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眾人正在商議的時候,坐在愉貴妃身邊的潘雨露忽然開口道,“太子妃乃是眾妯娌之中輩分最高的,而且太子妃平日里辦事也非常穩(wěn)妥,依兒媳之建,此事交給太子妃正合適。”
這話讓愉貴妃聽得非常舒心,笑看著身邊的潘雨露就是道,“本宮剛剛好也是想到了此處,沒想到竟是讓你搶了先。”
看似玩笑的一句話,卻表明了立場。
八皇子妃本來是想幫著范清遙推脫的,可愉貴妃都是開口贊同了,她一個小輩兒的兒媳婦再是開口反對豈不是找死?
二皇子妃也是靜默著不說話,完全充當(dāng)著木頭人。
這個場合,張淑妃和韓賢妃自也是不好說話的。
潘雨露見寢宮內(nèi)無人開口反駁,便是起身想要對著范清遙盈盈一拜,“如此這般,就是要辛苦太子妃了……”
還沒等她把話說完,范清遙就是起身拉住了潘雨露的手,“三皇子妃這般相信我,我自是開心的,只是此事還欠缺很多不妥,又哪里能一兩句話就拍板定奪呢。”
范清遙說著,就是用力將潘雨露給拉了起來。
潘雨露哪里想得到范清遙的力氣竟這么大,完全就是……
掙扎不過?
以至于剛剛她的膝蓋有多彎曲,現(xiàn)在站的就是有多直!
看著三皇子妃那滑稽的樣子,八皇子妃差點沒笑場。
那日在三皇子府邸時,太子妃可是轉(zhuǎn)客為主的大殺四方,也不知道這三皇子妃是腦袋抽成什么樣子,才是敢主動跟太子妃叫板。
潘雨露當(dāng)然明白范清遙的手段,她也不想主動跟范清遙為敵,可如今愉貴妃就坐在身邊眼睜睜地盯著,她無論是表孝心還是表立場,都必須得開這個口!
“一眾的妯娌之中,就屬太子妃最是穩(wěn)重,辦事也異常穩(wěn)妥,想三皇子納妾那日,若其他人登門,只怕是要被怪罪個禮數(shù)不周,可太子妃卻是不同,完全彰顯了獨特的風(fēng)范,讓人心服口服。”
這話,完全就是在指責(zé)范清遙的僭越。
若是細(xì)品,還能夠品出暗指范清遙仗勢欺人的味道。
愉貴妃聽著這話,狀似無意地詢問著,“這話是何意?”
潘雨露就是連忙將那日三皇子納妾那日發(fā)生的事情,都是給說了一遍。
愉貴妃細(xì)細(xì)的聽完就是笑了,“沒想到太子妃對妹妹如此關(guān)心,可若本宮沒……”
還沒等愉貴妃把話給說完呢,甄昔皇后就是直接給打斷了,“今日將眾人聚在一起,是為了商討宮中宴請事宜,愉貴妃若是想要拉家常,等商議過后再是細(xì)細(xì)閑聊也不是不可。”
愉貴妃冷冷一笑,“皇后娘娘這是什么意思,難道本宮兒子府里面的事情,本宮連問問的資格都是沒有了么?”
“愉貴妃自是有詢問的資格,但本宮以為,現(xiàn)下更應(yīng)該以大局為重,若皇上一旦詢問起來,本宮怕也是很難為愉貴妃開口說話。”甄昔皇后臉上的笑意有多濃,說出口的話就有多狠。
皇上對宴請的事情有多掛心,宮里面人盡皆知,你要是不怕皇上怪罪,大可以繼續(xù)拉你的家常,本宮當(dāng)然愿意就坐在這里靜靜地看著你作死。
其他的妃嬪們瞧著這一幕,均是坐在一旁佯裝聾子啞巴。
愉貴妃被懟得臉色微變,卻也不敢真的繼續(xù)往下拖延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