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清遙你當(dāng)真是好狠的心,為了自己賺銀子,便是將我家的笑顏送去了那么遠的地方!你給我滾!滾的越遠越好!”
屋子里,二兒媳春月破口大罵得厲害。
院子里的下人都是知道了清瑤小姐將二小姐一個人留在了外面,不過倒也沒什么好好奇的,畢竟現(xiàn)在花家在主城內(nèi)的鋪子都是租憑了出去,在其他城池開鋪子謀生計也是情理之中。
只是認(rèn)定了二小姐在外面開鋪子的下人們并不曾看見,屋子里仍舊在大罵不止的二夫人臉上,卻洋溢著消失了許久的笑容。
小清遙謝謝你,真的謝謝你帶給我如此驚喜的消息。
花月憐的院子里正熱鬧著。
自從知道范清遙離開主城后,和碩郡王妃生怕花月憐思女心切,哪怕是挺著個大肚子,也是每日都來府上陪著花月憐說話姐們。
和碩郡王妃上面有兩個哥哥,如今是真的將花月憐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一般。
見花月憐氣色不好,便是握著她的手,苦口婆心地勸著,“小清遙一向聰慧穩(wěn)重,如今皇上更是下旨贊許,放心吧,很快小清遙就是能回……”
話還未曾說完,和碩郡王妃就是愣住了。
看著那抹踏進門檻的清瘦身影,和碩郡王妃眨了眨眼睛,又是眨了眨眼睛……
“小清遙回來了?”
這也太快了。
她的話還是都沒說完呢。
背對著門口的花月憐只當(dāng)和碩郡王妃是在安慰自己,“都是我的不好,倒是勞煩和碩郡王妃費心了,若是此番月牙兒當(dāng)真能平安歸來,我就是減壽十年也心甘情愿。”
和碩郡王妃,“……”
只希望菩薩能夠聾上一時半刻。
“娘親。”
身后,忽響起了熟悉的呼喚。
花月憐渾身一僵,卻是不敢回頭。
她害怕剛剛聽見的只是自己的幻覺,就如同每一個失眠的夜晚一般。
身后有腳步聲緩緩響起,很快,那朝思暮想的面龐便是出現(xiàn)在了眼前。
范清遙蹲下身子,握緊娘親的手,撒嬌般地道,“我風(fēng)塵仆仆回來,娘親為何連看都是不看我一眼,可是在埋怨我回來的晚了?”
“月,月牙兒?”
“我在。”
“月牙兒……”
“在。”
花月憐顫顫巍巍地伸出手,當(dāng)觸碰在那溫?zé)岬拿骖a上,她才是終于相信,自己的月牙兒是真的回到她的身邊了。
和碩郡王妃眼睛也是紅得厲害,“不管如何,回來了就好。”
范清遙又是轉(zhuǎn)身行以大禮,“這段時間娘親郁郁寡歡,承蒙義母照顧。”
和碩郡王妃趕緊把人拉了起來,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你是我干女兒,我照顧你娘親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模僬撸遗c你娘親也是投緣。”
和碩郡王妃知道這對久別的母女自是有許多話要說,便是不便再留下打攪。
只是起身告辭之際,卻似想到了什么,不忘回頭看向花月憐又道,“我曾經(jīng)提過的事情,還希望妹妹多做考慮。”
花月憐眼底似有什么閃過,半晌才是垂首道,“如此便有勞和碩郡王妃費心了。”
和碩郡王妃倒是沒想到花月憐答應(yīng)的如此痛快,當(dāng)即笑著道,“妹妹何須跟我如此客氣,小清遙的事我這個當(dāng)義母的自是要上心的。”
范清遙,“……”
她是不是錯過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