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,便是他無休無止的折磨,比以往每一次都更甚的折磨,讓她疼得忍不住的都哭喊起來,當(dāng)然,這也都是徒勞的,她的痛苦,是無法從他那里得到任何憐憫的,相反的,只能更激起他的興趣,然后,換來的,就是她更多的痛苦。
有那么一段時(shí)間,江晚蝶感覺自己都快要昏過去了,他卻又用更大的痛苦來喚醒她,讓她連昏過去的權(quán)利都沒有。
等到他終于放開她的時(shí)候,江晚蝶幾乎麻木到?jīng)]有知覺了。
他看著她,看著她身上留下來的傷痕,帶著滿意的笑容,道:“江晚蝶,這就是你欺騙我的后果!這不過是小意思,你如果,不想再有下一次的話,最好別再跟我耍什么花樣!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(diǎn)兒心思,每次有求于我的時(shí)候,就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,事過之后,就把我當(dāng)做你仇人一樣,深惡痛絕的在罵,哈,你以為你自己有多高尚?還不是靠著你的美貌和你的身體來換取你想要的東西,不是嗎?”
她的確是,只可惜,每一次,都被他看破了。看來,她自己的演技真是爛透了,根本就騙不過他。
那接下來的事該怎么辦呢?好像,她已經(jīng)無路可走了,她是沒有辦法按照她原來計(jì)劃的那樣,接近即墨傾城,欺騙他了,他根本不會相信,她如果這樣特意討好他,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。
那她該怎么辦?
難道,真的,一點(diǎn)辦法都沒有了嗎?
即墨傾城披上衣裳,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發(fā)絲,淡淡地說道:“你放心好了,本候如今對你已經(jīng)沒有興趣了!所以,你也別再指望著,能用你自己,在本候這里交換到什么。”
江晚蝶猜不透即墨傾城這話的意思,過了好久,才勉強(qiáng)地說得出話來:“你剛才說,我們江府,還有誰,在你手上……”
即墨傾城回過身來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你想知道?”
江晚蝶急道:“到底是誰?”
即墨傾城遠(yuǎn)遠(yuǎn)地坐在竹榻上,像看什么一般,在打量著她的玲瓏有致的嬌軀,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嚴(yán)格說來,她也不完全算得上是江府的人。”
江晚蝶心里一驚:難道,真的是她的姐夫高杰?可是,如果高杰落到了即墨傾城手中,他為什么還會懷疑到繁星閣來找她的人是月清寒派來的?江晚蝶越發(fā)想不明白了。
即墨傾城自己倒了杯茶,輕啜慢飲,道:“你想不想見她一下?”不等江晚蝶回答,他已經(jīng)高聲叫道:“來人!”
“侯爺!”青青立即答應(yīng)著,推門進(jìn)來:“侯爺有什么吩咐?”
即墨傾城慢悠悠地說道:“昨個(gè)兒我?guī)Щ貋淼娜四兀繋齺硪姳竞颍 ?br/>
“是!侯爺!”青青應(yīng)聲而去。
江晚蝶緊張得心里撲騰亂跳,即墨傾城說的那個(gè)人,到底是誰呢?如果是她姐夫……難道,即墨傾城認(rèn)為她姐夫是月清寒派來的,對了!一定是這樣!若真如柳隨風(fēng)說的,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月清寒暗中授意的話,那么,即墨傾城也一定會懷疑,高杰來見她,也是與月清寒有關(guān)!
她怎么就沒想到呢!
難怪,即墨傾城會如此憤怒,原來,他們的計(jì)劃,已經(jīng)被他識破了。他倒還真是陰險(xiǎn),一開始,還能裝得若無其事的,倒是她自己,還傻傻的送上門來……
想到這兒,江晚蝶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躺在床上,身無一物,要是,待會兒,她姐夫高杰進(jìn)來看到,那,那她豈不是要羞死了!
可即墨傾城,并沒點(diǎn)開她的穴道,看他的神情,好像,就要任由著她這般模樣了。
江晚蝶雖然不想開口求他,可事到如今,也不得不說話了:“侯爺……你,你能不能先解開我的穴道……”
“為什么?”即墨傾城反問:“這樣不好嗎?本候就喜歡看著你這個(gè)樣子!”
“你,你……”江晚蝶又氣又羞: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下面的話,她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。
“侯爺!”青青已經(jīng)到了,江晚蝶嚇得趕緊閉上眼睛,只聽見即墨傾城用一種很溫柔很親昵的語氣說道:“過來坐!”
他這話是對青青說的嗎?
真的是她姐夫高杰進(jìn)來了?他,他是不是什么都看到了?江晚蝶真羞得無地自容,又在暗中咒罵不止:這個(gè)即墨傾城,真是陰險(xiǎn),太惡毒了,這種事情,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。
“在這里,住得還習(xí)慣嗎?昨晚睡得可好?”即墨傾城又問道。他這輕柔的話語,像是在問熱戀中的情人那般,江晚蝶幾乎忍不住要睜開眼睛了,陡然,就聽到一個(gè)脆生生的聲音,回答道:“謝謝侯爺關(guān)心,馨雨很喜歡這里。”
婉如?還有,還有這聲音……
江晚蝶驚得立即睜開雙眸,然后,便看見了一個(gè)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正依偎在即墨傾城身旁,望著即墨傾城,那天真無邪、清澈如水的雙眸中,滿是仰慕之情。江晚蝶頓時(shí)驚得花容失色,這位小姑娘,赫然便是她姐姐的女兒,高馨雨。
這是怎么回事?高馨雨怎么會在逍遙府里?
