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清遙,她竟然還敢出現(xiàn)?!
英嬤嬤也是沒想到太子妃會等在這里,心里想著怕是沒有好事,面上卻還是笑著走了過來請安,“老奴給太子妃請安,不知這么晚了,太子妃可有什么急事?”
范清遙看著英嬤嬤,倒是平靜,“聽聞蕓鶯答應(yīng)月份大了,如今皇上為了其他的事情憂心,我便是想著來給蕓鶯答應(yīng)把個平安脈,既身為皇家的兒媳,便就是要為了皇上分憂的?!?br/>
這話說的……
可謂是滴水不漏了。
英嬤嬤仔細琢磨了一下,才是再次開口道,“蕓鶯答應(yīng)剛剛?cè)ソo愉貴妃請了安,這會子怕是身體乏得不行,太子妃的好意蕓鶯答應(yīng)心領(lǐng)了?!?br/>
若是旁人,聽著這話怕就算再是怎么不甘心,也是要打退堂鼓的。
畢竟,英嬤嬤把愉貴妃都是給搬了出來。
奈何范清遙可不是旁人,聽著這話臉上的笑容就是更親切了,“正常來說,蕓鶯答應(yīng)的月份還不算太大,不過是去跟愉貴妃見個面而已,便是疲乏很是少見,如此我便是更要給蕓鶯答應(yīng)把個平安脈了?!?br/>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么可是的,想來英嬤嬤也是知道皇上很看重蕓鶯答應(yīng)這一胎,若當(dāng)真因為跟愉貴妃見面而讓蕓鶯答應(yīng)出了點什么問題,我想愉貴妃怕是也不希望見到的。”
英嬤嬤,“……”
真的,太子妃怎么就這么難纏!
范清遙八風(fēng)不動的站在原地,一臉的笑如三月春風(fēng)。
她跟愉貴妃這輩子都是不可能有所緩和的,既是如此,她又是還顧忌什么呢。
英嬤嬤看著氣定神閑的太子妃,臉都是黑了。
可是人家太子妃句句在理,任由她這個老油條都是無可奈何的。
眼睜睜地看著太子妃跟蕓鶯答應(yīng)一起進了門,英嬤嬤無奈之下,只得趕緊離開寢宮,去給愉貴妃通風(fēng)報信了。
蕓鶯的臉色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。
尤其是那雙死死盯在范清遙臉上的眼睛,怨恨的如同淬了毒。
范清遙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一般,等屋子里面的宮人攙扶著蕓鶯做好,她真的就是抬手按在了蕓鶯的脈搏上。
“蕓鶯答應(yīng)脈象倒是平穩(wěn),只是最近心火有些旺盛,飲食上還是需吃一些清淡為主的,保胎藥暫且還無需服用的太過頻繁,大補之下難免會對胎兒不利?!狈肚暹b的聲音公正而又平穩(wěn)。
就好像此刻被她把脈的人,只是一個普通的病患而已。
蕓鶯惡狠狠地盯著范清遙,根本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。
侍奉在一旁的宮人都是被蕓鶯答應(yīng)那目光給嚇到了,就那陰森至極的眼神,說是被惡鬼附身了要將太子妃一口吞了,她們都是相信的。
這種壓抑的氣氛,讓宮人們連大氣都是不敢出,紛紛低頭退了出去。
一直到屋子里再是沒有第三個人,蕓鶯才是冷冷地開口道,“范清遙,你現(xiàn)在又何必在這里裝什么好人?”
范清遙不緊不慢地收回手,臉上笑容淡淡,“我不過是努力想要讓蕓鶯答應(yīng)跟肚子里的孩子都安康,怎么就叫裝好人了?”
蕓鶯冷冷地瞇起眼睛,“你別說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