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帝聽完云月的話,就是看向了范清遙,“太子妃還有什么要補充的?”
“回父皇的話,兒媳所見的跟云月公主一樣,這奴才身上確實沒有任何致命的傷口,如此看來,此事跟三皇子并沒有關(guān)系。”
云月聽著范清遙的話,唇角的笑容就愈發(fā)得意了,難得壓在了范清遙的頭上,她如何能不開心?
愉貴妃的腰板也跟著莫名地挺了起來,還不忘看向皇后娘娘的方向揚起下巴哼聲一笑,聽沒聽見,就算是你皇后的親兒媳,還不是要為我兒子說話?
關(guān)盼兒更是忍不住,對周圍的皇子妃們開口道,“我們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,豈是一個狗奴才說冤枉就能冤枉的了得?再說了,皇上可是非常重視我家殿下的,自是不會聽信其他小人的讒言。”
大殿的氣氛看著還非常沉重,但其實也有著為妙的變化,三皇子一黨很明顯底氣足了,看向周圍大臣的目光都增添了幾分的高傲。
百里榮澤也是沒想到范清遙會幫自己說話,雖然可能是無可奈何,也可能是實話實說,這種感覺都讓他莫名的心思愉悅,主動走到范清遙的面前就道,“剛剛太子妃跪在大殿上時,我便想,能教養(yǎng)出那樣聰明孩子的人,絕對是正直的,想來太子也是這樣想的,才會一點都沒擔(dān)心太子妃的安危,反倒是我白白瞎操心。”
都這個時候了,還不忘踩著百里鳳鳴抬高自己。
這是要做什么?
挑撥離間簡直不要太明顯!
范清遙像是沒有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,更是沒有搭理面前的百里榮澤,只是看向皇上頓了頓又道,“此人身上確實沒有明顯的致命傷口,但是兒媳發(fā)現(xiàn),此人脈象混亂,左右,陰陽,上下不平且又顛倒之跡象,想來應(yīng)該是服用了什么丹藥,才會導(dǎo)致如此的。”
百里榮澤,“……”
永昌帝,“!!”
云月,“……”
就覺得臉上的笑容有些發(fā)僵!
別人不清楚,但是和百里榮澤甚至是永昌帝卻不能不清楚,前腳剛剛傳來道觀丹藥被偷的消息,現(xiàn)在范清遙就是說這太監(jiān)是服用了丹藥才死了的。
這其中的意思,誰敢深想?
永昌帝的臉色自然難看到了不行,那些煉制出的丹藥都是進了他的肚子,如今有人服用了跟他一樣的丹藥卻死了,他怎么可能不害怕?
就連袖子里面的一雙手臂都是跟著顫抖了起來!
是怕更是怒!
眼看著皇上的臉色漸漸發(fā)沉,別說是百里榮澤跟云月,就是遠處的愉貴妃明顯也有些坐不住了。
皇上服用了這么長時間的丹藥,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問題,就算那人真的將偷來的丹藥給吃了,也不可能會死啊?
云月看著侃侃而談的范清遙,腦袋跟著飛速運轉(zhuǎn)著。
剛剛范清遙明明表現(xiàn)的是想要趁機對百里榮澤栽贓陷害,如此才導(dǎo)致了她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外傷上,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證明百里榮澤的清白。
可如今聽著這話,云月不禁深深地懷疑著,范清遙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。
范清遙就是故意讓她那么以為,所以才讓她疏忽了那太監(jiān)的脈象。
那么范清遙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?
難道她知道了丹藥的秘密?
不,不會的,她們一直都隱藏在暗處,且行事縝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