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傳十,十傳百,一時間城內所有的官僚貴人,一邊感念著范自修的好,一邊對此事嗤之以鼻。
三日就這么過去了。
這日,大兒媳凌娓跟著其他的兒媳給陶玉賢晨昏定省了之后,故意對身邊的丫鬟道,“你去告訴明月院一聲,讓她們把血靈芝送到這里。”
陶玉賢皺著眉,“你說什么血靈芝?”
大兒媳凌娓一臉得意,“老夫人有所不知,我見清遙可憐便是答應了買木炭,清遙說是感恩我讓她買木炭非要分給我一半的血靈芝,我本是不想要的,奈何清遙死活都是要給我送來。”
“你放肆!”陶玉賢猛一拍桌子,嚇得其他幾個兒媳全都跪在了地上。
“反正那血靈芝大小姐一個人也是吃不了,與其擺在屋里放著,怎么就不能給我了?”大兒媳凌娓也是跪在了地上,卻是一臉的理直氣壯。
陶玉賢氣得直喘著粗氣。
這些年大兒媳凌娓也是沒少拿花家的銀子填補娘家,她知道大兒媳貪,但是沒想到卻是貪到了如此程度。
“大奶奶,小小姐讓我給您送血靈芝了?!遍T外,忽然響起了丫鬟的聲音。
大兒媳凌娓笑著轉頭,卻是又在瞬間石化了。
血靈芝還是血靈芝沒錯,只是這血靈芝早已沒了前日里的光澤,灰禿禿的不說,那上面還縫滿了線頭。
這明顯是切碎下藥了之后,又從藥爐里撈出來縫到一起的!
“噗嗤……”各房的其他媳婦兒偷偷地笑著。
大兒媳凌娓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這,這是個什么東西!
“大奶奶,清遙小姐買的木炭送來了,程管家問您是要放在哪里?!遍T外,丫鬟的聲音再次想了起來。
大兒媳凌娓一愣,只見門外一車又一車的木炭跟牛群似的擠了進來。
遠遠望去,黑壓壓的一片,直看得大兒媳凌娓臉色發白。
陶玉賢在其他兒媳的攙扶下走到了門口,也是擰起了眉,“這是買了多少的木炭?”
正在院子里清點木炭的程義如實道,“回老夫人話,除了這個月的開銷百兩外,其他的全都買了木炭?!?br/>
什么?
陶玉賢和一干的兒媳婦都是傻了。
這,這是要在花家開個木炭場的節奏?
大兒媳凌娓本就被那血靈芝氣到肝疼,如今再聽了這一番的話,直接雙眼一翻白地昏死了過去。
木炭一車又是一車跟不要錢似的往花家的院子里擠的,正廳里丫鬟們忙著給大兒媳凌娓掐著人中,按著胸口。
大兒媳凌娓好不容易一口氣提了上來,看著那門外黑壓壓的一片,又是心口堵得想要昏倒。
“老夫人,那范清遙根本就是放肆啊,全部的銀子都拿去買了木炭,咱們這一大家子往后要怎么活?”大兒媳凌娓知道,要想讓老夫人出面,就得拿家里面的銀子說事兒。
陶玉賢皺眉半晌,吩咐著身邊的何嬤嬤,“去將小清遙給我叫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