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牙收好腰牌,轉(zhuǎn)身走到花云良的身邊,拖著花云良那已是斷了的腿,再次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堵在門口的伙計們都是認識花云良的,如今見有人膽敢對花家大老太爺?shù)拈L嫡孫不經(jīng),紛紛握緊了手上的家伙。
老鴇回神的同時,卻是對著身邊的伙計們怒吼道,“還愣著干什么!趕緊給這位大人讓路!”
伙計們一愣,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狼牙拖著花云良走了出去。
其中一個伙計湊了過來,小聲提醒著,“那可是花家大太老爺?shù)拈L嫡孫啊!”
老鴇摸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,“今兒個就算是花家的大太老爺被打斷了腿,也不是咱們能夠攔得住的。”
她沒看錯,剛剛那腰牌上寫著的是清平郡主的名號。
先不管清平郡主究竟是要清理門戶還是要公報私仇,就單單論身份來說,就是花家分支的那些老的少的全加起來,也是沒有人家一個清平郡主來得重。
花云良的哀嚎聲,從街頭直響徹到了街尾。
百姓們看著那一向無法無天,連殺人都是能夠繼續(xù)逍遙法外的花云良,無不是好奇且驚愣地瞪大了眼睛。
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?
不然誰敢在彭城對花家分支的人下手?
眼看著狼牙拖著花云良一路朝著隔壁的街道走了去,百姓們也是紛紛跟在了后面,就是連那些鋪子的掌柜的都是收起了攤位,忙跟著眾人一起跟了上去。
很快,百姓們就是跟著狼牙來到了隔壁街上的一家客棧。
狼牙拖著花云良進了客棧,如同爛肉一般地將其扔在了地上。
客棧的掌柜都是驚呆了。
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狼狽的花云良,只覺得自己怕不是在做夢。
趴在地上的花云良看見狼牙站在了范清遙的身邊,心里便是明白對自己下手的應當是這個年輕的女子了。
女子是美,但是現(xiàn)在的他已經(jīng)無暇欣賞。
“你想要做什么?我告訴你,我乃是花家大太老爺?shù)拈L嫡孫!你若是敢動彈我分毫!我花家絕饒不了你!你怕是還不知道吧?我花家可是有在主城當大官的人!那可是鎮(zhèn)國將軍!”花云良從小在彭城長大,凡是有些姿色的女子定過目不忘,如今打量著范清遙的穿戴和相貌,他便是肯定她一定是外地來的。
范清遙捏緊手中的茶盞,心如怒火焚燒著。
主城花家的名號,那是花家人用命換來的,外祖今年七旬有余,卻還要奔赴戰(zhàn)場廝殺敵軍保家衛(wèi)國。
可是這花家分支的東西卻張口要啃噬著主城花家用命換來的東西,不但沒有半分的愧疚之色,反倒是理所應當?shù)南掳透甙海浚?br/>
范清遙只覺得在這種東西的身上,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口水。
“狼牙。”
“在。”
“給我拖去街上,打!打到見血為止!”
“是。”
狼牙邁步走到花云良的身邊,二話不說將其拖出了客棧。
花云良有些懵。
平日里他只要擺明自己的身份,便是能夠解決萬事,可是今日怎么就不好使了?
周圍的百姓也是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