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清遙可不知道范雪凝是個怎樣的想法,如今的她正踏進平萊王府的大門,平萊王聽聞太子妃到了,特意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親自過來迎接。
遠遠地瞧見了范清遙,便是笑著道,“上次的事情多虧了太子妃,說起來若不是腿腳不方便,我應該一早登門拜謝的。”
范清遙也是笑了,“應該的而已,平萊王無需客氣。”
就算現(xiàn)在大家是站在一條船上的,那也是關上門來自己過自己日子的,若是其他人幫了這么大的一個忙,還不知要如何要謝,平萊王也是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范清遙如此謙虛,一時間反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范清遙是真的沒想過要什么答謝,便又是跟平萊王客套了幾句,就朝著后院去了。
閻涵柏正在府里面坐月子,別提多鬧心了,瞧見范清遙來了,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笑臉,“這坐月子也忒磨人了,整日除了吃就是睡,都說生了孩子的女子身材難保持,照著這么個吃法下去,就是神仙也得變成豬。”
范清遙看著氣色不錯的閻涵柏,笑著道,“這樣的日子別人求都是求不來的,落到了你的頭上,你反倒是滿嘴的抱怨,這要是上其他人聽見了,你可是讓其他人的日子怎么過?”
閻涵柏聽著這話,就想起了以前自己食不果腹的日子,“說起來,要是沒有你跟太子殿下,我跟王爺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涼快著呢,如今你又是救了我們母女一命,清遙,我……”
“既然知道欠了我的,就好好的把身體養(yǎng)好,這樣等我需要你的時候,你才能出人出力不是。”范清遙挨著床榻邊坐下,開玩笑的道。
閻涵柏明知道范清遙是在開玩笑,卻還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,“清遙你放心,以后若你真的有事,我要是眨一下眼睛都是我不是人。”
“嗯,孺子可教。”
范清遙一本正經(jīng)的點了點頭,真的就跟個收債的一樣,閻涵柏瞧著范清遙的樣子,也是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。
等兩個人笑過了之后,閻涵柏才是開口道,“三皇子府邸的事情你聽說了?”
范清遙道,“你說的是關盼兒續(xù)弦一事?”
閻涵柏點了點頭,“真是沒想到,潘雨露才剛閉上眼睛,就是有人接替了她的存在,如此還談什么入土為安,其實我到現(xiàn)在都覺得跟做夢似的,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,怎么說沒就是沒有了?”
范清遙嘆了口氣,“人各有命,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。”
閻涵柏也是跟著嘆氣,“要是知道的話,上次見面對她的態(tài)度好點就是了,都是要死的人了,我是真的沒想到她的病會那么嚴重。”
其實,范清遙也沒想到潘雨露的病真的有那么嚴重。
只是這話她不好跟閻涵柏說,上次在三皇子府邸被撞了之后,閻涵柏如此大大咧咧的性子,明顯都是被嚇到了,她也不愿意她再跟著擔驚受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