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清遙再是順著樓梯掃了一眼一樓的方向,才佯裝若無其事的往雅間走去。
趕在哥哥說親的當(dāng)日前來攪渾水,趙家母女當(dāng)真是頂好的算計。
可趙家母女想要成事,也要看她給不給她們這個臉面。
雅間里,武秋濯一改剛剛的悶葫蘆,正跟陶玉賢交談的歡。
范清遙進門的時候,正見武秋濯不知跟外祖母說了什么,把外祖母逗得眉開眼笑。
陶玉賢是出自書香門第,可她嫁進門的花家卻是武將之家。
自家的夫君兒子連同孫子,都是直來直去,一言不合就舞槍弄棒的性子,早就是已經(jīng)習(xí)以為常的陶玉賢,當(dāng)然不會排斥武秋濯的直爽。
陶玉賢更是覺得,如這樣心性的女子,才更適合嫁進花家當(dāng)兒媳。
若真找個中規(guī)中矩的,就家里面那些莽夫橫沖直撞的樣子,還不要將人給嚇?biāo)馈?br/>
如此一來,剛剛很是活躍的孔箐盈,反倒是有些插不上話了。
幾次想要開口,都是被范清遙給直接打斷。
眼看著陶玉賢面前的茶盞空了,孔箐盈就又是要主動倒茶。
范清遙瞧見了,便是直接將其手中的茶壺接了過來。
孔箐盈口中一空,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,“這些粗活,怎勞煩太子妃動手。”
范清遙卻是道,“對于外人,自是無需我出手,但侍奉外祖母本就是我分內(nèi)事,孔家小姐既是客,我花家的事情自不好讓孔家小姐插手。”
本來今日的主角就是武家小姐,既是陪襯就該有個陪襯的樣子。
連她都是不好宣兵奪主,自也輪不到旁人反客為主。
孔箐盈,“……”
太子妃說話都是這么直接的么?
這根本就是舉著拳頭直接往臉上招呼,躲都躲不開!
武秋濯見此,忙想要幫忙打圓場。
陶玉賢卻是先一步看著武秋濯道,“聽聞武家小姐也喜歡習(xí)武?”
武秋濯連忙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不過就是自學(xué)而已,我母親說女兒家就該有女兒家的樣子,不好整日上躥下跳。”
陶玉賢就是笑著道,“我們豐寧的武藝倒還說得過去,等以后成了一家人,便讓豐寧教你便是。”
武秋濯聽著這話,眼睛都是冒起了金光。
真的,如果可以的話,她現(xiàn)在立刻馬上就想嫁去花家。
這邊的武秋濯完全沒陶玉賢吸引了注意力,那邊的孔箐盈看根本沒有人幫她打圓場,只能訕訕地閉上了嘴巴。
范清遙聽聞見窗外傳來馬車聲,循聲望出去,就見一輛馬車停在了瓦舍的后門。
等車門被打開,竟是孫家夫人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范清遙是真的沒想到孫家夫人本人親自到場,也是給唬了一下。
畢竟,今日可是要跟趙家當(dāng)面撕破臉,這種惡人的行徑可不是人人都喜歡干的。
孫家夫人走到后門,就覺得有人看著自己。
她下意識的抬頭,就看見了三樓窗戶邊的太子妃。
四目相對,孫家夫人便是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眼神。
上次太子妃請她打探跟趙家有間隙的人家,她只顧著點頭答應(yīng),倒是忘記其實她本社那就是跟趙家有間隙的。
如今有當(dāng)面將趙家母女的臉面撕下來按在地上踩的好事兒,她當(dāng)然要親自動手,絕不能便宜了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