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是三皇子設(shè)計沒錯,但西涼現(xiàn)在擺明了是要順?biāo)浦郯。?br/>
幾名千騎校靜默而站,哪怕明知事不關(guān)己,卻同樣被范清遙那周身凸顯出的殺氣激得渾身發(fā)涼。
校督鷹銳的眸子注視著那個懷抱著太子殿下,渾身被鮮血所洗刷的女子,心中同樣震蕩不已。
鮮卑是設(shè)計在先,但若是此時公然領(lǐng)著藩王前去質(zhì)問鮮卑,極大的可能會被鮮卑反咬一口,就算是最好的結(jié)果,也不過是鮮卑一口咬定藩王也是被悍匪脅迫的人質(zhì),如此就算是心知肚明也拿鮮卑三皇子無可奈何。
千騎校見不得光,根本無法現(xiàn)身作證。
既沒有證據(jù),皇上怕是不但不會追究鮮卑,更還會責(zé)罰太子辦事不周。
才剛經(jīng)歷過生死,現(xiàn)在竟還能如此冷靜的分析局勢,做出最有力的決定……
好生厲害的女娃娃!
少煊早就領(lǐng)教過清瑤小姐的雷厲風(fēng)行,手段狠厲,所以對于眼下的命令并不意外。
見范清遙心意已決,少煊轉(zhuǎn)頭對校督點了點頭。
隨著校督的手高高抬起又順勢落下……
頃刻之間,寒光乍現(xiàn)!
所有黑衣人的人頭落地,包括藩王的……
藩王一行人死不足惜,但絕對不能讓人發(fā)現(xiàn)了藩王的尸首。
少煊當(dāng)即下令命人焚燒尸體。
范清遙自知要想毀尸就必須滅跡的道理,走到那些燃燒正旺的尸體旁邊,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藥瓶,打開蓋子扔進了尸體之中。
不過眨眼的功夫,濃濃大火開始蔓延,貪婪的火苗漸漸將整座山都吞沒在了其中。
少煊擔(dān)心太子殿下的傷勢,奈何此刻的他還背著同樣昏迷不醒的花家小姐,校督見此,二話不說地親自將百里鳳鳴扛在背上,在千騎校的掩護下,眾人一路背著火光朝著山下走去。
好在剛一下山,就是遇見了帶人搜尋的林奕。
校督順勢將百里鳳鳴交在了林奕的手上,便是先行帶著千騎校撤離。
鮮卑營地里。
婁乾看著狼狽不堪癱坐在地上的云安郡主,目光陰沉的厲害。
站在一旁的士兵如實稟報,“啟稟三殿下,屬下巡查時聽聞營地口傳來嘈雜聲,待屬下帶人前去查看,便是看見云安郡主獨自趴在營地入口處,周圍并無其他可疑人等。”
婁乾捏緊身側(cè)的扶手,手背青筋根根暴起。
明明被劫持走的是整輛馬車,現(xiàn)在卻只是將云安郡主平安送回,很明顯那些人為的根本就不是云安郡主。
此計是婁乾親自所設(shè),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那些所謂的悍匪不過都是藩王提前從鈀澤調(diào)遣的精英人馬。
說是悍匪,實則是為了虐殺范清遙!
可現(xiàn)在,又是有另外一對的人馬同樣佯裝成悍匪,劫持了他藏有東西的馬車……
那些人不為云安郡主,只為了馬車下的東西。
下之手快!動作之狠!
婁乾氣的渾身發(fā)抖,充血的雙眸布滿著后知后覺的震驚和不甘。
只怕西涼早就有所察覺他的動作,之所以不予揭穿,等的便是他主動出手,從而在順?biāo)浦鄣耐瑯蛹傺b成悍匪劫持馬車下的那些東西。
婁乾越想越是胸口憋悶,整張臉都散發(fā)著青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