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昔皇后一想到曾經(jīng)愉貴妃種種趾高氣昂的模樣，目光漸漸下沉。
    人無千日好，花無百日紅。
    這個道理愉貴妃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明白。
    所以甄昔皇后不著急，路還長，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。
    隨著鳳儀宮這邊把皇后娘娘私自出宮的消息放出去，不出半個時辰，御前那邊就是傳來了蕓鶯答應(yīng)拜見皇上的消息。
    甄昔皇后特意未曾梳妝打扮，頂著個素顏就是出了門。
    百合急忙走了過來，“皇后娘娘，小廚房里的老鴨湯還沒燉夠火候啊。”
    甄昔皇后不在意地勾了勾唇，“燉的再好也沒人喝，倒不如給本宮省些柴火。”
    百合，“……”
    甄昔皇后端著老鴨湯邁進(jìn)御書房時，果然就是看見蕓鶯正給皇上揉捏著肩膀。
    “小廚房剛剛燉好的老鴨湯，臣妾便是想著趕緊給皇上送來。”甄昔皇后如同沒有看見蕓鶯一般，徑直走到了皇上的身邊，將手中的湯中放在了書案上。
    永昌帝卻是微微睜開眼睛，一把將面前的湯盅掃翻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“稀里嘩啦——！”
    還冒著熱氣的老鴨湯，全部扣翻在地。
    蕓鶯趕緊朝著地上跪了去，“皇上息怒啊。”
    永昌帝一把握住了蕓鶯的手，眼中的擔(dān)憂之色顯而易見，“此事與你無關(guān)。”
    甄昔皇后捕捉到皇上眼里那藏不住的擔(dān)憂，面上則是不動聲色地就要轉(zhuǎn)身離去。
    永昌帝冷冷地看向皇后的方向，“朕的話還沒說完，皇后想要去哪里？”
    甄昔皇后似無奈轉(zhuǎn)身，未曾等皇上繼續(xù)開口，便是主動跪在了地上，“臣妾只是想念皇上了，便想著過來瞧瞧，若知皇上心情不好，臣妾自不敢來打攪，反正這些日子臣妾也是習(xí)慣一個人想不開了。”
    永昌帝微微瞇起眼睛，“皇后這話是什么意思？”
    “臣妾不敢隱瞞皇上，前幾日臣妾私自出宮過一趟。”
    站在永昌帝身后的蕓鶯不覺皺了皺眉，萬沒想到甄昔皇后竟敢主動招認(rèn)。
    永昌帝靜默地看著皇后，似也是在思量著。
    甄昔皇后頓了頓又道，“臣妾聽聞再是不久，皇子妃們便是要小聚了，臣妾便是想著去看看清平郡主，就算太子不上心，可皇上已是賜婚，結(jié)果沒想到……”
    永昌帝情緒不明地擺了擺手，“皇后繼續(xù)說。”
    “清平郡主膽大妄為，對臣妾的到訪不但不知感恩，清平郡主更還揚(yáng)言，自己本就與太子相看兩厭，既太子也是相同的想法，如此倒是也剛剛好，花家已是出了一個和離的人，就算再出一個也無妨。”
    蕓鶯似是驚訝的道，“皇上賜婚便是天子定奪，清平郡主怎么敢。”
    甄昔皇后頗為贊同地看向蕓鶯，只是說出口的話卻不怎么好聽了，“若清平郡主當(dāng)真跟蕓鶯答應(yīng)同樣心性，本宮自然不擔(dān)心。”
    蕓鶯，“……”
    真的是沒想到如此情形之下皇后還能抽空罵她攀附權(quán)貴，見利忘義！
    這便就是皇后的威嚴(yán)和手段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