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范清遙真的成為了太子妃,西涼就是多了一個穩賺不賠的錢袋子。
西涼富了,最為沾光的自是他這個皇帝。
但范清遙要只是普通皇子的皇子妃,雖然軍餉還是要給的,但卻沒有其他的義務無條件的給西涼拿銀子。
畢竟,只有太子妃才是未來的新后,為西涼分憂也是理所應當。
“聽聞,你兩年后出孝期?”愉貴妃漫不經心地詢問著。
“回娘娘的話,正是。”范清遙點了點頭。
愉貴妃嗯了一聲,“本宮記得兩年你也是要及笄了,那倒是剛剛好啊,就算是現在被指婚了,待到過禮都是走完了,你正好出孝期。”
范清遙卻是道,“主城出色的官家小姐何其多,清平自詡沒那個福氣。”
“那可不見得啊。”愉貴妃似笑非笑地朝著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,卻是見甄昔皇后仍舊在跟潘雨露閑聊著。
甄昔皇后自是能夠聽見愉貴妃跟范清遙的對話,正是如此,她這心才不舒服的很。
愉貴妃就算是再傻,也絕對不會當著皇上的面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得如此透徹。
難道是她想錯了,愉貴妃根本就沒打算將小清遙指給三皇子?
那么愉貴妃唱這出戲又是為了什么呢。
范清遙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若說愉貴妃當真有意拉攏,那么剛剛在行宮時就會派人來示好,而并非是現在這般當著皇上的面明晃晃的拉攏著她。
再是看了看愉貴妃那高高揚起的紅唇,范清遙穩住一口氣,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今日不單單是愉貴妃怪的可以,更是還有一個人哪怕到現在還不曾露面。
范雪凝。
遠處,忽然有宮人匆匆劃船而來。
很快就是見那面色不好的宮人跳上了永昌帝所在的船只上,更是埋頭在永昌帝的耳邊不知道小聲說些什么。
其他的官家小姐們并未曾察覺。
反倒是坐在永昌帝身邊的甄昔皇后,哪怕是強撐著鎮定,臉色也早是透出了青白。
永昌帝靜默著,臉上的笑容也早就是消失得差不多了。
半晌,永昌帝才是對著那來傳話的小太監低聲叮囑了幾句。
小太監忙跪下身子領命,隨后就是跳回到另外的船只上匆匆朝著岸邊劃了去。
坐在后面船只上的范清遙離得太遠,雖察覺到了有事發生,可卻根本窺不到半點聲音。
“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,可是身體不適?”愉貴妃忽然滿是擔憂地開口詢問著。
幾乎是瞬間,兩船人的目光就是都朝著皇后娘娘望了去。
永昌帝微微側眸,看著身邊皇后那憂心忡忡的樣子,似漫不經心地詢問著,“皇后似乎很是擔心啊。”
甄昔皇后并不慌張,更是將自己那白透了的臉色揚起,“臣妾身為皇后,自是要為所有人考慮和擔憂的,如此才不辜負了皇上對臣妾的信任和看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