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清遙將百里榮澤那明明怒火攻心卻強行吞咽的樣子盡收眼底,心里說不出的暢快。
百里榮澤最是擅長利用身邊的女子為其牟利,如今反倒是被手中的棋子打了臉,這滋味真的是不要太酸爽啊。
“都是一家人,何必吵吵鬧鬧的,當(dāng)心氣壞了身子才是。”百里榮澤握住關(guān)盼兒的手,眼中還帶著濃濃的柔情。
關(guān)盼兒心里一暖,倒是真的閉上了嘴巴。
“今晚出了這樣的事情,只怕行宮會人心惶惶,既然太子和平萊王沒有空閑,不如讓我的人送太子妃和平萊王妃回去可好?”百里榮澤又是看向范清遙和閻涵柏道,還是那樣溫文爾雅的君子模樣。
也真是難為他了,經(jīng)了那樣的事情還能做出這樣的假臉出來。
閻涵柏都是看呆了,嚴(yán)重懷疑是不是煉丹一事真的跟三皇子沒有關(guān)系,不然這人怎么就能如此淡定了?
“不勞煩三殿下費心,告辭。”范清遙拉著閻涵柏就走,連余光都是沒給百里榮澤留下一個。
上一世到底夫妻一場,百里榮澤能騙的了所有人,但卻騙不過她。
若說虛偽,這世上百里榮澤稱第二,就沒人敢稱第一。
等人一走,關(guān)盼兒轉(zhuǎn)頭就看向了范雪凝,“你這個沒用的廢物,瞧那范清遙多威風(fēng),再看看你,如何跟人家比?”
這話,可是說在了范雪凝的痛處上。
不過她卻沒有跟關(guān)盼兒爭辯什么,而是佯裝可憐地低下了頭,順勢就是靠在了百里榮澤的身側(cè)。
關(guān)盼兒氣的伸手就要把范雪凝給拉開,沒想到百里榮澤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“我先帶著范姨娘回去,三皇子妃自己冷靜過了再回去也不遲。”
說完,帶著范雪凝就走了。
剩下關(guān)盼兒一個人,站在夜風(fēng)之中凌亂著。
韓婧宸見閻涵柏跟范清遙湊在一堆說著話,就是也想要往這邊湊,可還沒等走呢,就是覺得袖子一緊,一回頭,就瞧見六皇子抓著她的手癱坐在了地上。
“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韓婧宸嚇了一跳。
六皇子點了點頭,“確實是不舒服。”
韓婧宸連忙彎腰詢問著,“哪里不舒服,可需藥傳太醫(yī)瞧瞧?”
六皇子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“這,這里跳的太快了。”
韓婧宸,“……”
你那是嚇得!
“既然如此害怕,當(dāng)初還不是你自己答應(yīng)下來的?人家清遙也沒有拿到架在你的脖子上面。”韓婧宸拉起六皇子,隨著人群往臺階下走著。
六皇子聽著這話,差點沒當(dāng)場哭出來,“我這不也是想要在兒子的面前樹立起一個良好的榜樣么,若是這次的事情真的成了,所有人都出了風(fēng)頭,唯獨我縮在后面一動不動,只要一想到兒子大了瞅我的眼神兒,我就覺得瘆得慌。”
說來說去,還是怕在兒子面前丟了人。
其實此番為難的還真不真不止六皇子一個,剛剛在大殿上出言的平萊王一出了大殿就是被劉仁妃的人給叫走了,不用想肯定也是一通臭罵。
范清遙為了避嫌,自然是不可能去皇后娘娘的行宮的,跟閻涵柏分了路后就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。
現(xiàn)在要做的,就只剩下等了。
經(jīng)歷過這次的事情,行宮的氣氛在無形之中緊張了起來,臣子們整日在自己的院子里面閉門不出,女眷和孩童們自然也都是不得露面的。
一時間,碩大的行宮竟是不見半個人影。
這樣的行宮,遠(yuǎn)比二皇子妃死時更加讓人喘不過氣。
曹樂姍仍舊被扣在劉淑妃那邊,期間劉淑妃倒是派人來詢問過幾次范清遙的意見,都是被范清遙以各種理由給拖延了過去。
如今行宮不太平,她哪里又有時間看著曹樂姍呢?倒是不如先把人放在劉淑妃那里,等到行宮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后,再是讓曹樂姍回來也不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