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繁星閣,月清寒即刻將那萬民書撕成了碎片,扔得滿地都是。
江晚蝶悠悠地說道:“皇上何苦和這些紙張過不去呢?”
月清寒看著江晚蝶,忽而,冷冷一笑,道:“你以為這樣,朕便會放過他嗎?”
江晚蝶道:“為什么?”話音未落,月清寒突然一把拽住她,將她拽入寢室里面,不由分說地將她摁倒在床上,江晚蝶驚得花容失色,驚叫道:“皇上,您,您干什么?您別這樣……”
月清寒絲毫沒有理會江晚蝶的掙扎和哀求,發(fā)狂的撕扯著她的衣裳,似乎恨不得要將她都撕成碎片。
“放開我……你放開我……”江晚蝶痛苦的掙扎著。
“放開你!你休想!”月清寒恨恨地說道:“你這輩子都休想!朕絕不會讓你離開皇宮,不會讓有機會再見到即墨傾城的!你這輩子,都休想再見到他!”
江晚蝶哭喊道:“為什么!”
“為什么!”月清寒冷笑道:“好,朕不妨告訴你吧!就因為你是即墨傾城最愛的女人!所以……哼!為什么,你告訴朕,這到底是為什么?朕才是父皇的皇兒,可為什么,為什么自小父皇就偏愛即墨傾城,他雖然將皇位傳給我,可是,一切大權(quán)都交給即墨傾城,在群臣的眼中,朕這個皇上所說的話,都不如即墨傾城那個逍遙侯所說的話有分量!凡在上朝之時,若有什么重大的決策,只要是朕與他有爭議的,群臣支持的都是他,都反駁朕!他們把朕當成什么了?他們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!根本就沒有!在他們眼中,朕這個皇上,還不如一個逍遙侯!為什么!你說,這是為什么!還有,那些刁民……那些該死的刁民,竟在胡說八道,說什么即墨傾城也是先皇的皇子,這皇位,本該是有即墨傾城繼位的,好像即墨傾城才是皇上,朕不是!你說,這又是為什么!他們把朕當成什么了?他們眼里根本就沒有朕這個皇上!只要有即墨傾城一日,朕這個皇上,就形同虛設(shè)!你說,朕會饒他不死嗎?”
江晚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冷冷地看著月清寒,道:“你終于說出你的心里話了!”
“是!”月清寒陰沉著臉,道:“朕不服!為什么,從小到大,朕什么都輸給他!什么都比不過他!甚至,朕當上的皇帝,可在天下人眼中,朕還是不如他!不過……”月清寒注視著江晚蝶嬌媚的臉龐,唇邊,硬生生地扯出一絲笑意:“最后,他還是輸了!現(xiàn)在,他已經(jīng)是朕的死囚了!朕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,朕才是皇上,朕才是九五之尊!而他,即墨傾城,又再大的權(quán)勢又如何?朕要他死,他一樣得死!至于你……”
“你在利用我!”江晚蝶嘶聲道:“你一直在利用我,是不是!”
“沒錯!”月清寒慢悠悠地說道:“不過,你現(xiàn)在才知道,已經(jīng)太遲了!朕早就知道了,即墨傾城對你一往情深,可惜,你卻把他當做仇人一般……”
江晚蝶忍不住說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月清寒道:“你還記得段小晴嗎?”
江晚蝶又驚又怒:“她是你安插在逍遙府的眼線?”
月清寒慢悠悠地說道:“安插在逍遙府的眼線又何止她一個?安平王府的紫月,永樂王府的德寧,不都是嗎?”
江晚蝶倒吸一口冷氣:“原來,那,那都是……”
“沒錯!”月清寒道:“段小晴是朕安插在逍遙府,監(jiān)視即墨傾城的,所以,他的一舉一動,都逃不過朕的眼睛,即墨傾城以為他找個借口,將她們幾個軟禁起來,就可以了嗎?哈,他也太小瞧朕了,他那點兒心思,朕還不明白嗎?”
江晚蝶苦澀一笑:“是,我真是看錯你了!”
“要不然……”月清寒冷笑道:“你以為,朕真會喜歡你嗎?朕之所以這么做,無非就是因為你是即墨傾城心愛之人!朕偏要奪他所愛,那又如何?朕要留你在皇宮,封你為妃,朕就是要讓即墨傾城知道,他得不到的女人,朕卻能得到!這一次,是他輸了!”
江晚蝶恨恨地說道:“你一直在騙我,一直在利用我……”
月清寒笑了:“誰讓你這么傻,要被人利用呢?”
江晚蝶恨得直咬牙,她現(xiàn)在,總算明白了,原來,她真的錯了,錯得無可救藥!她辜負了深愛自己的人,錯過了等候自己的人,錯信了不該相信的人,到最后,恩將仇報,親手將自己的恩人送進了死牢。
她都做了什么?
江晚蝶痛苦地闔上雙眸,該死的人是她!最該死的人是她!
羅衫,被無情地撕碎了,她無力再掙扎,此時的她,萬念俱灰,唯求一死。
只是,一死又如何能謝其罪?
冰冷的淚水,緩緩地滑過嬌媚的臉龐,落在玉枕之上。
月清寒無情的地說道:“從今往后,你就是朕的女人!”
他冰冷的手掌,滑過江晚蝶的柔滑細膩的玉膚,江晚蝶感覺真如同被毒蛇爬過一般,既可怕,又惡心!月清寒微微地笑了:“愛妃,別害怕,朕一定會好好疼你的!”
江晚蝶恨得銀牙緊咬,心里暗罵:誰要你假惺惺。
月清寒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粉脖,在她耳畔輕聲道:“你若真想見他,也不妨!朕會陪你一起去見他,若不是這樣,他又怎會知道,愛妃和朕的感情有多好呢!”
江晚蝶氣恨不已,想不到堂堂的一國之君,竟是如此一個卑鄙小人。于是,她譏笑道:“除了這樣,你也沒有其它辦法了,不是嗎?”
月清寒劍眉一擰。
江晚蝶又道:“可惜,你用盡一切手段,到最后,也是枉費心機!是,我之前的確是很恨他,可是,你呢,你連他都不如!”
月清寒臉一沉道:“哼,不管如何!朕最終都得到了他的女人!”
江晚蝶不以為然,道:“是嗎?可最后,你還是輸了!”
月清寒陰沉著臉,道:“朕哪里輸了!你說!朕哪里輸了!”
江晚蝶冷笑道:“想不到一國之君,也需要用這等卑劣的手段,難怪你做什么,都不如即墨傾城,都比不過他。”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