即墨傾城他,他這是做什么,他到底想做什么!
江晚蝶顧不得羞恥,立即大叫起來:“即墨傾城,你干什么?你放開她,你快放開她!”
即墨傾城一直都在含著笑,對高馨雨說話,聽見江晚蝶這么大聲叫嚷著,才回過頭來,看著她,只是冷冷一笑,卻不理會,轉(zhuǎn)而對高馨雨道:“你喜歡就好,我還怕你住的不習(xí)慣呢!”
高馨雨一頭就扎進(jìn)即墨傾城懷里,嬌笑道:“怎么會呢,我可喜歡這里呢!”她細(xì)小的胳膊緊緊地抱住即墨傾城,江晚蝶又驚又怕,又氣又惱,立即罵道:“馨雨,你,你這是干什么!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(xiàn)在在做什么!”
高馨雨松開手,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倒似此刻才見到她一樣,然后,突然就跳下竹榻,一步一步朝床邊走來,原本充滿柔情蜜意的目光,此刻卻帶著歹毒的恨意,像尖刀一樣,劃在江晚蝶的身上。
江晚蝶驚訝至極,她不知道,高馨雨為什么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,更讓她有些受不了的是,高馨雨居然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的身子,讓她無比難堪。她從未想到一個(gè)女人——不,一個(gè)女孩子,一個(gè)不過十二三歲的女孩子,竟會有這么可怕的目光,高馨雨她怎么了?她到底怎么了?
高馨雨走到床前,冷冷地說道:“剛才是你在說話?”
江晚蝶大聲道:“馨雨,你怎么了?你,你不記得我了嗎?我是你小姨!”
高馨雨突然一抬手,那小小的手掌就打在她的臉龐上“啪”地一聲脆響,江晚蝶驚呆了,她怎么也想不到,高馨雨竟會變成這個(gè)樣子。
高馨雨那白玉般的小手指指著她,恨恨地說道:“你再說一句話,我就在你身上劃上一刀!”
江晚蝶幾乎驚得說不出話來,她并不是害怕高馨雨真會拿刀割她,而是害怕為什么高馨雨會變成這個(gè)樣子?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在她心里,高馨雨可是個(gè)溫柔乖巧的小姑娘,說話都細(xì)聲細(xì)氣的,可是,可是,現(xiàn)在,站在她面前的高馨雨,居然是這么的狠毒,好像與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。
江晚蝶幾乎要哭出來:“馨雨,你,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子?難道你連小姨都不認(rèn)得了……”
話音未落,高馨雨突然就從牛皮小靴里拔出一把匕首,朝江晚蝶刺去……
匕首才碰到江晚蝶手臂,高馨雨頓覺肩頭一麻,匕首便掉在了地上,爾后,雙肩都被人抓住,只聽見即墨傾城在身后低聲道:“何必讓她壞了我們的興致?”
高馨雨狠狠地剮了江晚蝶一眼,回過身,沖著即墨傾城甜甜一笑,道:“侯爺說得極是,不過,這個(gè)瘋婦在這里大吵大鬧的,的確是很讓人掃興!”
即墨傾城牽過高馨雨的細(xì)細(xì)的小手,道:“何必理會她,她愛叫,就讓她叫個(gè)夠!”
江晚蝶又氣又怕:“即墨傾城,你,你別碰她……”
即墨傾城不加理會,高馨雨緊緊的貼著即墨傾城,好像恨不得把整個(gè)人都貼在他身上一般,江晚蝶急得不行,也怕得不行,她真不知即墨傾城會對高馨雨作出什么事來,禁不住哭道:“侯爺,求求你,你放過她吧,她還是個(gè)孩子,什么都不懂!”
高馨雨突然回過頭來,道:“誰說我還是個(gè)孩子!”她說著,挺了挺胸,一臉高傲地看著江晚蝶,道:“我現(xiàn)在就讓你看看,我到底是個(gè)小孩子,還是個(gè)女人!”她說著,竟要動手解開衣裳,江晚蝶驚駭不已,嘶聲道:“不,不要!馨雨,你瘋了嗎?”
高馨雨冷冷地說道:“瘋了的人是你!你居然說我還是個(gè)孩子,我看,你不是瞎子,就是瘋子!”她說著,抬起頭,問即墨傾城,道:“侯爺,我說得是不是?”
即墨傾城一臉寵溺的看著高馨雨,道:“當(dāng)然,誰都看得出來,你已經(jīng)不是小孩子了!”
高馨雨立即就抱住了即墨傾城,很用力的抱住他,大聲地說道:“我當(dāng)然不是了,我絕對會比她更好,侯爺,你,你若不信,就讓婉如來伺候你……”</br>