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日的時間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的。
按照花月憐自己所說,她并非是黃花姑娘,再是三年她的女兒都是要及笄嫁人了。
奈何孫澈是鐵了心的想要堂堂正正的迎娶花月憐過門,再加上孫澈是第一次娶親,孫家人自是馬虎不得的。
孫澈的父母并非住在主城,奈何兒子成親,做父母的就算是離得再遠也要過來的。
接連折騰了兩天,趕在第三日一大清早,孫家的二老便是登門拜訪。
無論是陶玉賢還是花耀庭,想著以后的女兒嫁去孫家,變就是孫家的媳婦兒了,自是要尊重孫家人的想法。
“既是我花家嫁女兒,自是要聽從夫家安排的。”正廳里,花耀庭豪邁地贊同著。
陶玉賢見此,對著身邊的許嬤嬤道,“還在離大喜的日子還有幾日,現在準備也是來得及的,你現在便是去布料鋪子,挑一匹紅綢給小姐做紅裝。”
“未曾想到,堂堂的將軍府,竟是操辦婚事如此簡單啊。”說話的這個,正是孫家的夫人。
孫家夫人并非是孫家老爺的原配,對孫澈自是也沒好到哪里去,正是如此,孫澈在一經踏入仕途后,便是自立了府邸。
這些年,孫家夫人又是給孫家的老爺生了一兒一女,也算是周全了。
只是孫家老爺嗜賭如命,這些年家里面一直都是靠著孫澈的俸祿支撐著,如今好不容易孫澈娶妻了,結果竟是娶了個下堂的老女人,孫家夫人的臉色自是好不到哪里去的。
本來就是個二手貨,娘家自是不肯多貼補銀子的。
孫家老爺聽著這話不對勁,趕緊拉了拉身邊的孫家夫人。
孫家夫人卻揣著明白裝糊涂地又道,“澈兒在信里面可是說,自己要迎娶的是將軍府唯一的小姐,雖說曾經是成果親的,就是連女兒都有了,可我想著既是將軍府唯一的女兒,自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,結果沒成想……哎,倒是可憐了我家的澈兒一往情深了。”
她的一雙兒女也是到了快要成親的年紀,這其中的聘禮和嫁妝,自是要從孫澈這邊媳婦兒的嫁妝里面出。
正所謂長嫂為母嘛。
就差直接伸手要銀子的話,花家二老怎么能夠聽不出來?
花耀庭直接就是豎起了一雙眼睛,“大膽潑婦!竟敢在我侯府放肆!”
那雙眼睛,是浸過人血的,又冷又颯,直接將孫家夫人給瞪得一哆嗦。
孫家老爺也是雙腿發軟,趕緊拉著自家夫人跪在了地上,“花老將軍息怒,是我家的蠢婦不會說話。”
既知道是蠢婦,就應乖乖把嘴巴閉上裝啞巴。
來我侯府撒野?
慣得你毛病!
花耀庭是個帶兵打仗的糙漢子,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拐彎抹角的東西,若非不是自己的手一直被夫人緊緊握著,他怕早就是大手一揮往外攆人了。
孫澈此人光明磊落,堂堂正正,怎么會有如此歪掉渣的母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