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眾人繞過屏風一看,這邊的一群孩子們都是已經在地上滾出煙了,任由宮人們如何拉拽都是拉不開。
“還有沒有規矩了!趕緊都住手!”百里榮澤臉色發黑地怒斥道。
這下子,所有的小家伙們總算是停下了動作。
各家的大人見此情形,趕緊都是朝著自家的小崽子們走了去。
閻涵柏因為小郡主太小的緣故一直抱在懷里,倒是沒參與這次的事情,可是瞧著傾心哭得傷心,閻涵柏趕忙將小郡主交給了身邊的宮人,走過去一把將傾心給抱了起來。
平萊王見此,也是滾動著木輪車來到了仁哥兒的身邊。
隨著小東西們被分開,身上的傷就是更加明顯了。
傾心的頭發亂了,臉蛋也不知被誰打的青了一片,仁哥兒和清川世子的衣裳都是給撕爛了,云錦也是沒好到哪里去,眼眶子都是被打出了淤血。
余梓瑛這邊其實也沒有討到什么好處,所有人的身上都是見了傷。
唯一一個沒受傷的應該就是元月了,哪怕所有人都是停了手,她還氣哄哄地撿起地上的鞋子,朝著余家的孩子那邊扔著。
百里榮澤一看見元月就心煩的鬧心,但又不能當面斥責公主,只能看向其他人詢問道,“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
余梓瑛知道自己理虧,搶在前面開口道,“都是他們的錯,一點玩笑都開不起!”
仁哥兒聽到這話自是不干的,梗著脖子道,“那根本就不是玩笑話!”
“怎么就不是玩笑了,要不然就說你沒有度量和涵養了,連玩笑都聽不出來。”余家的其他子嗣也是跟著開口道。
清川世子見仁哥兒說不過,便主動開口道,“是你先說花家人沒有教養,更說花家人連給皇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,若這些都是玩笑的話,那只能說余家的笑話我等真是笑不起來。”
百里榮澤聽著這話,就是朝著余梓瑛瞪了過去,他是跟太子和花家勢不兩立,但這樣口不擇言的話,哪里是能隨便往外說的?
關盼兒卻在這個時候道,“小孩子又知道些什么呢,不過就是有口無心,咱們又何必都太較真呢。”
閻涵柏聽著這話就冷冷一笑,“三皇子妃這話說得倒真跟笑話似的可笑,這都屬于人身攻擊了,哪里又是什么有口無心,若如三皇子妃這樣說,以后這些孩子就是罵了你的娘,你也會一笑置之嗎?”
關盼兒被懟的一梗,臉色別提多難看了。
剛巧這個時候,聽見了動靜的武秋濯和曹樂姍趕了過來。
武秋濯瞧見自己的兒子和傾心都是受了傷,心疼的都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反倒是曹樂姍趕緊跪在了地上,開口就道,“都是我們的錯,是我們沒有看好孩子們,給各位主子們添麻煩了。”
韓婧宸和閻涵柏是真的沒想到,曹樂姍一見面就主動認錯,雖說她的身份跟這里在場的人比不得,但如此自滅威風的做法,還是讓她們覺得心里窩火。
關盼兒見此,再次神氣了起來,冷哼一聲就道,“看樣子,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明白事理的。”
曹樂姍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著頭,“三皇子妃教訓的是。”
曹樂姍見此,又是看向武秋濯道,“說起來,你兒子以后就是要給余家當伴讀的,既是如此,就應該提早將輩分這種事情學清楚,主子說話的時候,哪里有他開口的余地,而且我瞧著他的樣子好像也是動手了,你們花家就是如此教導孩子的么,如此這般跟野種又有什么區別!”
武秋濯被罵的面紅耳赤,卻只能摟著仁哥兒,趁機悄悄堵著仁哥兒的耳朵,她當然是不能跟三皇子妃沖撞的,不然花家又要怎么辦?她只求兒子不要聽見這些不干不凈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