的決定,家人流離,花家飄搖,大仇未報,大恩未還,她別說是不想談及兒女私情,就算是她真的想又哪里來的臉?
這一世她所承受的一切,全都是在為曾經的愚蠢所買單,她穩扎穩打小心謹慎,深謀遠慮步步為營,每一步都是早已計劃好的。
而在所有的計劃之中,從來沒有百里鳳鳴四個字的存在。
身后的溫熱還在包裹著在她的全身,范清遙卻是雙唇微動,拒絕的話脫口而出。
一雙人影形色匆忙地走進了視線,正是那婢女帶著婁乾匆匆而來!
婢女指了指不遠處的木屋,似是在跟婁乾匯報著什么。
婁乾的眼中似有興奮的光芒一閃而過,在婢女的推門下,婁乾邁步走了進去。
與此同時,一直躲藏在矮墻下的天諭,打開了范清遙之前給她的小瓷瓶,將里面的粉末盡數順著破舊的窗紙倒了進去。
已進屋的婁乾察覺到不對,忽然朝著窗戶的方向撞了過來。
他怒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天諭,伸出窗子的手更似要將天諭活活掐死才肯罷休!
天諭饒是對自家三姐的藥有信心,卻還是嚇得捂住了嘴巴后退數步。
只是還沒等婁乾越出窗子,意識便是愈發的沉重。
黑暗完全不給他掙扎地將他瞬間包裹。
很快,婁乾便是混到在了木屋里。
天諭站在原地等了一會,才是踮腳朝著窗戶里面看去,然后將那站在一旁的婢女叫了過來,兩個人又是說了幾句話,婢女才是匆忙離去。
天諭則是又躲在了矮墻下。
百里鳳鳴看著古靈精怪地天諭,淡笑出聲,“你的這個妹妹倒是與你性格截然相反,本來我想要讓她全身而退,她卻非要參與其中,說是怕你再是因為她的事情傷神,所以寧愿主動配合我的計劃。”
花家的女兒從小學醫,瓷瓶里的迷藥自瞞不過天諭。
范清遙看著蹲在矮墻下的天諭,心中暖暖的又酸酸的。
她的妹妹真的長大了啊,知道保護她這個姐姐了。
再次有人影走進視線,范清遙的身子也隨之繃緊。
只見那里去的婢女去而復返,身邊還跟著意料之中的云安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