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涵柏皺著眉道,“如今皇上重視三皇子,就連這些人的尾巴都是翹到了天上去,瞧著她們的樣子,今晚應(yīng)該是有十足的把握了。”
范清遙卻道,“如此隱秘的事情,她們只怕未必會知道,現(xiàn)在這般的耀武揚(yáng)威,不過就是覺得皇上最近對三皇子的重視壓過了太子罷了。”
韓婧宸小聲道,“這么說來她們不是很慘,最后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”
范清遙倒是并不如此覺得,人的選擇都是自己定下的,況且韓賢妃和潘德妃跟在愉貴妃的身邊,那些個臟事兒也是沒少做,若真是得到了報應(yīng),那也是罪有應(yīng)得。
“六皇子那邊如何了?”范清遙輕聲詢問著道。
韓婧宸再是壓低了一些聲音,“放心吧,我昨晚拉著他墨跡了一個晚上,如今就算是為了他自己脖子上的那個腦袋,他也是不敢出差錯的。”
范清遙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此番突然來到行宮,打亂了她們原本所有的計(jì)劃,今天晚上最主要的就是四舅舅那邊和六皇子,只要他們能夠撐住,就算是贏了一半了。
“皇上駕到!”
伴隨著門口的一聲高呼,大殿內(nèi)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眾人連忙將自家的小崽子按在了身邊,紛紛跪在地上恭迎皇上的到來,“皇上萬歲,萬歲,萬萬歲!”
永昌帝在白荼的攙扶下坐在了皇后娘娘的身邊,才是擺了擺手道,“平身吧。”
眾人緩緩起身,陸續(xù)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,永昌帝放眼望去,唯獨(dú)愉貴妃的位置還是空空蕩蕩的。
云月見此就是起身道,“父皇有所不知,昨日母妃將余家的小輩留在了行宮,聽看其作詩到了深夜,今日怕是起的有些晚了,還望父皇恕罪。”
永昌帝想了想就是道,“可是余家的那個余梓鳴?”
云月笑著點(diǎn)頭道,“父皇英明。”
眾人聽著這話,臉上的表情就是都顯得有些為妙了。
余家的那個余梓鳴和余梓瑛可是完全不同的,聽聞那個余梓鳴年紀(jì)小小的就是會吟詩作對,前段時間愉貴妃更是將其帶到了皇上的面前,也不知余梓鳴做了什么詩,把皇上給哄得一直對其稱贊有加。
雖然那余梓鳴并非愉貴妃所生,但到底是余家人,是愉貴妃的親侄子,愉貴妃如此拖到最后才是帶著余梓鳴親自前來,不過就是想要炫耀一番,順便將其他的孩子都給碾壓下去。
云月這邊剛坐下,愉貴妃那邊就是帶著余梓鳴進(jìn)了門。
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就是響了起來,“坐在最高處的人就是跟咱們不同呀,難怪他一開口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。”
原本寂靜的大殿內(nèi),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更是安靜如雞!
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家的小崽子,生怕如此不懂規(guī)矩的是自家的孩子,結(jié)果眾人看來看去,最后就都是將目光落在了仁哥兒的身上。
范清遙,“……”
這還真的是出乎意料了。
仁哥兒被這么多人瞧著,也是心里毛毛的,拉著身邊的云錦就是又道,“我可是說出了什么,為什么都看著我?”
此刻被仁哥兒拽著袖子的云錦,心里真的是有一萬只草泥馬在瘋狂奔騰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