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趁這個時間,幫你問個平安脈。”
閻涵柏,“……”
果然,范清遙永遠都是那個冷漠無情的范清遙。
“我現在才發現,我腦袋好像是被驢給踢了,才會處處跟你作對。”閻涵柏哭過之后,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。
同樣都是一個腦袋,怎么這差距就這么大了?
現在,她總算是明白,當初自己為何會處處斗不過范清遙了。
就人家那腦袋,她就是再多長出來三個,怕也是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兒。
范清遙認真的看了看閻涵柏,很是中肯地點了點頭,“確實是被驢踢了。”
閻涵柏,“……”
說句好話你是不是會死?
范清遙看出了閻涵柏眼神中的抱怨,倒是也不再刺激她,“脈象還不錯,寶寶也很穩定,不過你切記不能再大喜大悲。”
閻涵柏點了點頭。
自己的孩子,自己當然是心疼的。
范清遙見此也不再多說,讓門外的凝涵進了門。
凝涵的身后背著一個很沉的包裹,打開后里面都是一些安胎凝神的湯藥,外加一些滋補的藥材和食物,加起來足足有幾十斤重。
閻涵柏現在自己當家,自然知道這些藥材的價值。
就今日她去藥房開了一副安胎藥,價格都不便宜,更何況現在這些了?
“剛剛進門的時候,我見你院子里堆了不少的柴火,但柴火畢竟燃燒的時間太短了,等月份大了,你行動只會愈發的不便,所以我便自作主張讓人給你添了不少的木炭,你放心用,等過段時間我還會派人送過來。”
范清遙說話的時候,聲音很輕,音調很平,沒有施舍的高高在上,更像是閑來無事聊家常一般的自然簡單。
閻涵柏捏緊雙手,“其實你不用做到如此的。”
“寶寶是無辜的,你也是值得讓人尊重的。”
閻涵柏一旦留下了這個孩子,就意味著跟閻家背道而馳了。
以大皇子現在的落魄,閻家絕對不會容納大皇子的孩子。
不管閻涵柏為了什么,拒絕了跟大皇子和離留下寶寶,她都是應該被尊重的。
對于該尊重的人,范清遙從來不會吝嗇。
閻涵柏咬了咬唇,“我做這些,只是不愿違背了我自己的心意,你不用施舍我。”
范清遙則是面部表情的道,“不是施舍,是賒賬,今日給你的這些,我會按照利息記在賬本上,等到了明年,有錢還本,無錢還利。”
閻涵柏聽著這話差點沒氣死,“范清遙,你說句好話能少塊肉?”
范清遙笑著搖了搖頭,“良藥苦口利于病,忠言逆耳利于行,若這個道理大皇子妃還不懂,以后少塊肉的就是大皇子妃了。”
閻涵柏,“……”
真的,就范清遙這張嘴,十年的腦血栓都能給氣通順嘍!
范清遙見閻涵柏不說話了,又是說了不少懷孕需要注意的事項。
閻涵柏雖是面色不咋好,但還是認認真真的都記下了。
屋外面,大皇子看著這一幕,都不知道是何種滋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