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事出預(yù)料,可他也總算愉貴妃為何非要讓他親自跑一趟云溪鎮(zhèn)了。
只是若真的一切按照母妃所說般的計劃,那么他又是成什么了?
此事就算其他人不會知道,可他自己光是想想就覺得膈應(yīng)萬分!
身邊的范雪凝已眼眶發(fā)紅,顆顆豆大的淚珠滾落面龐。
如此美人落淚的場面,本應(yīng)是我見猶憐,可百里榮澤卻看得莫名心煩。
因為他心里清楚,若是范清遙的話,絕對不會露出如此柔弱的表情。
百里榮澤捏緊微微顫抖著的手。
一邊是酷似范清遙的范雪凝,一邊是他未來的登頂之路。
現(xiàn)在的太子風(fēng)頭正盛,想要同時擁有根本就是妄談。
所以,他的眼前路就只剩下了一條。
他別無選擇。
也不想選擇。
百里榮澤壓下心中陣陣心煩,主動伸手?jǐn)r在了范雪凝的肩膀上,“雪凝,我知道母妃的要求過分了,可你也知道,若是不按照母妃交代的辦,哪怕是我再如何心儀你,你都是不可能成為三皇子妃的。”
范雪凝驚愣地看著身邊的百里榮澤,感動是有的,堂堂一個皇子何時如此低聲下氣的哄過人,就連上一世被徹頭徹尾利用的范清遙,都是沒能得到如此溫柔體貼的百里榮澤。
只是……
“這些時日的相處,三殿下應(yīng)當(dāng)明白臣女心里只容得下您一人,若是此事臣女當(dāng)真按照愉貴妃的交代辦了,那日后還如何有臉站在三殿下的身邊?”此事絕非張張口動動手那么簡單。
愉貴妃根本就是在把她忘絕路上逼。
一旦她真的做了,便永遠都沒有回頭路!
“我知道你心里苦,不過你放心,不管此事究竟能否成功,我都會如現(xiàn)在這般接納你回到我的身邊,等到那個時候,或許你就不是三皇子妃而是太子妃亦或是新后了。”
百里榮澤苦口婆心的話,范雪凝是動心的。
因為她很清楚,要想把范清遙狠狠地踩在腳下,就必須要站得最高。
無論是三皇子妃,還是太子妃,亦或是未來的新后,都鄭重她的下懷。
范雪凝抬起滿是淚痕的面龐,終是狠了心的道,“臣女不要所為的榮華富貴,只求能夠在回頭時,還能夠看見殿下您的身影。”
百里榮澤見范雪凝總算松了口氣,重重地嘆了口氣,“自然。”
范雪凝不是想答應(yīng),而是不得不答應(yīng)。
愉貴妃既是寫了這封信,便是沒有給她選擇的余地。
夢里面,三皇子更是事事都聽從著愉貴妃的安排,范雪凝又如何不清楚,若不能讓愉貴妃如愿以償,她跟三皇子便再無半分可能。
云月公主的話,再次回響于耳邊,“只有讓一個男子永遠對你有利可圖,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才會越來越重……”
范雪凝絞緊冰涼的雙手,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睛愈發(fā)沉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