滾吧,別以為朕看不出來你背地里罵著朕呢。
杜梓銘是滾了,甄昔皇后卻是來了。
看著坐在龍椅上頭疼不已的皇上,甄昔皇后壓著心里的幸災樂禍,端著老鴨湯走了過去,“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,竟是讓皇上如此疲憊,當真該死!”
永昌帝到底跟甄昔皇后是原配夫妻,如今聽著這般維護,臉上的陰沉之色倒是晴朗了不少,握著甄昔皇后的手柔聲道,“你身子本就不好,如今天氣愈發冷了,你如此隨意走動,若是凍壞了可如何是好。”
甄昔皇后不動聲色地抽回手,將湯盅擺在了書案上,“臣妾是怕皇上太過操勞,放心不下皇上才想著過來瞧瞧的。”
永昌帝心里暖了幾分,嘗了幾口老鴨湯味道還不錯,心情就更好了。
甄昔皇后知道恭維的火候差不多了,便是忽然擰眉道,“皇上怕還是不知道,您親自封的誥命,今兒個一早便是在廟街施粥,更是自掏腰包的給窮人買棉衣棉鞋,臣妾聽聞,現在城中的百姓都是對其贊不絕口。”
一提到花家,永昌帝臉上的笑容就是消減了不少,“你這消息是哪來的?”
沒想到連那個花月憐也是個不本分的。
雖說施粥是好事,但花家曾經就是民心太深,如今花家人又是開始籠絡民心,難道是還打算東山再起不成?
“現在主城里都是在傳,說皇上欽賜的誥命夫人,代表朝廷救助百姓,城內的百姓都在稱贊皇上您慧眼,可哪怕是如此,那花家女子也萬萬不可打著皇上的旗號如此拋頭露面。”甄昔皇后似是被氣得不輕。
永昌帝狐疑了片刻,“你是說,花家人是在打著朕的旗號辦事?”
甄昔皇后胸口起伏個不停,“可不是么,正是如此,臣妾才如此生氣,花家女子明明就是個下堂婦,如今承蒙皇上厚愛才得以重新做人,卻如此不知感恩拋頭露面,簡直是丟人現眼,如此……就算是清平郡主繼續填充軍餉,也無法抹去花家女子的罪孽深重。”
經由甄昔皇后這么一提,永昌帝才是想起了城中的另一個傳聞。
為母添箱,十里紅妝。
白荼的聲音,忽然響起在了門外,“啟稟皇上,愉貴妃在外求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