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又是一番客套話后,周夫人便話鋒一轉(zhuǎn),有意無意的說道京中最近的新鮮事兒來,說的是一家趙姓人家的小姐。</br>
聽說這家的趙小姐原本也是乖恬得很,模樣又周正,深得父母寵愛,上門提親的人也絡繹不絕。可日前胡聽說小姐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了下來,昏迷了好久以后才慢慢醒來,竟是性情大變,周圍一人不識,口中也盡是胡話。好容易安撫了下來,沒幾日又把差不多說成的親事給攪黃了。你猜她說的什么?她說,夫妻之間相處固在兩情相悅才能長長久久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做不得數(shù)。</br>
眾人聽了隨即倒呼一口冷氣,直說此女子言語怪僻,我抿嘴笑了笑,沒想到古代也有這樣的女子,也是性情中人。</br>
周夫人喝了口茶便繼續(xù)說:“當時她父母只當是大病初愈受了驚,就隨她鬧了幾日,可過不了多久卻越發(fā)不懂事起來,前些日子天氣暖了點,她便把衣裳的袖子剪了,只著了件小襖胡亂走動,驚得路上的人竊竊私語,連頭發(fā)也不梳,直說自然。“</br>
司徒菁冷笑了聲說:“真真是不知羞了,這個樣子跑出去,女孩子家家的成何體統(tǒng)。”</br>
“可不是,”臺下又有婦人附和,“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做主,哪容得你胡作非為?三小姐你說呢?”</br>
婦人明顯是針對了我逃親的那件事情,我也只能點頭稱是。但這趙小姐的行為確實有點說不過去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</br>
周夫人又接著說:“為著避免她再鬧笑話來,她父母便狠了心把她鎖在了屋里關(guān)了幾日,聽說現(xiàn)在收斂了許多,這不,前幾日還做了首詞,大家都說不錯呢。”</br>
她隨口說了兩句:“興盡晚回舟,誤入藕花深處。爭渡爭渡,驚起一灘鷗鷺。”</br>
剛說完就一片叫好聲,連司徒菁也連連點頭。我一驚,這首詩明明是李清照的呀,這趙小姐是如何會說的,莫不是這人根本不是胡言亂語,只是因為摔了一跤就穿越了?這,這也太離譜了啊。</br>
真愣神時,只聽得一聲嬌笑,見是一個比我略大的女子,長得極嫵媚,卻又透著精明,未開口先含笑,聽她說:“三妹妹,我也瞧著這詩不錯呢,聽父親提起說給妹妹請了個先生,三妹妹便也做首詩罷,怎么也要壓壓那趙小姐的風頭呢。”</br>
苦笑了聲,這可是人家李清照的詞啊,我就這么幾天突擊,怎么也無法與這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易安居士相提并論。</br>
想到此也只能無奈地說:“我根基尚欠,先生也不過授了半月的課,想來是入不了夫人姐姐們的眼了。”</br>
周夫人也料得會推辭,此刻也不作聲。倒是堂下的婦人們似乎并不服氣,又直叫大小姐也做首詩來聽。</br>
怕是這首詩連司徒菁也作不出來,所以她也婉言拒了,說是自己不擅長作詞。見自己女兒也這么說,周夫人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,便換了話題同我說:(未完待續(xù))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