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清遙看著曹樂姍就笑了,“成親是自己的終身大事,樂姍表妹沒有說成親事,或許是還沒有碰見對的人,但不管如何,樂姍表妹都是跟著說不著抱歉的吧?”
“就是的,姍姐兒你別想太多了。”
“你若是嫁出去了,我們自然都是替你開心的,但你要是真的說不成也沒事兒,就算這幾家不行,咱們就找下幾家。”
“我們都知道姍姐兒膽小,但小清遙可是一向憐惜妹妹的,知道你沒說成親怕是心疼你還來不及呢。”
各房的兒媳們,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。
范清遙疼妹妹可是在府里面出了名的,若是沒有范清遙,她們家的女兒怕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呆著呢,哪里還會有現在的風光?
就連唯一一個女兒還沒有著落的二兒媳春月都不怕,畢竟天諭和暮煙的親事擺在那里,就算她的女兒再晚,那也是絕對不能差了的。
對于小清遙,她可是一萬個的放心。
曹樂姍梗了下,戚戚地望著這一幕,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陶玉賢示意曹樂姍起來,“行了,你們都先下去歇著吧,我跟小清遙單獨說說話。”
眾人聽此,紛紛起身告退。
一直等到屋子里再是沒有其他人,陶玉賢才是伸手拉著范清遙坐在了自己的身邊,“我知道姍姐兒的親事讓你費心了,這幾日的說親雖然姍姐兒表面沒說什么,可丫鬟來報卻說經常能聽見珊姐兒半夜在院子里面哭,我想著是不是接連的說親不順,讓珊姐兒想不開了?”
范清遙安慰著道,“主城的人最是勢力,覺得樂姍表妹跟花家關系遠,以后借不到力也是情理之中,樂姍表妹是膽子小了一些,但也不是不懂事的人,就算是為了報答外祖母,也是不可能做傻事的。”
“話是這么說,但我總擔心珊姐兒剛剛失去了娘親……”陶玉賢頓了頓道,“不如說親的事情就先緩緩,讓姍姐兒再在府里面住一段時間養養。”
范清遙自然能看得出外祖母心里的虧欠,外祖母一生坦坦蕩蕩,正是因為沒欠過別人的,如今才更是坐立難安,總是想要加倍還給曹樂姍。
曹樂姍如何,范清遙其實并不在意,但她不想讓外祖母心里難受,想了想就道,“還是外祖母想的周到,是我大意沒有想到那么多。”
陶玉賢當然知道范清遙是在哄著她,“若你都想不到,哪里還會有人能想到?”
“外祖母就能啊,以前娘親就時長跟我說,外祖母就算是女兒身也有著跟男兒一樣的擔當,正是如此,我才一直想要成為跟外祖母一樣的女子。”范清遙靠在外祖母的肩膀上撒著嬌道。
陶玉賢無奈地嘆了口氣,哪怕知道范清遙就是在安慰她,可這心里還是舒服了許多,就連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多了。
一旁的荷嬤嬤看著這一幕,心里總算是跟著松了口氣。
這段時間為了樂姍表小姐的事情,老夫人可是沒少操心嘆氣,還是外小姐有辦法,不過才幾句話就讓老夫人的臉上有了笑容。
曹樂姍的事情,陶玉賢也算是想開了,既是暫且沒有合適的,那就留在花家也不是不可以,反正花家也不差這一雙筷子。
花耀庭知道這幾日夫人心情不怎么美麗,難得今日跟和碩郡王那邊草草結束,本事想要回來安慰夫人的,哪里想到等他回來的時候,屋子里的燈火都是熄滅了。
花耀庭,“……”
所以他到底還是回來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